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平靜淡漠,卻隱隱的帶著不可抗拒的堅定。
「呃, 沒什麼,我和擎諾是訂婚了的,熱血的青春少男少女,天天在一起,耳鬢廝磨,就發生了……我不知道自己懷孕了,最近身體不舒服,才去醫院檢查的。我後來準備跟著擎諾去美國了,我必須得在走之前報仇,不報此仇我誓不為人。」我低低地說著,「我知道我報仇以後,擎諾可能不會對我怎麼樣,你卻必須得宰了我,所以為了自保,我就想了一個計謀。和你有了這種肉 體關係以後,你就會對我手下留情。對不起,大伯哥。」
潤石心底那厚實的冰層也轟然倒塌!!
「在你絕對的大義滅親面前,任何陰謀詭計和求情,都不過是笑話而已。楊潤石,我們的關係並沒有讓你放過我。」我諷刺地說。
潤石的忽然眼神裡陡然閃過了一絲森然的寒氣,他轉向我,那凌厲的霸氣,彷彿可以摧 殘任何可以抵擋在前面的事物,猶如天降寒雪,無邊無際!
他的身軀強壯,寬肩窄腰,極富力量感,捏死我就好像捏死一隻螞蟻,可是我知道他不會,因為擎諾!
「那你玩了我們3個人是嗎?我,擎諾,和我媽!」他的聲音低沉嘶啞,可是冰冷的語氣裡,卻絲毫無法掩飾那種嗜血的味道,「你tmd也玩弄了擎諾的感情!你玩弄我,我可以忍!可你如果也敢玩弄擎諾的感情——!」
「我和擎諾是訂婚了的,我真正喜歡的是他,爺爺曾經說過,你是一團烈火,會燒死我。擎諾好像溫柔的大海,他會包容我。」
我慢慢地說著,只要我能活下去。和潤石不切實際的愛情夢辰將會在我心裡慢慢沉澱,生離死別尚且能被歲月平復,何況是一場破碎的初戀呢?
我從12歲開始就是一個孤兒,是一顆小小的黃苦菜花,搖曳在風雨中。這次愛情與未來的破碎讓我的根都讓大雨沖走了,可我,卻必須在殘酷與謊言裡掙扎著活下去。
這時的潤石彷彿站在寒氣逼人的夜風裡,孑然一身,淒涼無比,心被那冷風刺地生疼。
小豬的話不緊不慢地,一個字一個字夾雜在潤石排山倒海的痛楚間。
一下又一下,一點不見留情。
潤石只覺得一下痛過一下,心底最軟的地方都疼的滴出血來。
愛情的真相就是這麼殘酷。
小豬啊,你心眼真多,你琢磨出來的鬼點子我半輩子也琢磨不出來。那個撒嬌、乖張、調皮,仿似永遠也長不大的小豬也會有這麼城府陰狠絕辣的一面,潤石終於迎上了小豬的眼睛,從小豬的眼睛裡看到了堅定和無所畏懼。
她沒有淚水。
潤石臉色慘白如紙。
短短10分鐘讓潤石親身體會盡了人生百狀,世態炎涼啊!
沒有了隱 私、沒有了尊嚴,屈辱、委屈、羞憤與痛楚密密麻麻襲來幾乎將他淹沒。
有時候繩子偏偏就是從細處斷,小豬的刀子在他心內最脆弱最視如珍寶的地方狠狠紮了下去。
不見流血。
只有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