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兒姐姐,我在這。」突然一聲細微的聲音從一旁的樹後面傳了出來。
只見一個黑色的腦袋從樹後面露了出來,那明亮如星的眼睛此刻正害怕的看著纏在冷清嵐手上的黑色小蛇。
「你躲在那裡幹什麼,什麼不出來啊!」冷清嵐輕笑的問道。
「那個……我……」炎兒有點膽怯的看著冷清嵐,語氣結巴的說道。
「什麼了你。」冷清嵐見他如此的害怕,不由的想上前去,可是炎兒卻更加的往後移動著,冷清嵐只好停了下來,看著站在自己身邊的寒軒,什麼也沒說,可是寒軒卻能領會她所要表達的意思。
寒軒只是笑著看了她一下然後說道「他怕你手上的蛇。」說完後忍不住笑了起來,還不忘取笑的看著躲在樹後的炎兒。
「師父……你……!」炎兒卻因寒軒的笑聲而臉上冒紅了起來,更是不敢見冷清嵐了。
似乎是為了陪襯一樣,冷清嵐手上的那條黑色的小蛇也發出了『吱吱』的聲音,好像在嘲笑炎兒的膽小一樣,這下更是把炎兒氣得狠不得想要挖個洞把它埋了。可是又不敢上前一步,只能在樹後面乾瞪著眼看著。
「好了,別笑了,你也給我安靜點。」冷清嵐對著寒軒說道,同時也輕拍了那條蛇,果然都安靜了下來。
炎兒驚奇的看著,不會吧!師父什麼了,什麼那麼聽蕊兒姐姐的話了啊!之前不是很凶的嗎?還有那條蛇什麼會那麼聽話啊!天啊!這也太……炎兒有些不能接受的看著冷清嵐半天說不出話來了,直到冷清嵐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了之後他才回過了神,可是如果他知道回過神來的後果會是如此的嚴重的話他不會想醒過來的,而他也真的這麼做了。
只聽見一聲的慘叫聲響了起來,「啊!……」然後就沒有下文了,冷清嵐有點反應不過來的看著炎兒在自己面前倒了下去,而它手上的蛇也正搖晃著看著那個倒下去的男孩並且無辜的看著冷清嵐,它只不過是伸著自己的腦袋靠近了他的臉一點而已,沒想到會把他給嚇暈了過去。
這下寒軒真的笑得彎下了腰看著眼前的一切,她什麼會有這種天分的,難道她自己都不知道嗎?
冷清嵐冷冷的看著寒軒在一旁大笑著,什麼也沒說,直到他自己停了下來後才說道「笑夠了嗎?」「夠了。」寒軒輕笑的說道。
「那好,把他抱起來我們回去吧。」冷清嵐淡漠的說著,好餓啊!炎兒太膽小了,看來以後得多訓練一下了,要不然他們要什麼相處啊!
「好,我們回去。」我們……真好啊!心竟然因為她的這一句話變暖了,從今以後我會保護你的,無論是以什麼樣的身份,我都會守護在你身邊的,蕊兒!。
「炎兒什麼樣了。」冷清嵐輕淡地問道。
「吃了定神丸,睡下了。」寒軒輕聲地說道。
「那就好。」冷清嵐說完後就沒再說話了,只是看著天上的明月發呆著。
寒軒也沒有再說話了,也陪著她看著月亮,片刻之後寒軒突然拉著冷清嵐的手說道「帶你去個地方。」
「放開!」冷清嵐瞄了一眼後對著寒軒清的說道,那纏在她手上的黑蛇也吐著『吱,吱』的聲音似是在警告。
寒軒沒有理會,轉而抱著她躍上了那高柱飛躍在屋簷之上,很快的就在一個離月亮很進的地方停了下來,「什麼樣。」寒軒含笑地看著冷清嵐說道。
「很美!」冷清嵐不得不說道,真的是很美,在月光下來看他還真不像一個人,美得真是太過分了,真是視覺上的享受啊!不知道亞藍看見了會什麼樣,肯定會昏過去的吧?
