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頓時語塞,漲紅一張俊臉,尉遲拓野恨不得掐死這丫頭的,他變態嗎?他惱羞成怒,「我哪裡變態了!」該死,他怎麼一點都不覺得?頂多只是……
「你……你搞大自己女兒的肚子,還不變態!」她杏眼圓睜,彷彿在控訴他的罪行。
「你……靠!」暗咒一聲,他的臉部已經扭曲,這丫頭的話把他堵得死死的,他還能說什麼?垂眼看她隆起的腹部,心裡頓時五味雜陳,他……的確是搞大了,呃,自己女兒的肚子!
冷靜下來,彷彿看外星人一樣,凌羽熙的臉頓時也紅得似番茄,顯然還沒消化完他所說的話,「我……你……媽呀,我真的是你女兒?那、那你以前怎麼不說?」
「天殺的,早知道你臉上那層皮脂脫落之後,才能顯出你的樣子,我早就給你扒下來了!」他煩悶的撥弄一下頭髮,「等等……你自己都不知道?」
他疑惑的眼神看著她,這幾個月以來,她不像做戲,而她剛才一副震驚的表情,顯然比他還置身事外的感覺,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我失憶了……」癟癟嘴,她說道。
「失憶?」他不可思議的重複一遍,「失憶?那你又怎麼會變成Kingloy的人?」
呆呆的搖搖頭,凌羽熙迷濛的眼睛眨巴眨巴,「我怎麼知道哦,都說了失憶了!還有,我也不知道怎麼會變成你女兒了啊!」她嘀咕著,「這下可亂套了,我說臭男人,我這胎生出來之後,叫你什麼比較好呢?」
他鐵青個臉,差點被她給嚇到心臟病,再次,仔仔細細將她的臉蛋端詳一番,這眼,這臉,這鼻,這唇,組合在一起,明明就是尉遲熙的模樣兒啊,天,他怎麼以前一點都看不出了?
「你說失憶,也就是說,之前的一切你都忘記了?」拍拍額頭,尉遲拓野煩惱的說道,「誰把你弄成這個樣子,你也不知道嘍?」
看她那白癡樣也知道,被人植了一張臉皮,完全遮蓋住原有的容貌,對方到底是什麼意思?
「我……費醫生曾經說過,我經歷過一場火災之後就失憶了,而且全身重度燒傷……」想到這兒,凌羽熙不禁鼻酸,她幾乎用了兩年的時間療傷恢復,這其中的酸辛又有誰能體會?
他不禁怔住,「難怪……所有的查探消息,都只表明你死在一場火災中!原來……」心疼的再次環抱住她,重度燒傷?難怪他在她身上總是見到細小的疤痕,「對不起,是我的錯……讓你受苦了!」
努力吸吸鼻子,凌羽熙破涕而笑,「那我現在的樣子一定很醜,你看到我燒傷後的樣子了,對吧?」
搖搖頭,尉遲拓野的心怦怦跳動起來,「不,謝天謝地,你的臉完好如初。」
「啊?真的嗎?難道說費醫生給我治好了?」她欣喜的叫道。
「費醫生?」他擰眉,「還有你的嗓子,怎麼這麼難聽了?」
「嗯,我燒傷的肌膚基本都是他給我修復的,這次出現脫皮的現象,也是我好久沒有去他那兒複診了。現在,真的完好如初麼?我很怕沒有複診會出問題……嗓子沒辦法了,有這樣也很不錯啦,沒燒啞都是萬幸。」她翻個白眼,早對自己的鴨子嗓音見怪不怪了。
深呼吸一口氣,原來這丫頭,吃了這麼多的苦,他的心升騰起一股憐惜,「對不起,熙,沒事了,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我以後再也不會讓你受苦了!」
嗚嗚嗚……感動啊,難怪她進那個『曉』小姐的房間,會不停的流淚,難怪她會無意識的叫『爸爸』,原來她是他女兒啊?
呃……只是這一切怎麼這麼烏龍哦?為什麼她還想不起來呢?嗚嗚嗚,現在的她,好好奇過去的事情哦,那失去的記憶,到底是什麼?
「真的嗎?你是我爸爸嗎?」她不可思議的喊著,「爸爸,爸爸,爸爸?」
「噢……」他悶哼一聲,肩胛處乾涸的傷口又隱隱泛起痛來,當再次聽到她喊他爸爸的時候,他卻覺得特別刺耳,分不清那是什麼感覺,只覺得心裡堵得慌,可又找不到什麼理由不讓她如此叫喚,畢竟他一直是她的爸爸,不是麼?
「你怎麼了?」她在他懷裡仰起頭顱,瞟到他肩胛處的血漬又印出鮮紅的色澤出來,「啊!你的傷口裂開了嗎?」
「我沒什麼大礙。」他咬緊牙關,拋開一切的疑惑,現在首要的問題是走出這片叢林。他抬頭看看天色,已經快正午了,「我們是時候要趕路了,不然天色一黑,困在這裡始終不安全。」
「嗯!」她點點頭,雖然還有些不能適應他們之間的新身份,但她會努力去想起以前的事情,驀地,她又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個……」
「嗯?」他俯下身子開始收拾地上的東西,準備趕路。
「臭男人?爸爸?」
「……你到底想說什麼?」他擰眉。
「我只想問,孩子生出來以後,是叫你爸爸,還是外公?」她語出驚人。
「……」某人臉上頓時三條黑線!
吱吱,吱吱!
這時,猴子們非常配合的叫喊起來,七嘴八舌,彷彿在討論著:應該叫爸爸!不,應該叫外公!噢,那到底叫爸爸還是外公?哇哩咧,這家子怎麼這麼亂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