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神,休要再作惡,天道輪迴,你注定當不了異界之主。」淨水龍女凜然。
「仙氣?」破日一愣,轉而道,「不管你是神是妖,敢當本尊的路,遇佛殺佛。」
「冥頑不靈。」淨水龍女冷道,「我兄長火雲蛟龍的仇,今日就一併算清楚!」
帝女猛然看著淨水龍女,「上古的妹妹?」
語罷,淨水龍女已然和破日交手。如今的龍女今非昔比,一身的仙氣不說,水神鞭的威力早已超越從前。藍色的光芒四射開來,恍若九天玄光,刺得人睜不開眼睛。
黑獄傲然站在帝女面前,那樣下賤的笑,帝女失了理智。被自己最輕蔑的人毀掉清白,該是怎樣的生不如死。那樣骯髒的人,把自己的身子給糟蹋了。帝女的淚冷然滑下,奮力衝向黑獄,「我要殺了你這個畜生!」
下一刻,帝女的身子狠狠挨了黑獄一掌。
美麗的青鳥在午夜時分飛起,緩緩飄向遠方。劃下一個絕世的句號,重重落在地上,回歸最初的寧靜安詳。
「精衛!」破日嘶吼著,青筋暴起。
一個騰空,在黑獄還來不及反應之時,一掌拍碎了黑獄的天靈蓋,黑色的鮮血迸射開來。
淨水龍女趁機挾起帝女,赫然化身離去。
荒寂的原野,風,無情的掠過。
春天就快來了,可是她再也見不到了。
「醒醒?醒醒。」淨水龍女懷抱三月偕同帝女躲在雜草之中,一臉憂心。
帝女幽然睜開眸子,面色慘白,黯然的眼睛癡癡的望著昏黃的天際,「他,會在那裡……等我。」
「你怎麼樣?」淨水龍女眼眶發紅,她知道,帝女撐不住了。
「告訴阿潯,要……要珍惜……不要……遺恨終身。」帝女的血不斷從嘴裡噴湧而出,三月不停哭泣著。帝女從三月的襁褓裡取出錦盒,「把這個,交給阿潯。人……不能沒有……沒有感情的……活著……要、要有愛。否則……上古……死不瞑目。」
淨水龍女哭著,「你撐住,我帶你去找阿潯,我帶你去找她。」
帝女一把抓住她的手,「我不行了……告訴阿潯……上、上古是……是火神、火神……殺、殺的……不是天、天……」
一口鮮血,帝女沒了聲息。
「喂,你別死,你別死!」淨水龍女泣不成聲,「我會告訴阿潯的。」
風過無痕,星辰閃爍,彷彿離人淚,顆顆晶瑩璀璨。
鳥兒飛,鳥兒飛,青鳥振翅難飛回。
帝女的身子在淨水龍女懷裡慢慢縮小,最後化作一隻美麗的青鳥振翅飛上天空,剎那間,天空下起綿綿細雨。一聲青鳥悲鳴,淨水龍女淒然淚下,三月放聲大哭。
青鳥在龍女上空不斷盤旋,不斷哀鳴,青色的羽毛紛紛揚揚的落向地面,剎那間,地面長出一株株茁壯的鐵樹。她的愛,就像這些鐵樹,堅強到了極點,卻永遠都不會開花結果。
長鳴一聲,青鳥赫然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