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放開……」她捶打著,不讓他入侵。
他怎麼可以!
怎麼可以在說完她沒有資格做他太太之後還來吻她?!
他有他的雪兒不是麼?
忽然,一滴滾燙的淚水滑落臉頰,流入嘴裡,夾雜著他唇齒的味道,鹹鹹濕濕的。
尉遲拓野猛地怔住,因為這滴眼淚的味道,他倏地鬆開她的唇瓣,「你,怎麼了?」他有一絲遲疑,心裡有種莫名的堵塞,泛起一絲心疼。
「……」凌羽熙瞪著大大的眼睛,一語不發,可眼淚卻像斷線的珠子一般紛紛掉落。
「該死的!停止你的眼淚!」他有些氣惱,粗糙的拇指撫上她細滑的臉蛋,為她抹去那潮濕的淚珠,「凌羽熙,醜死了,別哭了!」
「嗚嗚嗚……」她忍不住小聲抽泣起來。
「……閉嘴……別哭了……」她越哭,他越亂,「再哭就不是我認識的凌羽熙了。」
「嗚嗚……」她哽咽著,順便翻個白眼,這可惡的男人,連哭都對她那麼兇惡!
「噓……」她哭得他心煩意亂,他咬上她的唇瓣,輕輕一啄,「別哭了,比鴨子還醜。」
她用力吸一下鼻子,張嘴反咬一口他,「你才是雞呢!」
「雞?」他又好氣又好笑,「你皮癢了是不是!」
「哼!」她摸一把眼淚鼻涕蹭到他衣服上,「你不是雞同鴨講嗎?」
雞同鴨講?他爆笑出聲,「哈哈哈哈哈,凌羽熙,你在報復我嗎?你這只笨鴨子!」
「臭男人!你放開我!」她不服氣的吼道。
「不放!」他將她摟得更緊。
「天殺的,為什麼死抓住我不放啊!」從佛羅倫薩栽在他手裡之後,她的日子就沒好過。
「我早就說了,要麼出賣Kingloy,要麼,生下我的子嗣。」他有些厭倦這個問題,或者他也開始不懂自己想要的是什麼,總之,他不想放走她,不想……
「天吶!這是不平等條約嗎?我沒有任何義務要給你生寶寶!我也寧死不出賣Kingloy!」她昂起頭,一臉堅決。
「是嗎?」他嘴角勾起一抹漂亮的弧度,大手開始不安分的撕扯她身上的夜行衣,雪白的肩膀倏然暴露在空氣中,「凌羽熙,在我的世界裡,你沒有選擇的餘地!」
「丫的!你在幹嘛?」她猛然驚起,抱住自己殘留的布片,「尉遲拓野,你還想再強暴我嗎?!」
「強暴?!」他冷哼,雙眼慵懶的微瞇,嘴角泛著挑逗的味道,「呵呵,你忘了你怎麼在我身下呻/吟?」
他用力一扯,她的衣服在他手中再次粉身碎骨。危險的目光掃視著她裸露的**,輕歎一聲,「嘖嘖,我也不明白,怎麼會看上你這皮膚糟糕的女人。」
接著,他將她推倒在大床上。
「……」她承認自己皮膚很差,曾經的那場大火,使她失去了容貌,記憶,更何況是肌膚?可她在他眼裡看到了鄙視,為何她的心裡會有刺痛?
不是決定了不再為過去傷神,不再為糟糕的自己傷心嗎?
「你今晚不該來的,凌羽熙,『完美之星』更不應該是你。」他輕吻著她豐滿的雙胸,暗歎自己的欲/望來得如此迅速,他怎麼會要不夠這個女人?
「……」她沉默,今晚倘若不是為了鋒傲的安全,她不會來,她也根本沒有想到會撞見他,或許他說得對,『完美之星』不該是她,應該……是他的雪兒!
「唉……凌羽熙,我該怎麼處置你呢?」他一邊吻著她顫抖的身體,一邊褪下自己的外褲,下身的腫脹讓他氣息開始急促起來。
「……」她無法回應他什麼,喉頭哽塞。任憑他在她身上『折騰』。
然而,他感到一絲不對勁,猛的抬起頭,「你……」他驚訝的看著滿臉淚痕的她!
她哭了!
這次,她不是委屈,不是氣憤,只是一個勁兒的默默流著淚水,這樣的她,讓他莫名的升騰起一抹心疼。
半晌,他僵硬在那裡,不習慣哄人的他,竟然有種想要呵護她的感覺,「別哭了。」卻發現自己只能生硬的說這三個字。
「凌羽熙,我命令你,不准再哭了!」
她默默的看著他,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來,濕透了被褥。心裡彷彿有塊大石狠狠堵住,堵得她喘不過氣來,即使她也在命令自己不許哭,可是卻徒勞無功。
叮咚叮咚。
就在這時,門鈴聲響起。
「你……為什麼哭?」他無奈的歎息,捧著她的臉龐,心裡隱隱糾結著。
「……」她依然不語,默默流著眼淚。越哭越讓她明白自己,從幾何時,她的心竟然遺落在他身上?即使她不想承認,但心裡卻清楚的告訴自己,她很在意他的雪兒,很在意她沒有資格,甚至……該死的在意不該是『完美之星』。
「你知道嗎,你破壞了今晚的總統套房浪漫之夜。」他輕語,低下頭,吻去她臉上的淚水,動作輕柔得他自己都沒有發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