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鳥肉又吃了魚,終於三個人覺得有底了,羅籽言一吃飽精神頭更足了,拉著三皇子嘮嗑,哪裡還有尊卑之分?
不過看樣子三皇子也不是個墨守成規的人,他平和容易親近,不過這親近指的是表面,羅籽言看人最準,她知道這個男子的心裡豎起四壁,堅不可摧,無人能撼動,也無人能靠的進,走的去。
拍拍洗的全是水珠的手,羅籽言盯著三皇子的側臉看,話說他長的也確實養眼,渾身透著一股淡淡的書卷氣,還有一種冷冷的肅殺之氣。
想起昨晚羅籽安說的他即會文且懂武,應該不錯,所以身上才會混合著如此本該兩極的氣質。可這樣的混合卻致命的吸引人。
「三皇子,我可不可以不叫自己奴婢啊?我們當朋友好不好?」
羅籽言得寸進尺,話說生在新社會,長在新社會,讓她一口一個奴婢,她著實痛苦,你看平時和損友們鬧鬧,自稱奴婢那個時候覺得好玩,可現在真讓她一口一個奴婢,她渾身不自在。
她也看準了三皇子是個好說話的人,所以她腆著臉提了這麼個要求。
她也想了,反正自己就是自己,有羅籽安作證,她在不像以前的羅籽言,這些人也查無對證,他們要是能查出她靈魂穿越,那算他們牛,她也佩服。
三皇子在經歷了剛才的魚鳥大餐後,早已經對嘰嘰喳喳一直沒停嘴的羅籽言有了全新的認識,儘管不解,卻也不說,因為他實在是個心靜如水的人,一灘死水如何都激不起漣漪。
所以在羅籽言提出那樣大不敬的要求後,他也只是看了她一眼然後點頭,羅籽言猛的拍了下手
「哈哈,就知道三皇子最好說話了,三皇子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人,也是籽言在這個世界上最好的朋友。」
「朋友?」
三皇子咀嚼著籽言的話,飄渺的眼神又望向遙遠的蒼穹,神思幽遠,羅籽言嚥了口唾沫,這個三皇子實在不像一個年輕人,沉靜的像個小老頭,不過這世界上會有這麼好看的老頭嗎?
笑著搖頭,三皇子此時卻把眼光放到了她的身上,這個女孩子從小就跟著她,可他彷彿今天才認識她一般,以前的羅籽言是個極沒有存在感的人,所以沉靜的他才會把她要來當隨身伺候的丫頭,因為她不會說話,自然不會擾他清淨。
可是他看著羅籽言臉上明媚的笑,這一刻他有種錯覺,彷彿羅籽言是那頭頂耀眼的陽光,溫暖且明亮,只要靠近她就會覺得從心底往外的散發暖意,有她在便不會缺少笑聲。
剛才她看著自己吃最後一隻小鳥時,那渴望的眼神,為了看到她滿臉的期冀,以及流到嘴邊的口水,他故意逗她,自己吃的香甜,不覺笑了笑,自己沉靜了十八年的心竟然會有想逗人的一刻,真是奇跡。
對面的羅籽言卻因為他的笑呆在當場。不敢置信的盯著三皇子的嘴角,剛才他笑了?那飄忽的一抹笑意,該死的好看,羅籽言伸出手想要抓住那抹美麗的笑顏,卻在中途被一隻手握住,
「三,三皇子。」
「既然是朋友了,別叫我三皇子了,沒人的時候就叫我沐清吧。」
「沐清?哇,好聽,三皇子貴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