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依舊雷聲大作,電光石火,槿宣因為有一個緊急的手術不得不拋下槿瑞一個人在家裡,可是她有打電話叫任千葉過來照顧姐姐哦。
任千葉開著車來到木家的樓下,掏出備用鑰匙直奔到了二樓右邊的房間,打開門,開了燈,她依舊向以前一樣蹲在角落裡,抱著頭,使勁兒的顫抖著身體,帶著冰冷,帶著恐懼。
這個時候,他總是輕輕的上前,將她的身體抱在懷裡,在她的耳邊一聲一聲呼喚著她的名字。
「瑞兒,瑞兒………」
感覺著熟悉的溫度,熟悉的呼吸,熟悉的呼喚,槿瑞恐懼的心漸漸的平復了下來,僵硬的身體往那一抹溫暖裡靠了過去,緊貼在他的懷裡。
這裡好溫暖,好讓她安心,在這裡她可以不用管外面的世界,因為這一個懷抱就是她的世界。
看著懷裡的人兒,聞著她身上淡淡的香氣,濕潤的頭髮貼在額角,彎彎的桃葉眉下像兩把扇子一樣的眼皮將那一靈動的眼睛緊緊的遮住,就是那一雙眼睛,總是忽視他的存在,卻也總是讓他看見她的清澈,細膩的鼻樑,讓他有一種想要輕捏一捏的衝動,還有那兩片粉懶嘴唇,就是它總是描述著對他淡淡的不屑,感覺著昏迷的她向他的身體上靠來之時,他竟然有一種想要緊緊將她抱在懷裡的感覺。
這一片柔軟,這一片清香,總是讓他的心跳加快,全身不能自已,他告訴自己是恨她的,可是為什麼會在看到她昏倒在雨裡的時候,第一個衝過去將她抱了起來呢?
「千葉。」懷裡的人薄唇輕啟,他以為她在叫他,而她卻以為夢裡的千葉學長真的出現。
「女人,是在叫我嗎?」
「千葉……千葉……學長……千葉學長……我不要做你的妹妹……我……我喜歡你,你明白嗎?……任……千葉……」
任千葉……南宮千葉……姓任……姓南宮……
怒氣騰升,一把將懷裡的人重重的扔在床上,一陣天眩地轉過後,槿瑞瞬間清醒,因為疼痛的全身想要找一個舒適的位置,卻只感覺身上有一個重重的物體壓了過來。
「嗯。誰呀?」
猛然的睜開眼睛,南宮千葉帶著怒火的臉已經只距離自己只有兩厘米,而他們的身上卻只有她濕透的衣服與他濕透的衣服,槿瑞瞬間覺危險指數持續飆升。
「色狼,Go out,誰讓你這樣對我的。」
「色狼?你的丈夫與自己的妻子在床上就是色狼啊,女人,說,剛剛做夢喊的那個千葉學長是你什麼人?是你的老鄉好嗎?你們有做過什麼?是不是已經暗渡陳倉?珠胎暗結了?」
「閉上你的臭嘴。」怒氣大吼,太過分了,竟然這樣無中生有:「南宮千葉我告訴你,你想要怎麼羞辱我都行,但就是不許你這樣冤枉千葉學長,你跟他一個是天使一個是惡魔,根本沒有辦法比。」
「天使?惡魔?呵呵,我就要讓你今天晚上看看誰才是真正的惡魔。」
雙手被鉗制住,她只聽到身上的衣服絲的一聲破裂的聲音,然面胸前一陣冰涼,瞬間心裡羞愧萬分,出於本能的自保,只見她一抬腿反踢,練過功夫的力氣就是大,儘管南宮千葉武功高強,內力深厚,可碰到同樣內力深厚卻不知如何使用,但再配合著跆拳道的木槿瑞,也就只有吃痛的份兒。
趁著他遲疑片刻之跡,又連續一抬頭撞在南宮千葉的面門上,緊接著一個翻身跳下了床去。
對於還沒有摸清她古怪招式南宮千葉來說,他萬萬沒有想到她會有頭去撞他的頭,瞬間鼻子裡有大量的血流湧了出來。
也正是這一痛,把沉靜在想要立刻佔有她的強烈慾望中給拉了回來。
自己是怎麼了?不是說好只想要好好的折磨她嗎?為什麼剛才自己卻想要佔有她呢?這樣醜陋的身體,怎麼可能會對自己有這麼大的吸引力呢?
跳下床的槿瑞藉著外面的電光石火看到了他鼻子的流血,出於醫生的本能,她想要上前去查看他的傷勢,但隨跡又停了下來,不僅因為身體上的疼痛,更因為他剛剛就差點侵犯了自己。
眉頭微皺,她雙手護著胸前跑出了房間,第一次,她違背了醫生的道德,心裡愧疚不已。
可是她卻並沒有後悔,因為眼前是一頭惡狼,是一頭正想要吃掉她的惡狼。
但出於人道,在回到下人房,換上衣服之後,依舊拿了一瓶給若水,這時若水才知道她喜歡的人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