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在指尖一點一點的流逝,凌羽熙從一開始的反抗,掙扎,到現在的麻木,認命,甚至是有一絲習慣了這兒的生活,和兩名女傭的相處亦開始融洽起來。
有閒情的時候,還跟她們過兩招。
尉遲拓野有時候會過來過夜,但不是經常,雖然每次凌羽熙都是咒罵這混蛋傢伙,但總是頂不住他的誘惑,半推半就的順從了他!
他們的關係,到底是什麼呢?
她現在也越來越迷糊,他就像古代的君王一樣,時不時過來她這裡,寵幸她一番,然後銷聲匿跡,她從不問他的任何事,她不想知道,也許,是她不敢問他!
她總是說著:「什麼時候放我走?」
然而他總是冷冷的回答:「你隨時都可以走。」
「你這個無賴,好吧,我承認,我是Kingloy的,但到底Kingloy哪裡得罪你了?你要窮追不捨?!」她不是不明白,等她一走,他必定馬上追過來,到時暴露了Kingloy,她才不幹!
「我窮追不捨?」他冷哼,撕啦一聲就扯開自己的衣服,「知道這個疤怎麼來的嗎?回去問問你Kingloy的好夥伴!」
她發怔的看著他左胸口幾乎是心臟位置的傷疤,她知道,那道疤痕,絕對是可以令他致命的槍疤!雖然不是第一次看見,但這就是他恨Kingloy的原因嗎?他們……幾乎殺了他?
凌羽熙伸手無意識的撫向那道疤痕,她心揪得緊緊的,「還疼嗎?」
他一把拍開她的手,不稀罕她的同情,「總之,我不會放過Kingloy!」
「可是……你沒死,不是嗎?」她小心翼翼的說道,不明白心裡為何暗暗慶幸他沒死,即便是為他捏了一把冷汗,但仍不放棄遊說他,「Kingloy很少有沒有成功的任務,你可能算是為數不多的幾個失敗例子。」
「怎麼,那我應該慶幸我自己還是應該恥笑你們Kingloy辦事不力?」他撇嘴不屑。
「我知道,你可能受了點傷,呃,但最終沒有死嘛,就當是你放Kingloy一馬,好不好?」她哀求的說道,不知為何,在他面前,她越來越軟弱,越來越不像自己。
「不可能!」斬釘截鐵的拒絕!
「呃……」她小嘴委屈的一撇,「那你幹嘛要利用我嘛,我不想做罪人……你要對付自己去對付啊,抓一個弱質女流乾嘛……」
「弱質女流?你?」他嗤笑一聲,「是有點弱智,但決不弱質!」
「喂!別老是侮辱我的智慧好不好!」她承認,她腦子的確不太好使,有點點燒壞,但他侮辱的眼神粉傷人耶!
「凌羽熙,我很懷疑,Kingloy怎麼會有你這樣的殺手。」通過這段日子對她的瞭解,他真的深深懷疑自己是不是綁錯了人,這女人除了一股牛勁,偶爾唬弄人的三腳貓招式,其他的都是一堆雜草。
「少瞧不起人了!」她承認,她技術是弱了點,但她也不想的啊,「到底要怎樣,你才肯放過Kingloy嘛!」
他細細端倪她,緩緩吐出兩個字,「要我放過你們,除非……」
「除非什麼?」她好奇的問道,好似看到希望一般,雙眼立即放光,除非怎樣?
「……」他不答話,眉心擰緊。
除非把尉遲熙還給我!
他在默念一句,心裡一陣翻疼,跟著,不理會凌羽熙,盡自驅車離開。
她楞楞的站在原地,看著他離去的背影,不知為何,一股酸澀湧上心頭,帶著淡淡的傷感,很奇怪,那抹傷感明明來自於他,為何她的心會痛?
不懂,她迷惑了……
那日,自他離開之後,已經有好一陣子沒有過來了,他所說的除非,她還是沒想明白。
但她竟然也瘋了似的,似乎開始享受這種狀態,享受這種似乎叫沉淪的東西,他到底對她下了什麼蠱惑,令她變得不像原來的她?
「凌羽熙,你好沒種哦!」她對著天空大吼一聲,陽光有些刺眼了。
在這座美麗的屋子裡,她彷彿成了他豢養的鳥兒一般,怎麼辦,她開始有些妥協,有些順從這種生活,甚至開始對那混蛋,有了一絲期盼,怎麼會這樣?
「小姐怎麼了?」女傭不解的問。
「唉……沒什麼,我們去商場購物好不好?」凌羽熙沒精打采的說著,自從來了這裡之後,她還沒有好好出去透透氣。
「這……」女傭面有難色。
「安啦,你們少爺不是說在我身上裝了什麼跟蹤器嗎,就算我跑了,你們也一樣找得到的。」也許追蹤器已經成了她某種不能離開的借口。她越來越不排斥,她到底是怎麼了?她根本不屬於這裡,不是嗎?
「也好,小姐來了這麼久,也是該出去逛逛了。」女傭點點頭,立即回頭準備。
凌羽熙暗暗呼吸一口氣,她不能讓那可惡的男人擾亂她的生活,尤其是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