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想起來我在動力組上睡覺,怕吵就把手機關了,下車以後我再也不敢面對潤石的關心了,就一直沒開機,現在我開機看看,裡面潤石和擎諾的未接電話與短信鋪天蓋地。
我看著手機,孤獨又迷茫,滿心都是無法言喻的沉重和不能解脫的絕望!
潤石,別再對我好了。我不配。
想起來潤石在北京的時候說過:「小豬,從此你我不要一日分離,我去哪裡,你也要去那裡。」
被凌遲著大概就是這種感覺吧。
擎諾和我告別的時候,意義深遠地說:別傷害他。
我怎麼看我自己也不像是四大惡人之一啊,潤石才像是凶神惡煞呢!我開玩笑說。
擎諾淺淺一笑:你能戳碎他的心,他卻殺不了你的心。
他直盯著我,像怕再也見不到了一樣。他那出塵絕世的平淡氣質裡有了一種不能言說的溫暖柔和包圍著我,我眼睛酸澀,無言以對。
他把我送回房子以後就走了。
夜晚,獨自一人,我把他的這話揣摩了很久,等揣摩明白了,淚如雨下。
第二天傍晚,我給了一個中年路人20快錢,讓他用公用電話給秀蓮打個電話,意思是我們是和您的居委會合作的公司,今天晚上幾點在**路大酒店舉行准媽媽抽獎活動,中獎率是100%,最大的獎品是贈送寶寶未來3年的外國進口高級奶粉,最末等的獎品是本市最好的美容院一個月的免費美容。因為參加人數太多,場地有限,請不要帶著家屬。
7點,秀蓮挺著胖乎乎的大肚皮來了,朱德望開車送的她,我蹲在灌木叢後面聽朱德望說:一會我來接你,就開車走了。
秀蓮搖搖擺擺走到黑暗的拐角處,一記重拳打在她後腦上,她叫都沒叫一聲就昏過去了。
黎哥和他的夥計利索的把她裝了麻袋,用租來的車開往了郊外。
路上,黎哥問:她是誰?他只是聽說了潤石媽媽懷孕,可沒見過。
我說:我也不熟悉。他怪異地看我一眼,不再問。
到了那座要爆破的大樓裡,我發現黎哥他們根本不知道這樓要爆破,這也好。
黎哥的一個夥計裝著問路又夾纏不清,把值班的傳達老大爺纏的是頭昏腦脹,我們趁機從側門偷偷摸摸溜了進去。
我給昏迷的秀蓮注射了很大劑量的下了N多安眠藥的鎮靜劑,讓她一直昏睡。然後,我鎮靜地給她注射了打胎的藥品。這叫雙保險。
我們把秀蓮放在了我偵查好的2樓的一個廁所的最裡面的單間裡,我想了想,又給她注射了一針安眠藥。
我們盡量無聲地把這個廁所單間的門從外面釘了很多下,錘子上包著幾層布,把一快大大的長木板牢牢地釘在了門和門邊。我還用帶來的一些蜘蛛網掛在門上觸目可及的地方。
翻牆,撤退!
一夜無眠。
第二天一早,我來到了現場,遠遠地,看著他們在倒計時。
10,9,8,7,6,5,4,3,2,1,
爆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