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說來,那你家小姐如今在何處?」莫言問道。
小環想了想道:「我家小姐乃是尚書的千金,如今當然實在府內。」
「哦。」莫言道。隨後便不再多言,相告小環先行回去。
小環也深知外出不能多待,便起身離開了客棧。
翌日夜晚,京城尚書府。
此時一黑影正匍匐在屋簷之中。此人觀察了片刻,便飛簷走壁,悄然無聲的落到了一屋子外。手指沾口水便刺穿了窗戶的貼紙,只見房內一美麗女子,淚流滿面,讓人一種不得不憐香惜玉般的感覺。
「半年不見,如今佳人已如此憔悴。」黑影人暗歎道。此人正是莫言,而觀察了四周片刻,隨後跳上了橫樑。
因為大門緊鎖,莫言便從屋頂天花板縫隙,鑽入了房內。
莫言一進房內,四處無人,只有床前女子黯然落淚。莫言不忍,隨之跳下橫樑,落於床後。小聲喊道:「嫻兒!」
床前之人猛然一驚,差點破口大叫,然而似呼有所發覺,頓時用自己的雙手摀住了櫻唇。然而不小心之下,由於驚嚇不小心把床邊的花瓶打碎。此女正是金嫻兒。
這一舉動瞬時讓外頭驚覺。不多時,只見外頭有開鎖之聲,隨後進來兩名官兵和兩名丫鬟。
「小姐,出什麼事了?」其中一丫鬟問道。而兩名官兵眼光卻是在屋內搜索。
「哼!你們夜半緊鎖大門,我想進廁都難,這就是款待於我?我一氣之下便摔破個花瓶,不這樣你等還會理財於我?」金嫻兒道。
「小姐,這也是老爺吩咐,我等只是下人,無權利管這些事。」另一丫鬟道。
「放肆!我乃尚書大人千金,難道基本的權利都無?哼!你等滾出去。」金嫻兒怒道。
「小姐請息怒。我等這就服侍小姐入廁。」兩名丫鬟道。這兩名丫鬟其實是巡撫公子派來監督金嫻兒之人,畢竟金嫻兒是尚書的女兒,所以也不敢怠慢。
金嫻兒微微看了一眼床後,便跟隨丫鬟外出。兩名侍衛也跟從。
「你們兩個好大膽,莫非被小姐入廁你等也隨從?」金嫻兒對著身後的兩名侍衛道。
「不敢!小姐,我等只為保護您的安全罷了。」兩名侍衛道。
「哼!偌大的尚書府,難道還有誰敢前來尋刺不成?你等以為我尚書府是假的不成?」金嫻兒道。
這……
兩名侍衛很是無奈,畢竟名義上是派來保護小姐的,其實只是暗中監督金嫻兒,不讓其逃跑罷了。
金嫻兒也是無奈,便不再理會兩名侍衛,隨後便去入廁。而兩名侍衛卻在外等候。
不久金嫻兒便回到了房內,只聽大門之外又是鎖門之聲,看來大門還是緊鎖了。
金嫻兒屏住呼吸,靜靜的聽著屋外,片刻屋外之人已經散去,便對著床後小聲道:「公子,請出來吧。」
「嫻兒!」一黑影從床後跳躍而出道。
「公子!」金嫻兒看著眼前一身緊身衣,身材高大之人再次喊道,內心激動非常。隨後便不顧矜持,撲向了黑影人懷中。
「呃……嫻兒!你就不怕認錯對象,假若我是色魔你不正是羊入虎口麼?」黑衣人嬉笑道。
金嫻兒此時驚喜萬分,幸福的眼淚悄然落下,玉手輕輕敲打著黑衣人的胸膛,微怒道:「哼!你一來喊我名字,我從聲音就知道是你了。假若你是色魔,我也甘心跟隨你而去,如今我心已從於公子,若是待我不恭,我便咬舌自盡。」
「嫻兒,我的好嫻兒!我怎麼能讓你自盡呢?我呵護還來不及呢。」此黑衣人正是莫言,甜蜜的對著金嫻兒說道。
「公子!」金嫻兒再次含情默默的喊道。莫言差點就失控當場,頓時緊壓內心的衝動,微聲道:「嫻兒,我現在就帶你離開這,今日便於我遠走高飛而去如何?」
金嫻兒臉上一紅,幸福道:「我既已說跟隨於你,你去哪我自然也去。」
轉眼過了兩個月。莫言跟金嫻兒此時已經以夫妻自居。遊玩於四海,處處留下兩人美好的回憶。此時兩人甜蜜之極,站在高山之上,一覽眾山小。
「夫君,且看山下浮雲,我等極像是踩著白雲,飛昇於天際中。仿若神仙一般。」金嫻兒望著雲海,歡聲道。
莫言看著身邊的金嫻兒,雖然已不再是華麗的著裝,但是一身樸素的衣裙,卻掩蓋不了她脫塵的氣質。山風吹動之下,猶如天女下凡,不由得的陶醉道:「嫻兒,在我眼中你就是仙女,我如今才知何為只羨鴛鴦不羨仙。」
金嫻兒噗哧一笑道:「夫君如今你也學會油嘴滑舌了。」原來金嫻兒已知道莫言出聲孤兒,身份低微,但是卻依然深愛莫言,細心教導,莫言如今也能炳詩作對,邀歌賦舞,暢談自然。
莫言輕輕摟住金嫻兒道:「我本是一介草民,何德何能能擁有嫻兒你這佳人,這是上天對我的恩賜,此生有你我足矣。」
然而好景不長,遊歷於街上卻突然聽到一惡兆。原來京城巡撫公子指責尚書罷婚之罪,因此尚書被關入天牢,家族也同時落寞。
金嫻兒聞此,頓時暈厥而去。待醒來之時,每日淚流滿面,痛苦至極。
「夫君,嫻兒是不是很是自私?為自己幸福而連累了家中長輩受苦。」金嫻兒哭泣道。
莫言此時也是無奈,聞言不知所措。若是前去救助尚書一家,那可是天牢,豈能是一介武夫能抵抗。
一日,莫言睡醒,卻突然發現金嫻兒不在,桌前唯有一封信。
莫言忙拆開,看罷心急如焚,隨後便跑出了屋外向京城方向而去。
原來金嫻兒信上寫道:
「夫君,嫻兒不能以己之念而不顧大局,同夫君高飛於四海。嫻兒如今唯有回京,解救家父,盡自己之孝以報答養育知恩,請君切莫阻止嫻兒之舉。你我今生有緣無份,若有來世,嫻兒定當於夫君執手偕老。
然而儘管莫言如何追趕,都沒能尋的金嫻兒蹤影。悲痛之下,大聲哭喊著金嫻兒,響聲傳遍四野,迴盪於天際,悲傷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