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還好吧?」
「我沒什麼事,」暖母冷冷地說著,眼依然看著舞池中的黎素素。「看來這女人不單純啊,竟然能讓暖陽露出這樣的笑容。」
老婦人也看著黎素素,「上次少爺帶她來時,就已經很不對勁了。只是沒想到她與少爺進展如此之快。」
「不,還沒有到那個地步。」暖母沉思了一會,「想辦法把他從暖陽的身邊帶走,Sali楊。」
「我明白了。」她應了一聲,後便走入了人群。
因為老婦人的從中做梗,黎素素才得以成功擺脫暖陽。她悄悄地溜出了會場,快走向著中庭走了過去。暖母見她如此,有了此許的意外,不過,很快她又一次掛上的得意的笑容。進了中庭後,黎素素才這大口大口的吸著新鮮的空氣。
可惡,這天氣也宴得太快了,才一下子,就已經是月上中天了。她知道這裡是在郊區,加之又是單門獨戶,沒有車子的她想要離開,談何容易。上一次自己是負氣而奔,難道這一次也要步行不成。不,太可怕了,看看這黑燈瞎火的。想到這,她忍不住打了個頓,不行,太危險了。
中庭離大門還有一段距離,黎素素一邊向前,一邊思付著要如何離開。看看有那人現在要離席的,說不定他會願意帶她一程。她回過頭來看一下裡面熱鬧的情形,看樣子,大家的好戲才開始,怎麼有可能會想要離開呢?
想到這,她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有點惆悵不前。正當如此時,一不留神,被後面的悄悄尋了過來的暖陽抱了個滿懷。
「你出來做什麼?」暖陽的語氣之中有了此許的火氣和著急。因為過於突然,黎素素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任他抱得很緊。
過了一會,她才覺察到暖陽的曖昧。
「請你放手啦,我只是覺得太悶了,所以出來透個氣。」因為是說謊,她顯得很不自在,用力要將暖陽甩開,卻仍絲毫擺脫不了。
黎素素實在是無奈得恨,只得更用力了。突然,她覺得空氣冰冷得很,像是在瞬間降了幾十度一般。有什麼在接近她,而且是十分危險的。她猛地抬起頭來看著冰冷的方向,卻不期對上了劉宇銘憤怒的雙眼。
「宇銘,」黎素素初見到他時,臉上飛揚開懷透心的笑容。卻在不到一秒的時間內,她發現了他人如困獸,眼裡滿是火花。「宇銘?」她想問你怎麼了,卻又問不出口,只是愣了,呆了,連自己還在暖陽懷裡的事都忽略了。
「放開她。」劉宇銘的冷氣已經是冰點以下幾十度了,困獸的眼睛紅得通透,燃燃點燃了夜幕中的黑暗。然而火光卻是冷的,冷到了只須看一眼,就會化成了冰人。
暖陽第一次讓劉宇銘給震住了,慢慢地鬆開了黎素素。黎素素更是嚇到了,不知所措地站在一旁。
「過來。」他怒吼了一聲,黎素素當即頓了一下,身子便覺被用力一扯,一下子貼緊了劉宇銘的胸前。
「你就那麼喜歡他抱著你?」眼神之中的嫉妒與猜疑熾熱了黎素素的眼睛,她不解,迷茫。「宇銘?」輕喃了一聲,又說不下去,只一臉不明就裡地看著他。就算是妒忌,他也不至於用這種眼神看著她,憤怒、嘲諷、絕望、嫉妒甚至眼神在一瞬間似有將她撕個粉碎般的狠毒。這不是劉宇銘,至少不是平時的劉宇銘。那個霸道愛吃醋的男人還從來沒有用過這種眼神看過自己。
「還是說你根本就不想看到我,呵,對哦,這是多關鍵的時刻? 我的出現只會壞了你的大事,打散你的如意算盤,是不是?」他狠狠地說道,眼裡全是火光,沒有理智,沒有冷靜,全然如瘋子。見黎素素呆得很,沒有回答他,他用力將抓住了她的肩膀,用力搖晃。
「是不是先?你倒是回答我。」那聲音之大,直震天宇。
暖陽復原了過來,見他如瘋子,趕緊上前去阻止他。「你想幹什麼?」他用力將他狠狠地推開,將身上前,護住了黎素素。黎素素卻像是一時之間失了精神氣,如木偶,只兩眼失神地看著劉宇銘,依然只是喃喃輕語,「宇銘?」
被推開的劉宇銘真的像極了瘋狂的獅子般,一回過頭來,眼睛更是紅得徹底,燃遍了半邊天。
