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國際刑警組織不如你們三角洲部隊?」威爾遜教官嗤之以鼻。
「那不一樣,我們是當人才,你們是拿他當防彈衣呢!」
威爾遜教官差一點一腳把這個老頭子踹飛。
這個老頭子又找了中心局的局長幾次,局長笑呵呵地打太極拳,顧左右而言他,就是不接話。
潤石做到了1000多個俯臥撐,累得趴在地上,喘息一會。
威爾遜教官慢悠悠地走過去:「行了,滾起來吧!吃飯去,我讓食堂給你留的牛扒。」
「又是牛扒……」潤石小聲說。
「你說什麼!」教官聲音嚴厲起來。
「沒說什麼。」潤石爬了起來。
「吃飯以後,去教室進行案情分析。明天跟我坐直升飛機去看一個兇殺案現場。」
「明天,不禁閉了?」
「禁閉你個頭!你每次禁閉都在裡面睡大覺!」教官的聲音雖然嚴厲,卻隱藏不住一絲笑意。
潤石一笑,雖然胳膊累的直打顫,心裡卻對教官不禁有一些感恩的心。
對一個事物感恩,是自己本來不可能得到的情況下卻得到了,感動之餘才有感恩。
他知道教官其實還是疼他的,有時候揍他了,他再惹禍的時候教官都不肯打他的傷處,揀他身上好的地方拍幾巴掌了事。
隨著訓練的進展,他也越來越疑惑,他的體能和技能的成績在三角洲部隊裡遙遙領先以後,教官的訓練目標不再是這些方面,而把重點放在緝毒和刑偵案方面,不停地帶他看現場,進行技術分析,教他各種各樣的分析技術,並且讓潤石上網搜索各種需要的偵查知識,再下自己的判斷。
這樣看來,訓練自己的目的不單純是死士了,那是什麼呢?
潤石不敢想。
他不敢想自己還有重見天日,重新做人的一天。
凌晨2點,寒冷刺骨的海底,潤石和其他人無聲無息地接近一艘客船。
奇怪的是,船的樣子雖然是客船,卻戒備森嚴,甲板上來來往往一些全副武裝的人。
潤石跟在別人後面,從水下浮出來,眼睜睜地看見前面的人用一把匕首無聲無息地結果了一個船上的人,潤石頓時明白,這不再是演習或者訓練,而是執行任務了。
教官使眼色,讓他接近離他最近的一個人,也如法炮製,潤石猶豫著,接近了那個人,卻下不了手,他不是第一次殺人,布朗教官死的時候,他打死了同車的全部販毒成員。
可是,現在面對一個看起來有些孩子氣的對手,對方和他無冤無仇,潤石硬是下不了手。
雖然從一開始,他的身體各部分早已立即自發的進入備戰狀態,匕首已經握在了手裡,潤石卻舉不起來。
自始至終,他心裡都有一塊善良的地方。
潤石旁邊的一個人見潤石始終不動手,急了,想替潤石動手,潤石竟然不由自主地攔了一下,這一交錯,那個孩子氣的被殺對像忽然被驚動了,這才驚覺自己到身邊這2個殺氣騰騰的彪形大漢,嚇得大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