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個女的?」坐在後排上的人問道。
「是的,」前面副駕駛座位上的人答道,「她就是黎素素。」
後面那個人沒有接沒吭聲,良久才又幽幽地說道:「長得不怎麼樣。」接著她又問「那男的又是誰?」
「那男的就是劉宇銘,XX公司的總裁。」副駕座上的那個人像只是例行公事一樣,不戴絲毫情緒。
「原來就是他,」她哼的一聲,「倒是年輕有為啊。」
「的確是這樣。」這一次他倒是帶有讚許味道。
後面的那個人又是哼的一下,冷笑一聲。
「挺有本事的,能這麼快就趕回來。」她瞬間射出了凶狠的眼光,接著又冷哼了一聲,然後轉過頭來對著坐她旁邊的人說道:「怎麼樣,能行不?」
那人自信一笑,「當然可以了,夫人。」
「那就好。」她高傲地揚起了脖子,輕蔑地看著黎素素她開車離去。而後才又慢慢地仰起頭來看著燈光明亮的黎素素的房間,眼光變得惡毒又氣憤。
眾人見狀,都不敢吭聲。
好一會,她才撕啞地說道:「且由他們去,我們先回去好了。」
「是。」副駕座上的男子恭恭敬敬地答道。
很快勞斯萊斯便開出了德心路,向郊區方向開去。
一如昨天,天空依然是陰灰沉沉。雨卻是停了,院子中的沙土都幹了些許,北風一吹,圈起來飛舞一翻才又落下。
劉宇銘坐在陽台上看著這光境,心裡說不出的一種鬱悶。剛剛聽到黎素素陳述昨晚發生的事時,他是越聽越生氣,越聽越彆扭。他覺得有點惱,不明白黎素素為什麼不在第一時間告訴他發生了這種事情。
難道自己就那麼的不可靠?他低低地暗咒了一聲。
黎素素看得出他的不高興,所以不敢過去打擾他。她心裡是有點覺得自己是理虧了,可看到劉宇銘這反應就更加肯定自己的決定是正確的。
只是看著他悶悶不樂的樣子,她的心也覺得難受。
其實劉宇銘也沒有多少時間可以生悶氣,他才閒呆了一會,便接到了周雲龍的電話。聽罷電話,他靜靜地站在陽台上好一會。
黎素素並不知道是誰打了電話過來,只是覺得他過於安靜的背影有點可怕。
像是做出了什麼決定一樣,劉宇銘突然快速走出陽台,小跑著下了樓梯,迅速拿起外套,向大門走了過去。
黎素素見狀,便追了上來。
「宇銘,」她著急地叫了一聲,卻又想不出該問什麼,楞的呆在走廊間。
劉宇銘聽到她的呼喚後停了下來,轉身見她呆站在走廊間,癡癡地看著他。他悉懷了,慢慢地走回她的身邊,對她溫柔一笑。
「我出去一會,你在家等我。」說完又淺淺地吻了她的額頭一下,深情地看著她,「素素以後再發生什麼事要學會相信我。」
黎素素被他的深情感動,傻傻地點了點頭。
劉宇銘出門後,黎素素將別墅稍微收拾了一下,見天空放睛,陽光逐漸暖和了起來。
黎素素心想反正也沒什麼事情,不如就去小區走走。
黎素素剛走出別墅不遠,就見業委會的關姨迎面而來。她想避開她,卻又來不及,只得強顏微笑地同她打了聲招呼。這時她才發現,關姨身後還跟著一年輕男子,長得並不俊朗,卻又帥氣十足。
經關姨介紹方知那是她兒子鄭涵,黎素素同他禮貌地微微笑輕輕問了聲好。鄭涵像是很有禮貌地同她道了聲好,只是有那麼一瞬間,黎素素總覺得他的眼光中帶得奇怪的色彩。
關姨這次像是有其他事要忙,也就沒有多打擾黎素素。不一會,黎素素便同他們道了別。轉身離開的黎素素仍有點在意那一抹色彩,她偷偷回過頭來瞄了一眼,正好對上鄭涵的眼光,當即覺得很不好意思,只得燦燦一笑,轉過頭後快走離開。
也許是自己多心了吧!
黎素素剛剛走到小區花園,便覺風捲雲動。她抬走頭來一看,太陽又不見了。
呀,又要變天了!
果不出所料,又下起雨來。
晚上,周雲龍也跟著一起來到別墅。
黎素素有點吃驚,也覺得很不好意思,顯得有點不知所措。不過,他們兩人顯然被什麼事煩著,也沒有多大注意她的尷尬。除了晚餐在一起吃以外,兩人基本上都是呆在書房裡,期間還聽到他們大聲討論著什麼。
黎素素看著緊閉的房門,不安情緒慢慢曠大。
她縮在沙發上,眼睛看著電視劇,發呆。完全不知電視裡在演什麼?她不時看向書房的方向,關切地張望著。可是,沒有人走出來,只有偶而飄過來的含糊不清的討論聲。
一定是出了什麼事了,要不然周雲龍不會在這個時間來別墅的。
黎素素看著時間已不早,猶疑著要不要煮點夜消,門就在這時打開了。劉宇銘走了出來,周雲龍緊跟著也走了出來。
她見狀,正想問出了什麼事時,劉宇銘便開口了。
「素素,你先進去休息。」見黎素素像是弄清楚發生什麼似的,劉宇銘有點不忍,但他打定主意不讓她知道,「我和雲龍還有些事要處理。」
他的眼睛裡透露著一股不容反駁的霸氣,讓黎素素喉嚨裡著的話都給壓了回去。
黎素素無奈,只得乖乖地走回房去,可終是放不下心來,瀕瀕回過頭來看著坐在客廳裡面的兩個人。
「你不打算讓她知道現在是什麼狀況?」看到黎素素的身影消失在二樓的走廊裡,周雲龍這才幽幽地問道。
「我不想給暖陽有任何機會再來接近她了。」劉宇銘有些霸道地說道,接著他又冷峻地看著周雲龍「先將必要的方案整理出來,明天的臨時董事會上一定得拿出可靠的方案來。」
周雲龍贊同地點了點頭。
夜開始深了,黎素素依然睡不著。
明明早上才要自己學會相信他,為什麼這會倒是不信起我來。
想到這她覺得有點委屈,於是將被子抱得緊緊,不讓自己覺得太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