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宮。
「真好,又回來了。」優子不禁感慨。
南潯抿嘴微笑,耳邊傳來他的聲音,「以後這裡,只屬於你。」語罷,天宿不顧眾人眼光,直接將南潯橫抱起來,步入內室。
「這是……」南潯愣在那裡。
整個房間掛滿了五顏六色的千紙鶴,細細的鈴鐺在風中響起,清脆悅耳。南潯的視線落在懸掛於窗前的紙鶴上,那裡,折疊著她的一個少女秘密。可是,她不會讓他發覺。
「喜歡這裡嗎?」天宿笑問。
「嗯。」南潯忍不住笑著點頭,神情卻像極了一個孩子。
「那麼有獎勵嗎?」天宿忽然道。
南潯一笑,踮起腳尖便在天宿臉上嘬了一口,「這樣可以了嗎?」
「勉強可以。」天宿笑著在她額頭輕吻,而後輕柔的將她擁入懷中,「以後,我們要一直好好的,然後,我們會有孩子,再是孫子……而後子孫萬代。」
「好。」南潯小鳥依人的笑著,「但是不許反悔。拉鉤!」
天宿無奈的望著南潯伸出的小拇指,而後寵愛的一笑,乖乖的伸出自己的小拇指,耳邊是南潯稚氣的聲音,「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騙人就是小黃狗。」
只是多年前的他,是否會想過,有一天,會伸出自己的小拇指,像個玩家家酒的孩子那樣,認真的許下三生之願?誓愛一人?
人生最大的憾事,莫過於,緣盡,情未了。
然這樣的憾事,還是少些罷!
愛,要麼成全一生,要麼,毀了一生。
一個轉身,往往就是百年。
凝霜宮。
「什麼?潯妃搬回未央宮?王親自送回?」索瑩幾乎要爆炸了,這個消息實在是太突然,從冷宮回到凝霜宮,這是天上人間乃至異界,都不曾有過的。
「是的。」又是那神秘女子。
「瑾妃那邊呢?瑾妃有何動靜?」索瑩焦灼著在房內踱步。
女子答道,「瑾妃前往觀音寺,至今未歸,也未有任何消息。」
「沒道理啊,按照計劃,她應該……只是潯妃都已經是失去了孩子,按理說瑾妃……」索瑩陷入沉思。
聞言,女子忽然抬頭,似乎想到了什麼。手,逐漸蜷握起來。
「趁瑾妃未歸,先收拾潯妃那個小賤人。」索瑩下定決心。
「娘娘有何良策?」女子的聲音有些畏縮。
「如今王的眼裡只有潯妃,用活人扳倒潯妃已然是不可能的,那麼死人呢?」索瑩突然笑得彷彿勝利者,似乎那頂后冠已經戴在了自己頭上。
女子一怔,「娘娘是說……夜月?」
「人是死了,但是肉身還在吧?」索瑩笑得妖嬈,「本宮倒要看看,王到底是喜歡誰多一些。是死去的摯愛,還是如今的新歡?」
「娘娘如此,似乎不太好吧?」女子顯得與常日不同,好像腦子不太靈光,又或者,多了幾分對南潯的憐憫。
「為達目的,不折手段。」索瑩冷冷道,忽然審視起今日這個不喜多言的女子,「你今日是怎麼了?怎麼反倒變得優柔寡斷起來,難道是鮮血染多了,變得仁慈起來了嗎?你可別忘了,手上沾過人命,就永遠都別想抓住善良,否則要的就是你自己的命!聽明白了嗎?」
「謹遵娘娘教誨。」女子慌忙行禮。
「知道就好!」索瑩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