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白對於向蕊對自己的態度一點都不覺得奇怪,嘴角依舊是淡淡的笑容。
「哦,其實向姑娘,本王爺不想再出現在你面前的啊,只不過今早你突然暈倒在了我沐王府門口,本王才不得不讓你又見到本王啊。對了,向姑娘現在是貴妃娘娘了,本王是不是還得給蕊貴妃行禮呢?」
向蕊一聽,如遭雷擊。
她本來還在皇宮之中,怎麼會一夜之間便到了他的沐王府?這一切,都太過不同尋常。
除非……
向蕊攥緊了拳頭,臉色鐵青。除非他便是那個男人,那個趁機在黑暗中強吻了她的男人。
猛然揮舞起長袖,不管身體裡傳來的錐心刺骨的疼痛,向蕊火冒三丈的便向秦慕白揮舞起了足可以當成武器的長袖。
秦慕白的笑容越加的放大,自如的退避著向蕊的攻擊,「怎麼,你還想要謀殺你的救命恩人不成?蕊貴妃娘娘。」
一聽到蕊貴妃這三個字,向蕊便感受到了莫大的恥辱。這都是他們皇家強加給她的,憑什麼他們皇家便可以掌控所有人的命運?她不要,她不甘心。
水袖甩動的越加狂烈,向蕊的胸口再次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支撐不住的往後跌去。秦慕白恰好的便飛身接住了向蕊的身體。
低頭看去,卻發現向蕊已然緊閉雙眼,臉色慘白。嘴角流出的血絲觸目驚心。
秦慕白無奈的搖頭,向蕊真是越來越固執了,但是這種固執,可能會要了她的命啊。就像現在。
「福林——」
「王爺。」福林便在一瞬間便出現在了秦慕白的面前。
「到草仙宮去取來一枚天香花果,救治這位姑娘。」
秦慕白的面孔嚴肅如初,低頭看著向蕊的臉龐,突然間便充滿了溫柔。
「是……」福林躊躇著點頭,但往前走了沒幾步便又回身向秦慕白行禮。「王爺,請恕福林直言,這天香花果僅僅有兩枚,一枚在雲蘿郡主那兒,沐王府就只有這一枚,以後王爺說不定會用上……」
「不用了。」秦慕白堅決的擺擺手,「照著本王吩咐的去辦,其他的事情,以後再說。」
福林驀然點頭,「是——」
等到屋內又重歸平靜,秦慕白低頭看著向蕊難得在自己面前安靜的臉龐,陽光照在她疤痕縱橫的臉上,更顯得恐怖。但從她的身上,卻散發出一種讓人很是舒服的感覺,尤其是,自己剛才分明……
秦慕白無奈的搖頭,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從昨晚的晚宴結束後,他便再也沒有見到少陵。昨晚在晚宴上,皇上和皇太后突然都消失了一段時間,而皇上再次回來時,竟然突然便要少陵替他到落蕊亭那裡取一壺深埋地底的酒來。他雖然深有疑慮,卻還是不能有所動作。否則,他這個皇兄,就真的會更加引起皇上的懷疑了。
一切的一切,都分明顯示出,他離離開這個朝堂的日子,已經不遠了。
如果少陵在今天中午還沒有回來,那麼,他就算再怎麼危險也要想盡辦法救助少陵。那麼,情勢勢必凶極。但是為了天皇國,為了守衛住這份疆土,必須這樣做,即使會因此付出他的性命。
「你要是永遠都在我面前這樣安靜就好了,不要總是一見我就刀劍相向啊。」秦慕白頭痛的撫了撫額頭,黑色琉璃般的眼眸再也離不開向蕊的臉。
秦慕白安頓好向蕊後,便動身去了永福宮,今天宮裡依舊在接待外國使者,只不過地點從御花園搬到了喜樂殿。看來皇上非常的重視周邊小國的友好關係,想要聯合各國一起對付最強大的祁國已經完全被提上了日程。看來他當初的決定並沒有錯吧,雖然讓自己最心愛的弟弟失去了閒雲野鶴的逍遙日子,但是換來今天的立於最頂峰俯瞰天下,開闊疆土,實現自己的宏偉志向,才是他人生更加重要的事情。
只是,在這樣的日子裡,他該怎麼開口詢問少陵的事情呢,難道要說是他將少陵扣押了嗎?秦慕白越想越頭痛,他與皇上的關係,似乎越來越僵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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