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熙攘熱鬧的天香樓,無痕感到,自己的確還是低估了龍騰王朝。飽暖思淫慾,天香樓的盛況,宮廷中的文化、禮儀讓月無痕更為確定,龍騰的經濟實力十分雄厚!看來這是一場硬仗啊!得好好準備才是。
進得天香樓,無痕只一個手勢,即讓花嬤嬤眉眼舒展,沒錯,那就是銀票。
「月公子,真是肯賞臉,不知今日需要哪位姑娘作陪啊?」花嬤嬤笑道。
「把樓裡最紅的姑娘叫出來!」無痕一個眼神,風就直接切入主題。
「月公子,容姑娘的房裡現在正有貴客,不便前去打擾。公子可否一換?」花嬤嬤婉言相拒道。
「滿姑娘,本公子今日特來見花想容,換誰都不行!」月無痕靠近花嬤嬤,小聲威脅道。
明白自己的身份可能被揭穿,花嬤嬤趕緊賠笑道:「月公子,莫生氣,我這就去把容姑娘叫出來。」
「本公子等著你的好消息!」月無痕道。哼,我就知道你是有辦法的。
花想容房內。
「公子,多日不見,面容疲憊,這幾日定是勞累非常。」花想容心疼道。
「不礙事。」雲亦秋落座。
「公子上次交待的事,想容已經查明白了,今日特地請公子前來,好告知公子。揚州掌管絲綢的官員,不日便要抄沒家產,處以極刑,要赴任的正是副使秦書漢。」花想容知道雲亦秋現在最想聽到的是什麼。
「很好!」雲亦秋簡言道。
「公子不可再日夜操勞了,身體要緊。」花想容勸道。
「這幾日籌備婚禮,萬事都要準備,閒不下來啊!」雲亦秋歎道。
籌備婚禮?誰的婚禮?花想容心下想問,卻怎麼也問不出口。
「公子,別人的婚禮也毋須如此勞心勞力,就讓下面的人準備好了。」花想容試探道。
「下月十五是我的婚禮。」雲亦秋喃喃道。別人?呵,雖說是自己的婚禮,卻也像是看戲一樣,說是別人也不為過。
「啊?~~」花想容驚呼出聲,這簡直就是晴天霹靂,怎麼突然這麼急著要成親呢?
「不知是哪家小姐有這個福氣?」花想容掩飾著自己的心情,強穩心神,勉強問道。
「哼!就是近日來謠言滿天飛的禮部侍郎林逸風的女兒!」雲亦秋不屑道。
「那真是要恭喜公子了。」花想容無神道。
「恭喜?!哼!何喜之有?」雲亦秋咬牙切齒道。
這時,花嬤嬤敲門進來。
「雲公子,打擾一下,外面正有位貴客要見容姑娘。」花嬤嬤恭敬道。
「嬤嬤,我正有貴客呢,就說我身體不適,今日概不見客!」花想容無精打采道。
花嬤嬤抬眼看著雲亦秋,等著他的答覆。
「想容,你就去見見那位公子,別讓花嬤嬤為難。」雲亦秋不以為意道。
花想容聽到雲亦秋的想法,雖心有不滿,卻只得乖乖離去。
「公子,請密室一見。」花嬤嬤恭敬道。
雲亦秋起身隨花嬤嬤進到花想容房中的密室。待他落座,花嬤嬤隨即跪下。
「你這是幹什麼?快起來!」雲亦秋命令道。
「庭芳自知犯下不可饒恕的錯,不敢起來。請公子聽我說!樓下的這位公子從未見過,更不知是何來歷,昨夜到此,更是一眼識破我的偽裝,藉機打探消息,今夜再來,卻執意要見容姑娘,不知是何居心?」滿庭芳俯首認罪。
「看來這位公子是個細心的人哪,庭芳,你雖裝扮年逾四十,手也粗皺,只是這手腕卻光嫩非常,難怪他會起疑了。」雲亦秋道。
「庭芳知錯,請公子責罰。」滿庭芳慚愧不已。
「起來吧,庭芳,這不能怪你。至於他的來歷,我會查清楚的。」雲亦秋道。
「多謝公子不罪之恩。」滿庭芳感激涕零。
天香樓一樓。
這裡的姑娘可是看傻了,哪有這麼邪魅,俊美的男子啊!都可以和京城第一美男子相媲美了。而且這位男子不似雲公子那般冷若冰霜,不擅言辭,他性格開朗,健談善笑,風趣幽默,簡直是極品好男人啊!頓時,大家都停下來看著那個手搖紙扇,魅惑人心的俊美男子。
月無痕等了一會兒,就見花想容下來了。果然也是個美人,只是與她比起來似乎少了些什麼。
花想容第一眼看到月無痕,就莫名的有種懼怕感,可是明明他是在笑看著自己啊?為什麼有人能笑得讓人害怕呢?花想容的第一直覺告訴自己,這是個危險的男子,自己置身於這青樓之中,雖見過不少男子,但從未見過這樣帶有濃重危險氣息的男子。他不是來尋歡作樂的,他到底隱藏了什麼?花想容斂下心神,盡量忽略無痕身上危險氣息所帶來的懼怕感,鎮靜地應對。
她在害怕?!嗯,很好,居然還能假裝鎮定。看來還是有些可取之處的嘛!哼,那就跟她玩玩。
月無痕給身旁的秦風使了個眼色,就先行一步到了樓上雅間。
「花姑娘,我家公子請你上樓一敘。」秦風有禮道。
「這位公子不必多禮。請!」花想容還禮道。
兩人先後上了樓,想容得到應允後,推門而入。秦風則識相的留在門外,關好門。轉身下樓等著王。
花想容是萬分不願進入那道門的,但是卻身不由己。自己置身於這煙花之地,什麼人沒見過?什麼樣的人竟能使她心生懼意呢?她是真的害怕,卻不知為何害怕,而這恰恰是最讓人心神不寧的。強自穩住心神,把眼前的無痕看作是平常的恩客,招呼著他。
月無痕也不多說,接過花想容遞過來的醇酒一飲而盡。站起身走到她身邊,一手將她的髮絲撥到身後,在手中把玩著,一手摟過想容的腰肢。鼻尖湊到髮絲上輕輕一嗅,看似很享受的樣子。輕歎一聲:「如此清香的青絲,不知誰有幸來綰起呢?呵!」
花想容被月無痕這一連串的舉動鬧得心神不寧,明明心跳不已,卻又莫名恐懼。而月無痕卻並不打算放過她,放在她腰肢上的手開始不規矩的游移,惹得想容只覺一陣燥熱,卻又不知該如何應對。
「請月公子自重。」花想容一把推開月無痕,生氣道。
「在這種地方,你竟然讓我自重?!」月無痕覺得可笑。
「小女子雖身處煙花之地卻是賣藝不賣身的!」花想容強硬道。
「你錯了,我沒有要你賣身啊!不是我花了錢連抱你一下都不行吧?」月無痕反問道。
聽聞此語的花想容更是覺得羞愧難當,無地自容。
月無痕繼續抱過花想容,嘴角噙著一抹別有深意的笑。對於月無痕的幾番挑弄,花想容已是不可抑制地發出了嬌喘,手也開始不自覺地攀上了月無痕的胸膛。而月無痕卻失去興趣了,在想容最想要繼續的時候,一把推開懷中的人兒,坐下大搖大擺的喝起酒來。
花想容從情慾中醒來,發現了自己的失態羞愧難當,真恨不得馬上消失在這無恥之輩的面前。可是月無痕接下來的話,使她只能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