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嚕嚕有些開始埋怨起無涯來。這個男人居然真的一個字都不透露給她,如果換了白慕熙,至少還能讓她知道一些什麼的。一想到白慕熙,古嚕嚕心裡又更加沮喪起來。不過有人說心裡一直想著某個人的時候那個人就會出現在眼前。古嚕嚕從前才不信這什麼鬼話,不過直到這一刻她是真的開始信了。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站在太子宮正堂門口的不是白慕熙又會是誰。那個男人一身白衣在空中飛揚,讓古嚕嚕的心一下子跳的快了起來。她實在沒有想到會在這個時候能夠再見到白慕熙,她從來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這麼想念白慕熙的,從前甚至還老是跟他作對,到現在才知道原來這個皇宮這樣大,可是她古嚕嚕能夠尋求幫助的卻也只有一個白慕熙而已。古嚕嚕完全拋掉了身後的無涯,一溜煙小跑著跑到白慕熙面前立刻抓起他的衣袖。「怎麼樣了小二,小墨兒現在到底是怎麼個情況?」
她問的很急,滿臉通紅的樣子,白慕熙看了覺得甚是可愛。他實現淡淡的瞥了一眼一直跟在古嚕嚕身後不說話的無涯。無涯他自是認得的,是軒玉墨的貼身暗衛,只是沒想到如今為了一個古嚕嚕,連暗衛都已經暴露出來了,可見古嚕嚕在軒玉墨心裡的重視程度了。白慕熙不動生色的收回視線,但他知道無涯一定已經看出來他在看他了。白慕熙拍了拍古嚕嚕的額頭,無奈的說道:「都跟你說了叫你不要這樣著急,你現在到底是在急什麼,就算急破了膽子也不會有什麼變化,倒不如淡定一點在這裡等消息。」白慕熙的一番話,帶著微微的訓斥,若是換了平日裡的古嚕嚕早跟他鬧開了,可現在不同往日,所以古嚕嚕也沒有察覺到他話裡的指責意味,她拉著白慕熙的衣袖,不斷的問道:「到底怎麼樣了,小二該不會連你都跟我打啞謎吧,你們都把我當成白癡了是不是,以為我真的什麼都看不出來嗎。」古嚕嚕急了的時候,語氣就會不自覺的加重,從而露出她在現代時候的那種說話的語態來。
白慕熙挑了挑眉。「知道你能看得出來,但現在是非常時機,你暫且先忍一忍。你的小墨兒不會出事的,最多三日,就會讓你再看到 一個完整的小墨兒,如今你安心休息罷,再折磨鬧騰下去天都要亮了。」白慕熙想勸古嚕嚕先安生下來,可是他忘了古嚕嚕從來都是難伺候的主,更何況是她還沒有得到她想要的答案。面對古嚕嚕,白慕熙似乎從來都沒有辦法怎麼去對付她,他哀歎著搖了搖頭,早知這樣還不如剛才從皇上書房出來的時候就直接回府了,若不是擔心她想來看看她如何了,他又何必再趟這渾水來著,何苦呢。
「那剛才皇上找你什麼事兒?能跟你談了兩個時辰左右必定是大事了對不對?」古嚕嚕依舊不依不撓,抓著白慕熙衣袖的手緊了又緊。沒有得到答案她是不會善罷甘休的,這一向都是她的作風,若是換了別人還好,可這次是關於小墨兒的事情啊,她怎麼都不能夠掉以輕心。所有事情她都可以糊糊塗塗的,但惟獨小墨兒的事情她一定要讓自己保持足夠的清醒。因為小墨兒是她唯一想要好好保護的人,她怎麼能讓這些意外埋下伏筆呢。其實古嚕嚕在現在就已經很自責了,幹什麼要為了那該死的尊嚴,那麼多日都不去跟小墨兒說話,若是那個時候能跟小墨兒多說些話,這個時候也不會這樣埋怨死自己了。不過是咎由自取罷了。
白慕熙看著這樣的古嚕嚕,有些於心不忍,這丫頭從來都是熱熱鬧鬧大大咧咧的,哪裡會是這個樣子的呢。他想起方才在書房的時候皇上跟自己說的話。其實這一切不過是一個局,只不過想讓一些人自己鑽進那個圈套罷了。軒玉墨,也只不過是一個餌。所謂餌,就是要對很多人有足夠吸引力才是,而軒玉墨就符合這樣的要求。多少人巴不得軒玉墨能死呢,皇上其實也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會答應軒玉墨這個提議的,恐怕如今最擔心的,最放不下的,也是皇上吧。可憐天下父母心,皇上雖然是整個天下的君主,但他首先是一個父親。沒有哪一個父親會甘願這樣看著自己的兒子受到威脅的,特別是生命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