折騰了半天,太醫把羅籽言的頭包成了粽子,然後帶著馬平留下的小太監走了。羅籽言跳到地上,把桌子上的棋子都撲到地上,不解恨,又把椅子踹翻,桌子推到,想想還是怒。
尤其那個東書扇,他是白癡嗎?明知故問,還問的一臉坦誠,誰說的做科學研究的人都是白癡?
他就是個例子,nnd氣死她了,還有那個太醫,她就頭破了點皮,至於把她包的像豬頭嗎?
夜晚,羅籽安提心吊膽的回到屋裡,看了看躺在被窩裡一動不動的妹妹,嚥了口唾沫,他可以指天發誓,今天他吃的一點都不香,呃,不對,是壓根沒吃,只喝了一小口酒,可那滋味還不如那晚和妹妹,三皇子對影成三人來的味道好。
嚥了口唾沫,妹妹今晚會不會趁著自己睡著,暴揍自己一頓啊?要是以前的妹妹肯定不會,可是自從妹妹會說話後,脾氣也變的相當暴躁,動不動還敢給三皇子甩臉色看,剛剛他才把三皇子房間裡的桌子椅子都扶好,滿地的棋子也是他撿的,他容易嗎?有這樣一個火爆妹妹,虧了三皇子不計較,不然哪個當丫鬟的敢把主子的房間弄成那樣啊?
躡手躡腳的走到羅籽言頭頂,窗戶透進來的月光此時照到一個白白的圓球上,羅籽安不解的伸手摸了摸
「咦?籽言呢?怎麼放了個大白球?遭了,不會是氣的自己跑了吧?」
剛要回身往外跑,去找三皇子,又覺得不對,低頭仔細看,羅籽安原地跳了幾跳,差點沒坐在地上,他使命的搖晃著羅籽言
「妹妹,妹妹,你怎麼傷成這樣啊?哪個王八蛋敢傷我妹妹?我跟他沒完,嗚嗚,妹妹啊,你別死啊,醒醒啊,看看哥哥啊。」
羅籽安泣不成聲,前面的安沐清原本就在凝神細聽後面的動靜,聽到羅籽安淒慘的哭聲,頓時驚的從床上跳下來,外衣也沒穿,就往後面衝。
衝到房裡,看到羅籽安抱著一個白色的球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安沐清不解的走過去,當時臉色慘白,心裡翻滾驚濤駭浪,眼前浮現出娘當年被害時的情景,驚恐,懼怕,憤怒,怨恨,毀天滅地的向他襲來,此時他再不是那個對所有事都淡然無所謂的安沐清,眼裡奔騰的恨與懼,讓他渾身顫抖。
睡夢中的羅籽言終於不堪忍受羅籽安的嚎叫和搖晃,幽幽轉醒,待看清頭頂的人時,呼的跳起來,一手叉腰,一手指著羅籽安的鼻子
「你還知道回來?羅籽安,你到底是不是我親哥?你妹妹我摔倒,你不管,你妹妹挨餓,你不問,自己倒跑去逍遙自在,吃飽了啊?喝得了吧?這個時候才想起你妹妹我來,我羅籽言跟你一刀兩斷,今後我不認得你,你也不識得我。」
在羅籽言跳起來的當,安沐清迅速的轉身,沒有人看清他剛剛眼裡毀天滅地的憤恨和驚濤駭浪般狂湧的怒火,羅籽安囁嚅著看著妹妹,腮邊的淚還來不及擦,頓時眉開眼笑
「妹妹,哈哈,你沒死,沒死哈哈,你能這樣罵哥哥,還這麼有力氣,看來是沒事,可為啥包成這樣子啊?」
羅籽言一把打掉羅籽安伸過來的爪子,
「還不是那個死太醫,嫉妒我花容月貌,把我包成這豬頭模樣。」
「咦?妹妹你咋知道那太醫姓史啊?」
「我,史你個頭啊,真是對牛彈琴。」
「妹妹你還記得彈琴啊?看來也不是啥都忘了嘛,哇哈哈,沒準以後會慢慢的都想起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