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泰國回來以後,尉遲拓野還來不及養傷,就馬不停蹄的忙著赤龍幫和赤龍集團的事務,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幾乎都沒有時間回赤龍堡。
尉遲熙除了老老實實去『格雅威』上課之外,回赤龍堡依然要過著被賀老師調教的苦難日子。
似乎一切又回到了原點,就如那個慈善舞會的夜晚一樣,好似不曾發生過。她的『愁』字又悄悄的寫在了臉上。
他怎麼可以這麼冷酷,女人對於他,到底是什麼?這些年見過形形色色的女人總在他身邊閃過,比換衣服還快。那她呢?對於他的意義是否也僅此而已?
他忘了他們在普吉島逃亡的日子,忘了叢林裡她拉大大的糗事,忘了那夜他們在曠地上相擁而眠,也忘了那只又愛又恨的黃毛猴,更忘了海底那個纏綿深沉的吻,忘了是她一步一個腳印扛著他從沙灘來到了叢林,忘了是她幫他取的子彈,更忘了那夜是她幫他取暖,忘了那頭可愛友善的小象,忘了他們曾經在水裡潑水嬉戲……
可是,普吉島的點點滴滴,至今仍在她腦海迴旋不去。這是第一次,她以自己的身份和他經歷了一段苦難,卻無比開心無比幸福,讓她念念不忘。
然而,置身在偌大的空蕩蕩的赤龍堡,除了林伯林嬸,她幾乎沒有伴,每在午夜夢迴時,她都想起海底那個纏綿深邃的吻,想念他的味道,想念他抱緊她的感覺,想念他叫她寶貝……
想到身體發疼,直到一覺醒來,臉上居然掛著兩行清淚。
「熙,認真聽課啦!」坐一旁的丁笑笑,立即打斷尉遲熙的神遊太空夢。這丫頭,自從泰國回來後,經常魂不守舍的,雖然她知道她那個老爸冷酷到極點,從來沒有正眼看過尉遲熙,但老是這樣下去,她真擔心尉遲熙的狀況。特別是最近,她竟然覺得尉遲熙的臉色有些蒼白了。
「喔!」尉遲熙呆呆的應了聲,將思緒拉回來,她也快受不了這種狀態了,對他的思念愈來愈深,一天比一天沉溺。人就是如此,如果一開始只是遠遠看著,便不會有如此深的動念,可是走近了,真真實實的觸摸到了,才發現自己愈來愈不能放手。
「你丫又想什麼去了,上生理課居然也走神。」丁笑笑搖搖頭。
講台上的女老師架著厚厚的黑框眼鏡,死板得就像傳說中的『張老師』。
「各位同學,都是十六七歲的花季少年少女,我也知道,你們大多都生長在家世良好的家庭,所以,更應該注意自己的一身一體一言一行,不要行足踏錯,為家族蒙羞。」『張老師』在講台前滔滔不絕的說著。
「笑笑,這節課很重要嗎?」尉遲熙埋頭低聲問著丁笑笑。
「還好啦,只是對日後會有用就是了。」丁笑笑說著說著,俏臉飛上兩朵紅雲。她想起了那晚『他』的狂亂,臉頓時紅到了耳根子,只是有好長一段時間都沒有見到『他』了。
「同學們請安靜,接下來,我給大家講述幾種避孕措施。」『張老師』清兩聲嗓子,接著一絲不苟,面無表情卻又非常認真的說道,「特別是在你們這個年齡段,什麼懷孕、墮胎、流產啊,屢見不鮮,但你們不同於其他的孩子,你們肩上的負擔更重,名譽對於你們更重要。」
懷孕?尉遲熙聽到這兩個字的時候,心裡不由得跳漏了一個節拍,他們在一起的兩次,好像並沒有做過任何避孕措施……
「避孕幾種常見的方法,有**避孕,緊急避孕藥,長期避孕藥,短期避孕藥,宮內節育器等等,近年來還出現了皮下埋植等先進的避孕方法。但是老師教你們的是,緊急避孕藥不在關鍵時刻,是不提倡服用的,因為緊急避孕藥的藥性最強,副作用也是最大的。」『張老師』頓了頓,推了一下鼻樑上的眼鏡架,繼續說道,「曾經有一個案例,一個十八歲的女孩,經常服用緊急避孕藥,結果兩年後,她就散失了生育能力,這對身體的傷害是非常大的。所以,老師還是提倡使用**來避孕,安全無副作用,也能有效抑制一些疾病通過性傳播而感染……」
『張老師』依然在台上講得口沫橫飛,尉遲熙的心,卻再也不能平靜了。她應該不會這麼不走運吧,一定不會的!
雖然她也很想有拓野的寶寶,但現在他根本不知道她就是那個女人,萬一懷上了,都亂套了,嗚嗚嗚,老天保佑,千萬別讓她『中獎』啊,這種『獎』可不好玩的。
「熙,你怎麼了?」丁笑笑看著尉遲熙煞紅煞白的臉,關心的問道。
「唔?沒,沒什麼。」她胡亂的搖頭,彷彿要將那股強烈的不安甩到九霄雲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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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嗯,晚上回去的時候,應該買幾個去試驗一下,下次就不用傻傻的什麼都不知道了。可是,像拓野這麼小心的人,應該不會在『陌生女人』的肚肚裡播/種才是,她心裡依然隱隱不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