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宇銘則會心疼地將她抱在懷裡,「要是覺得太累就不要上班了,我養不就行了。」他長年生活在歐美,所以並沒有排斥黎素素擁有自己的事業。但如何黎素素不願工作,他也覺得無所謂。
不過黎素素就覺得有所謂,她不想過著紙醉金迷的生活。而且工作是她的樂趣來的,剝奪了它,她還有什麼樂趣。富太或者小蜜都不是她的理想,賺錢才是她永保青春的秘訣。
「不要,我喜歡被你剝削。」
她每回都會用這個借口回應劉宇銘。
「星期六有空嗎?我們去約會吧!」
「為什麼?我們不是每天都在一起的嗎?」
「那不一樣。」
黎素素強烈否定,約會與生活怎麼可能一樣呢?這劉宇銘也太不浪漫了。
劉宇銘的確覺得沒什麼不一樣,不過既然黎素素喜歡,那他也就無所謂了。
「那好吧。」只要能在一起,到那還不是一樣?
星期六一早便風和日麗,是個出行的好日子來的。霸道成性的劉宇銘當即就決定了約會的地方。
「到農莊去,那裡我去過一次,蠻好玩的。」他不容拒絕地說道。
當然,約會雖然是黎素素提出的,不過,她一時也想不出好的地方來,既然劉宇銘已經作了決定,那她也就無所謂了。
「好喜歡這種兜風的感覺。如果是在秋天,那一定會覺得更舒服。」
黎素素迎著風大聲說道。時雖已是深冬,但今天的天氣卻很溫和,沒有冷冬的寒意,倒有了秋天的暖和。
看來上天對自己還產錯,連約會都能遇到這種好日子的。黎素素心裡大好,好幾次都忍不住開心地裂嘴偷笑。
劉宇銘看著她開心的樣子,也頓覺開懷。看來來郊外是對的,平時面對著鋼筋水泥,車水馬龍,偶而出城去透一下氣也是應該的。
最重要的是,他自己是極喜歡汽車馳騁在風中的感覺。
車子很快便開出了市區,高聳的建築漸漸變成了低窪田地,放眼望去,鬱鬱蔥蔥,連山帶水,彷彿一副水彩的國畫般。
「真好,能夠聞到大自然的芳香。」
出身於小城鎮的黎素素,很熟悉這種昧道,每回聞到總有種回歸故里般的親切。
劉宇銘則相反,這種味道於他而言有著永遠的新鮮感。
很快,他們便來到了目的地,草莓農莊。
在這種風和日麗的假日裡,農莊裡面的遊客自然不在少數,再加上剛好又是新鮮草莓的上市季節,更是多出了不少愛好者。
所以,剛剛在路上的好心情一下子就給撲滅了。
「為什麼我們要來這種這麼不浪漫的地方約會呢?」她忍不住歎了一口氣。聽聽這耳邊的熙熙冉冉的吵雜聲,興致都沒了。這跟上農貿市場有何區別的,看看這人山人海的。
劉宇銘卻不以為,「我覺得挺好的啊。」他興致勃勃地說道,還直接下地,與大自然來個親密的接觸。「來,這個很新鮮,嘗一下。」他挑了個大個紅透的草莓遞給了黎素素。
她接了過來,把玩著。真的能直接就吃?雖然標明是純天然,無化學成份,現采現吃。不過,沒洗一下真的能吃嗎?
她歎了一口氣,算了,只要他開心就行了。
說真的,這裡的草莓還真的是很甜。
她也跟著下去採摘,「這個給你。」她故意挑個不太成熟的遞給劉宇銘。
「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
他和她相視而笑,沒錯,這樣子的約會也挺好玩的。很快他們也溶入了其中。
有時候黎素素禁不住會想,人和人的緣份為何總是充滿了奇妙的境遇。就如她與劉宇銘的相識,再如,眼前的這個老頭,不知怎的,黎素素就總覺得和她有點緣分。
她並不介意這老頭介入她與劉宇銘的約會當中,這本身就是一件很奇特的事。也許這同她比較和人有關吧,她後來總是這樣子解釋道。
她不介意,可劉宇銘介意啊。那來的莫名其妙的老頭子,生生的就非要加入到他與黎素素的二人世界來。
「喂,老頭,你到底要跟著我們到什麼時候?」他的脾氣都快給這個怪老頭給耗盡了。
這個怪人從他剛才和黎素素在地裡採摘草莓不久後便出現在他們倆的眼前,然後竟還一路跟了過來,還非要和他們同桌而坐。最最可惡的是,他竟然和黎素素很談得來,直把他這個男主給抹殺掉了。熟可忍,熟不可忍。劉宇銘恨不得馬上就把這個可惡的入侵者給趕走。他從來就不是紳士,所以也不會太在意風度,他從來就毒舌,當然也不會太委婉。
但是,那個怪老頭卻並不理睬他。他依然和黎素素打哈哈。
「小素素,我跟你講啊……」自打他知道黎素素的名字後,便一直這樣子稱呼她,這劉宇銘聽在耳裡,那個彆扭勁,別提有多難受。可惡的臭老頭,到底打那冒出來的,真想把他捏扁了,踩爛了才解氣。他原本好好的心情全讓他給糟蹋得乾乾淨淨了。
黎素素知道劉宇銘已經開始發作了,可她也阻止不了這個怪人。
「那個老爺爺……」她也不想自己和劉宇銘的第一次約會就這樣給糟蹋掉啊,可是,她還沒有說完,怪老頭又說道,「不要叫我老爺爺,別看我頭髮全白了,我呀,也就只是你的爸爸的年紀而已。」說到這那老頭倒像是想起什麼一樣,「是哦,小素素啊,要不,你就認我作乾爸爸吧,看我們這麼有緣分的。」
「啊?」這下子,她和劉宇銘都給嚇到了,那有人剛見面不久的就亂認乾女兒的,這老頭也太怪了點吧。而且,他願意,她還不願意呢。
不過黎素素一時也不知道如何回絕一個老人家的好心的提議,她為難地看向劉宇銘,期望他能幫自己打回場。劉宇銘此時那有什麼心思來想著如何打回場,他不是周雲龍,此時的他只是一味的怒髮衝冠。
「老頭,你是故意來搗亂的吧?」他已經氣得臉色黝黑,兩眼發紅,雙掌緊握,恨不得揮臂狂掃。
怪老頭卻不在意他的發作,而是輕蔑地瞪了他一眼。
「年輕人,不要這麼激動。」他雲淡風輕地,不動聲色,「我也就一個糟老頭而已,礙不了你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