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啊,小煙在樓上碼文,忘了鍾數了,對不起啊!
自從蘇小小出獄回來後,便毫不客氣地在床上呆了一天一夜,任初兒怎樣叫喚,都緊緊捉住床上那柔軟的床褥不肯起身。
可醒來起身之後,又恢復了惡搞的本性,處處「行惡」,不亦樂乎,沈珞瓔和皇甫卿為了躲開蘇小小,也都雙雙不捨地離開王府,「含淚」與王府的奢侈生活揮別,再次遊蕩江湖去了。
然而,即便他們走了,蘇小小也還是不閒著。
「小姐,這是二夫人的院落,我們還是到別處玩鬧好不好?」初兒也徹底累垮了,一看到蘇小小那狡黠的目光,便知道她的厄運又來了,只好上前柔聲勸說。
自從昨夜無意中被小姐知道初兒的傷是二夫人白舞兒下的痛手後,小姐便硬是要來找白舞兒麻煩。
但不可否認的是,經過上次的教訓,初兒也更加敬重她家小姐。見小姐玩鬧多了,也知道小姐是受軟不受硬,因此也改了口氣,每每蘇小小鬧事,都盡量柔聲勸慰。
「不要!」蘇小小一把奪過身邊的婢女手中的鋤頭,輕輕推開初兒,固執地說道,「小小要在這兒!」
初兒知道自己拗不過蘇小小,只好退一步妥協地問道:「那小姐要幹什麼?」
「小小要葬花!」蘇小小揮起鋤頭,吃力地在那片開得燦爛的菊花砍去,而後,裝模作樣地抹了抹額頭上虛無的汗珠,再次下手砍了下去。
不一會兒,那一塊奼紫嫣紅的花兒,就被蘇小小砍得不成花樣。菊花的根部被挖掘出來不說,就連菊花的枝幹也東歪西倒。
蘇小小滿意地看著面前自己的「傑作」,而後,才緩緩地從衣衫間拿出一片拇指大小的淡紅色的海棠花瓣,故作哀傷地看了一會。
然後,她小心翼翼地把花瓣放到花叢中間的一個小小的坑裡,又再次裝模作樣地哀悼了一番。
堆土之前,蘇小小最後不捨地回眸看了那片她從路上撿來的海棠花瓣一眼,轉身毅然地接過鋤頭,草草地鋪上泥土。
完工後,蘇小小便帶著一張哀傷的面孔,緩緩地放下鋤頭,朝著一邊的石凳上緩緩地坐下,開始一聲暗歎一口茶地享受起來。
周圍的婢女也不敢上前阻止,看著蘇小小的舉動,嘴角不由地抽搐了幾下,愣愣地看著那片原本好好的花叢,都暗暗哀歎了一聲。
犧牲一片菊花花叢來「安葬」一片小小的海棠花瓣,怕是只有眼前這個癡兒王妃能幹出這事兒了!
倒是初兒見慣了蘇小小那些不正常的舉動,也沒多在意,便走到一側替蘇小小捶肩鬆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