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聳聳肩,再次問我有什麼具體證據證明李老闆扣押了我的證件?
一丘之貉!
我憤然地出了警察局,在街上溜躂了半天,然後又回去那家夜總會,「你給我簽一個協議!4個星期以後你給我證件和行李!」
那個老不死的呲牙咧嘴地簽了協議。
協議上說,讓我4個星期以後還給他4000美元,他就把我的證件和行李還給我。
天黑了,他要出去吃飯了,問我去不去,我憤憤地跟著去了,我早就餓的前胸貼後背了,他在一個酒樓點了一些廣式飯菜,我悶頭一卷而光,沒給他剩下什麼。
他嘟囔著:「比豬還能吃!」然後他再叫了一些,護著盤子不讓我繼續吃了。
這時我也吃飽了,鄙夷地看著他。
他吃飯以後,想摸摸我的手,我隨手抓了一個我啃完的雞爪塞進他手裡,他拿著油膩膩的雞爪哭笑不得。
晚飯以後,我在他的夜總會好好洗了一個澡,然後他手下2個男人把我帶進了一個房子,裡面男男女女好些人。
一個男人操著蹩腳的外語和一個在指揮拍攝的高鼻子低聲說著什麼,他過來看看我,讓我脫光了衣服,我沒動。
那2個男人催促我,我仍然沒動。
高鼻子搖搖頭,讓他們把我帶走,說我不合適,不配合。
在警察局呆了幾天,我貌似會了一點點英文單詞了,加上原來的英語底子,他們的對話我勉勉強強能聽懂2,3成。
他們倆急了,就來撕扯我的衣服,我護著衣服和他們廝打起來,一個男人一耳光打的我滿口是血,我哭喊了一聲,狠狠一腳踹在了他小弟弟上,他開始滿地打滾。
另一個男人從後面拉著我的頭髮,把我拽在地板上,開始對我拳打腳踢。
我拚命地反擊著,頭髮散亂,哭喊不已。
突然一聲霹靂大喊,一個高大結實的裸 體年輕黑人過來一把就抓著打我的男人甩了出去,對著他們倆憤怒地咆哮著。
後面的人也圍過來,七嘴八舌地在說什麼,別人叫他「傑米」
傑米把我拎了起來,問我怎麼樣,我擦擦嘴角的血,搖搖頭。
那2個男人爬了起來,憤憤不平地說我欠了他們老闆4000元。
傑米怒喝道:「為了4000元,你們就毆打和威逼這樣小的小女孩?」
他轉身,找到了他的包,拿出了信用卡,對旁邊的人說他的錢不夠,借點。
然後他拿了錢,穿上牛仔褲和背心,旁邊幾個男人也都穿上衣服,對高鼻子說今天不拍了,他們扭著那2個男人,帶著我,開車找到了李老闆。
李老闆當然很不高興,翻著白眼,唧唧歪歪,被傑米一拳打的閉嘴了,然後哭嚎了幾嗓子,乖乖拿出了我的行李和證件,我要出協議,撕的粉碎。
離開以後,傑米他們開著車回到他們的住處,我茫然地跟著,傑米踢掉了鞋,走進冰箱拿出了幾筒啤酒,遞給我一筒。
我摸摸,炸涼,沒要。
傑米自顧自地喝了起來,然後打電話到處借錢,說他的錢沒了,他還沒交大學裡的這個學期的學費,生活費也沒著落了。
打了幾個電話以後,他好像借到了錢,心滿意足地又喝了一筒啤酒,然後問我是怎麼回事?我結結巴巴地說了,漢語+英語單詞+手勢,他好像聽懂了一點點,撇撇嘴說:「這裡的警察局都不是什麼可以相信的。」
然後他問我以後怎麼辦,我茫然,他有些急了:「難道你不打算還我的錢了?」
我只得苦笑,說:「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