潤石爸爸忙不迭地說:「那我叫小豬趕快出國吧,別耽誤了潤石。」
爺爺突然暴喝:「你敢!小豬夠難受了,潤石和擎諾打藍球的時候,她就在旁邊眼巴巴地看著潤石,眼睛一眨都不眨,這孩子心裡非常難受,難受的胖乎乎的小手抓來抓去的,不是抓自己衣服就是抓旁邊的草,潤石一回頭,她就裝著看風景,有時候潤石在臥室,她就在院子裡癡癡地凝望著潤石的窗戶。這2個孩子做的夠好了,夠隱忍了,我都非常佩服,換了我不一定做得到。你再敢去刺激小豬,看我怎麼收拾你!」
潤石爸爸嚇的一個字不敢說了。
爺爺的語調緩和下來:「人走茶涼,小豬他們出去一年半載以後,潤石就會慢慢淡了,他和歐陽玫瑰天天在一個學校,耳鬢廝磨,俗話說,近水樓台先得月。歐陽玫瑰有心有意,什麼時候懷了潤石的孩子,這事就成了,潤石這孩子最大的特點就是肯負責任,一旦歐陽玫瑰有了他的孩子,潤石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了,順理成章地結婚,當爸爸,青雲直上,以後就不要我們操心了,夫妻,在於磨合,在碰碰撞撞中就成了親情了,彷彿左手與右手,平時不覺得什麼,一旦傷筋動骨就痛徹心扉。兒子啊,遇事要動腦子,不要動拳頭,把孩子逼的逆反了你又奈何?」
第二天一早潤石回家了。沒人知道他一晚上去了那裡。爺爺說,歐陽玫瑰今天回北京,他親自去送。潤石也沒說什麼,跟著爺爺去送了她。
秀蓮快生了,我和擎諾離開的日子屈指可數。
這天,朱德望說他陪著我們3個孩子去一個有溫泉的海島上玩幾天,回來就該走了,真的該走了。朱德望看著我,戀戀不捨,直歎氣。
臨走那天,秀蓮卻說她不舒服,不讓朱德望去。
我們只好3個人出發。
在夜色裡,看著潤石故作無事地和擎諾笑談,我心如刀絞。
還有幾天,就再也見不到了,等再相見的那天不知是何年何月……潤石,我怎麼捨得你,獨自離開?
我心裡隱隱有一個想法,我知道我走之前必定復仇,那我復仇之後,我不知道擎諾的想法,可是潤石肯定是雷霆之怒,到時候我已經遠走高飛,可是從此已經與潤石是殺母之仇的血海深仇了。
情何以堪?
潤石,在我復仇以前真正擁有一次你,好不好?這個激情浪漫的時刻會在我的餘生裡日日夜夜地支持著我活下去,沒了它,我又怎麼能活下去啊?
日日夜夜,日日夜夜……
仇恨與復仇即將殘酷的將原本與我血肉相連著的潤石剝離了,刀子是從我那邊割的,我割我自己,也割著他的血肉,割完了,我們倆真正地分離了,卻都是血肉模糊。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今日種種,似水無痕;明夕何夕,君已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