「是啊!這可是離月亮最近的地方啊!」寒軒興奮的說道。
冷清嵐也沒有向他解釋只是輕輕的抖了一下自己的手說道「可以放開我了嗎?
「可以。」寒軒鬆開了手但卻沒有放開反而拉著她做了下來。
「你……!」冷清嵐有點生氣的看著他。
「什麼!你不想知道他的事嗎?」寒軒低笑的問道。
冷清嵐內心震了一下,隨後安靜的做在了寒軒的身邊,無言的看著離自己是那麼接近的月亮,等著寒軒把那所謂的秘密說出來。
「他快要死了。」寒軒語氣輕鬆的說道,好像這一切都與他無關似的。
「你說什麼!。」冷清嵐急聲的問道。
「看來只有碰上他的事的時候,你才會有一點點的人該有的情緒反應啊!」寒軒打趣的說道。
「告訴我!為什麼。」冷清嵐沒有去理會他的話而是冷然的問著寒軒。
「這是個遺留問題了,只有我師父才知道。」寒軒慢不輕心的說道。
「你師父呢?」冷清嵐問道。
「雲遊四海去了。」寒軒輕搖著頭說道。
「他還有多少時間。」冷清嵐淡然的問道。
「五年。」寒軒說道。
「還有救嗎?」冷清嵐問道。
「有。」寒軒溫聲的回答道。
「可以教我嗎?」冷清嵐轉而對著寒軒問道。
寒軒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是悠然的看著那皎潔的月亮,然後輕輕的問著冷清嵐「你為什麼不怕我。」
「沒什麼好怕的。」冷清嵐淡漠的說道。
「為什麼,你難道沒看出來我與你們都不一樣嗎,你不覺得我是個怪物嗎?」寒軒淡然的看著冷清嵐。
「沒有,我只知道你比別人白了點,漂亮一些而已,其它的和普通人沒有什麼區別,還有你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冷清嵐不耐煩的說道。
時間似乎停止了轉動,寒軒直盯著冷清嵐看著,她是誰!什麼會有這樣的女子,對任何事都能那麼冷靜的去面對,那麼的義無返顧,那麼的獨特,這不該是一個千金小姐該有的,可是無任她是誰,自己都該感到高興吧!終於找到了能把自己當成一個普通人來看待的人類了,心真的可以再一次的跳動了。
「看夠了沒有。」冷清嵐皺著眉頭說道。
「知道外面的人什麼稱呼你嗎?」寒軒歪著頭打趣的說道
「不知道。」能有什麼稱呼啊!自己都還沒有真正的拜堂呢?就躺在谷裡了,冷清嵐默然的想著。
「鬼爺的王妃,聽起來滿有味的啊!」寒軒輕笑的說道。
「什麼意思。」冷清嵐問道。
「他把你的靈牌給迎進了家門,並舉行了冥婚,且正式的向天下人宣佈了你的身份,是名副其實的瑞王妃。」寒軒默然的說道。
「什麼,很震驚嗎?」久久不見冷清嵐說話,寒軒只好輕聲的問道。
「還有別的事嗎?」冷清嵐問道。
「沒有了。」寒軒如實的回答道。
「那你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嗎?」冷清嵐漠然的問道。
「你明天就和炎兒學著什麼認藥吧?」寒軒輕笑的說道。
「謝謝!」冷清嵐溫聲的說道。
「可別謝得太早了啊!我可是還要你做我的藥人的。」寒軒挑著眉說道。
「隨便。」冷清嵐輕聲說道,嘴角有些上仰了起來。
月光下兩人仰著臉膀看著那明亮的月光,享受著天地間難得的景色和靜謐,或許正因為如此他們都沒有注意到不遠處那憤怒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