「暖陽,」他低吼了出來,迅速向前一步,揮拳揍了過去。暖陽雖然武術底子極好,卻沒有料到劉宇銘會突然出手,一下子給揍了個正著,向後踉蹌了幾步。
黎素素開始緩過神來,見他如此,也趕緊上前阻止。
「住手啊,宇銘,不要打了。」她心裡著緊,再怎麼說這裡都是暖陽的地盤,劉宇銘就算再怎樣,也不能在這裡和他動手啊。可是她擔心的是劉宇銘,看在劉宇銘眼裡卻變成了她是在護著暖陽。
「你就那麼看中他,難道說就因為他能給你的比我給得更多是不是?」
黎素素愣是沒有反應過來,眉毛慢慢地糾結成一團,不解地,難過地看著劉宇銘。
「不要這樣子看著我,好像是我冤枉了你一樣。」劉宇銘已經是氣急敗壞了,說話也不加思考。本來就已經倍受刺激的他好容易來到了暖家,看到的卻是黎素素已暖陽濃情的依偎。那一刻高乙橋的話如毒藥發作,沒法再遏止了。
「劉宇銘,你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暖陽見他如此,又想到黎素素一心只想逃離他投放他的懷抱,心下更氣了。
「我當然知道,」他揚起了高傲的神情,怒火如被奪了食物的雄獅一樣,想在一瞬間將暖陽撕裂。「暖陽,我勸你還是看清楚她的本質,一個水性揚花的女人而已,根本就不值得你喜歡。」
黎素素的腦袋在一剎那轟的一聲巨響,高立在雲端之上被突然推入了黑洞,沒了邊際,沒有思想。
暖陽覺得不可思議,一副看怪物的樣子看著劉宇銘。他很瞭解劉宇銘,知道他沒有小氣到這種程度,更知道他不可能會隨便詆毀人,更何況這人還是他的心上人。就算當初如茜西那種虛偽的女人,他都不曾如此絕情過。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他變得如此無情而暴怒的?
「劉宇銘,暖家不是你可以胡來的地方。」正當三個人成了僵局時,一把冷而無情的聲音響了起來,暖陽知是媽媽跟了過來,更是覺得事情難辦了。
「嗯,難道說這裡是龍潭虎穴?就算是,那我也不怕。」劉宇銘也是自傲的人,此刻失去冷靜的他更是傲慢得很。
「暖家當然不是什麼龍潭虎穴了,只是你這樣子在我的家門口打我的兒子,未免太欺人太甚了。」她慢慢地走了過來,經過黎素素身邊時,見她幾欲崩潰的樣子,眼裡有一種得逞的笑意。只要她與劉宇銘分手,那麼事情就容易多。暖陽看著清楚,突然間明白到媽媽的打算,有種被算計的感覺,很是不舒服。
「媽媽,這是我們們之間的事,請你不要插手。」
暖陽低沉地說著,兩眼微微有點著急,看來今晚母親沒有反對他帶黎素素也來是有所打算的。可惡,難道說自己也著了她的道不成,一心只想著如何避免她干預他的婚姻,卻沒有防她欲達目的的不擇手段的本性。
暖母顯然並不在意暖陽對她的態度,依然傲蔑地走到劉宇銘的跟前。看著他的樣子,心裡清楚地明白到,他是中計了。不過這火還得再撩上一下,就會燒得乾淨。本來,於她而言,黎素素算什麼,不過是想讓兒子心裡更加平衡一點的棋子而已,然而她不訓地頂撞了她,她就必須讓她明白,她是女王,她做出來的決定任何一個人都不能違抗。任她黎素素再怎樣清高,她也會想辦法折了她的翅膀,讓她乖乖地聽從她的安排。想到這,她緩緩地瞄了快要崩潰的黎素素一眼,難掩的冷笑上了眼簾。黎素素,過不了多久,我就讓你乖乖成了我最好的棋子,任你是桀傲的老鷹,終究都飛不過我的手掌心。
劉宇銘此時只有嫉火如焚,高乙橋的聲音不斷地響起,越來越甚,他也理不了暖母和暖陽兩人,只是向前幾步,拖著靜止了許久的黎素素。
「跟我回去。」全然沒有了平時的溫情。
黎素素慢慢地清醒過來,看著他,搖了搖頭,這個披著劉宇銘的皮囊的人根本就不是她愛的那個劉宇銘。他是誰?
「我不要。你不是劉宇銘?你不是?」
暖陽見狀,止住劉宇銘,「請你放手。她根本就不想和你回去。」
劉宇銘更如因獸一般,低低地氣喘了起來,每一聲都是火力全開的徵兆。暖陽不明白他到底是受到什麼刺激,一時之間也想不出什麼好的對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