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悅敲著房門,都快到中午了,杜昊怎麼還不起床,她想要告訴他,她想出去走一走,本不打算跟他說的,但怕他擔心。
「悅!」杜昊竟光著膀子來開門,他看到楚悅穿著很整齊,「你想出去?等我一下。」他急忙去翻箱倒櫃找衣服。
「你怎麼這麼晚?我想出去買些東西,你不用陪我了,叫司機送我去就好。要不,你再睡下。」楚悅擋在他與櫃子間。
杜昊轉過身一下子抱緊了她,呼吸著她的味道,「那你早點回來。有事給我打電話。我讓司機陪你去,要不再叫阿強一起。」
「我只是去逛商店,不是去打仗!你放我下來。」楚悅不滿地撅起嘴,「我很快就回來,不需要這麼多人。」
杜昊吻了下她的臉,現在她不再戴墨鏡了,臉上的弦月格外耀眼,讓她顯得如此冷艷動人,他愛不釋手地撫摸著,真不想放她出去。她並不知道,自己每晚都在旁守著她入睡才回房,有好幾次他還賴在她床上久久不肯離開。
某商場停車場處
「你在這裡等我,一會我到這裡來找你。」楚悅下了車,告訴司機後,她走入了商貿大廈,絲毫沒有發現背後跟著的一男一女。
楚悅在商場裡逛了一圈,買了些女性用品,最後還買了一條男性領帶,其實她也不想逛太久,但又不想回去那麼快,最後無聊地在一休息區坐了下來。
「夜罌!沒想到就是你!原來你是洛哥擄回來的女人!」一女聲在她身後響起,言間充滿了憤恨。
「安媚!?」楚悅沒想到會這裡碰到她,「你也在這裡?」她披著一件長長的風衣,臉色在些白。
「跟我走,現在。」安媚露掀了掀風衣,讓她看到了一把銀亮的刀,「那個男人也是我的人,別妄想逃跑。」安媚說完,那個男人剛好對她示意。
「好。」楚悅不知道她要幹什麼,但她決定跟他們走,也許會知道一些林洛的事情,「不要傷及無辜,收起你的刀,我會跟你走的。」
安媚愣了一下,沒想到這女人這麼聽話,這麼合作,還真省事,一開始還怕她反抗,特意請了個打手幫忙,「走,別給我耍花樣!」
安媚帶著楚悅一前一後地從後門離開,她的車已停在一邊等候著,「上車!」隨後,那男人也跟著上了車,眼睛色色地盯著楚悅。
楚悅發現那個男人不正常的視線,強壓著心裡的害怕,她覺得不能忽視這個男人,至於安媚,她一直沒有視為危險。
「擦乾你的口水!」安媚怒氣沖沖地吼著,怎麼是男人都喜歡這種貨色?她想起林洛對夜罌的好,更加不爽,「夜罌,沒想到洛哥一死,你又找到了杜昊這棵大樹來遮蔭!男人怎麼會水性楊花的女人!」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車已帶他們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下車。」安媚粗暴地推著楚悅,他們已經來到了郊外,這裡四處荒蕪人煙,樹木繁盛。
「帶我來這裡幹什麼?」楚悅隱約感到不安,他們人多,恐怕對自己不利,再加上自己傷剛好,寡難敵眾。
「巧月,你出來。我們一起來為洛哥報仇!」安媚突然對著林木深處大喊,不一會,巧月出現了。
「沒想到夜罌就是你!看來我們得小心應付她。」大家都知道夜罌很厲害,當然她們也知道,因為她們一直很關注洛哥身邊的女人。
原來,她們是想為林洛報仇,可見她們對林洛也是夠真切的,但林洛的死也不是她所希望看到的,可是跟她們解釋有用嗎?
巧月上前一把扯住楚悅的長髮,「賤人,如果不是你,洛哥就不會不要我;如果不是你,洛哥也不會死!你賠我洛哥!」她一邊說一邊用力地扯著,但這也並不能讓她解恨。
楚悅一個後仰,手勒上巧月的雙肩將她翻倒在地,「不要激怒我!」楚悅突然有一種快感,好久沒有練武了。
「別動,要不我讓你的臉再添新花樣。」安媚在楚悅面前晃著刀,「讓我替洛哥教訓教訓你,洛哥剛走,你就跟別的男人雙宿雙棲了。洛哥知道我們幫他出氣,也一定會高興的!」安媚就像瘋子一般癡笑起來,「男人,該到你上場了。」
一旁的男人一聽,興奮地靠近楚悅,這女人很有味道,當他手剛要碰上楚悅的臉就被踢了一下,「媽的,讓哥來教你什麼是臣服,一會有你爽的!」
「別過來!」楚悅後退了一步防備著,這男人看起來應該很好打,他臉上也有一道傷痕,讓人感到猥瑣。
「哈哈,有本事就放馬過來!」男人不斷地逼近,他並不相信這個女人有多少能耐,從她剛才的動作,知道她有傷在身,他往前一跳,摟住了楚悅,嘴巴就要湊上去。
「夜罌,你不是很好打的嗎?怎麼不打了?」巧月嬌笑著,「難道這男人很合你口味?看來那個杜少並不能滿足你!」
楚悅使勁閃躲著,這男人的味道讓她想作嘔,誰來救她,她覺得身體一陣痛過一陣……眼看男人的嘴就要蹭到了身上,她抬起腳狠狠地往他跨下踢去,卻不料被男人一甩,整個人飛了起來,跌落在一旁,頭剛好撞上了樹樁邊緣,血一點一滴地冒出來,很快染紅了她的秀髮——
「啊,她流血了!媚,我們走!」巧月一看到紅色液體,心慌了,她們並不想傷人,只是想羞辱她一翻,當然也想讓這男人強暴她!
「走,我們走,不關我們的事,是他——」安媚指了指那男人,拉著巧月上車,她也害怕得發抖,畢竟那女人現在是杜少的人,如果讓他知道了,她們肯定活不了了!
男人見狀也沒有了心思,慌張地跟著她們一起逃走了,留下已經昏迷的楚悅孤零零地躺在地上,血漸漸在她周圍漫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