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啾]
[快,把衣服脫下來。]說話的同時,已拾起一旁的破桌椅充當柴薪,利落的生起火來,那乾燥的木桌木椅一下子便燒起來了,室溫也越漸變暖。
[嗯]她臉紅的點點頭,脫下外衫,裙子,搭在火堆旁邊的樹枝上。
雖說現代人都是比較開放的,自己也不是個保守的人,但在一個男人面前寬衣解帶,而且又是孤男寡女的,還是讓她很難為情。
只見慕容靖顧著幫她烤著衣服,他自己一身濕衣也不脫下來一起烤,使她不禁輕蹙黛眉,[你自己也全都濕透了,還不快把衣服脫下來一起烤]
慕容靖嘴角含笑的看著她,很是享受她的關心,[我是練武之人]
[練武的人就不怕冷,不怕感冒,不怕生病嗎?]這男人在微笑嗎?哪裡不對勁了?
[確實是比一般人強的多。]他點點頭,自他小時候習武以來,還真是沒生過什麼病,大病小病幾乎都沒找過他。
[不會吧,那麼厲害,那你不是省下了不少醫藥費!?]確實他在微笑,對著她!怎麼她總覺得他有點怪怪的?是哪裡怪?她又說不上來。
不過,現在發覺,其實他也不是那麼的冷冰冰、那麼的難以親近呀,至少他是因為自己才冒著雨跑出來的,好吧,決定少討厭他一點。
[謝謝你]
慕容靖不明所以的直視她,[謝我什麼?]
[謝謝你找到我,也謝謝你出來找我……]她鼻子一酸,聲音也變得感傷,她好想家好想爸媽……
記得小時候,有一次,也是這種雷雨天,因為自己迷路的天性,和父母走失了,當時的她好怕好怕,怕以後再也見不到爸爸媽媽了,她一邊哭一邊跑,雨水無情的將她淋個透,那路上沒任何車輛經過,也沒半個人路過,她真的怕極了。
最後,是爸爸找到她了,寬厚的懷抱溫暖了她全身,也安撫了她受驚的心……和現在的情形一樣,所以她真的很感謝慕容靖能找到她。
她吸吸鼻子,咬住下唇,不讓自己哭出來,她討厭哭,討厭軟弱!
驀地,她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慕容靖輕輕擁抱著她,像是給予她力量。
莫名其妙地來到這個世界,她彷徨、無助、不安……這裡對她來說,一切都太過陌生了,而且很有可能永遠都回不去了……
思及此,她決定難得的軟弱這一回,鬆開緊咬下唇的貝齒,打開彷徨無助的心,把自己交給感性,任由淚水自眼眶緩緩滑落……
慕容靖輕輕地拍著她的背,無言的安慰著她。
待她哭夠了、哭累了,他才輕捧起她那哭得淅裡花啦的小臉,無比溫柔地吻干她臉上的淚水,然後直接吻上她誘人的櫻唇,凝視著她驚愕的瞪大美眸,到最後緊緊地閉上雙眼,他才滿意地探舌而入,吸吮她唇中的蜜汁,漸漸地更加加深了這一吻……
秋天的清晨,太陽懶洋洋地緩緩升起。
[早啊,慕容靖]安雨霏站起來伸伸懶腰,她用手梳理著一頭長髮,再以緞帶綁著,看起來精神而不失甜美。
[早]慕容靖向她點頭,焯熱的視線一直追隨著她。
事實上他是一夜沒合眼,他不是不睏,而是睡不著,這麼甜美可人的她就在身邊,他是需要多麼大的力量來克制自己。
看著慕容靖那深情焯熱的目光,她終於想起昨晚發生的事情了,白晰的小臉驀地漲紅,原來不是夢,她還以為自己那麼的色,居然夢見自己跟慕容靖……噢,不要想了,不能再想了,她立即低著頭,避開他的目光。
慕容靖看著她臉上表情的種種變化,心情大好,唇漸漸揚起。
[怎麼了?臉這麼紅,是那裡不舒服嗎?]他明知故問的走上前。
他的靠近讓她更加無措,她只聞到他身上好聞的味道,是什麼香味呢?聞起來真的很舒服。
[沒,沒事]天啊,不要再靠過來了,她不想一大清早的就上演「餓狼撲羊」的戲碼,他難道不知道自己是多麼的『秀色可餐』嗎?!再靠過來,發生什麼事,她可不負責哦!
[可是你的臉真的很紅,該不會是昨晚……]他若有所指的繼續逗弄著她。
[才不是]她大聲的打斷他。
[緊張什麼?我只不過想說,是否昨晚淋雨感染風寒了,你到底是想到哪裡去了?]說完,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來。
她難以置信的揉揉自己的眼睛,這是慕容靖嗎?生病的人是他吧?他會開玩笑,會這樣哈哈大笑?
她有點懷疑的走上前踮起腳尖摸摸他的額頭,沒事呀,體溫很正常,沒有發燒。當她欲收回自己的小手時,卻被抱個滿懷。
慕容靖看著懷中的小女人,多麼想再嘗嘗她的美好,心動不如行動,他立即低頭覆上她的唇,感受到她的回應,他更加深深地吻著她……
直到兩人都呼吸急速,他才連忙放開她,他知道,再這樣下去,他可不保證自己可以克制得了。
而安雨霏仍然紅著臉,她都不知道原來自己是這麼愛臉紅。她只想快點打破這尷尬的氣氛,於是她開口道,[我們回去吧,嫣兒會擔心。]小腦袋卻始終不敢抬起來。
[好]他點點頭,好吧,他不想兩人的關係太過急進。
他牽起她的小手,吹了一聲口哨,一匹高壯有型的白馬立即出現在他們跟前。
[好帥的馬]
她興奮的望著白馬,好高好壯的馬哦,好想摸摸看耶,她好像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看馬吧。
看出她瞳眸中的慾望,[想摸摸看嗎?]
她狂點頭,[可以嗎?]
大掌摸了摸她的馬尾,[當然可以]
她伸出右手去摸著白馬的脖子,不禁讚歎道,[你這馬真的太帥了]
[它叫烈日,跟著我已經10年了]
[好吧,烈日,現在請載我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