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個星期蘇洛澤都沒有見到俞志北的身影,可是現在的他壓根沒有時間去管俞志北又跑到那個窯洞裡鬼混去了。他桌上堆得像山一樣的文件時刻在提醒他,他現在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
手機忽然有短信提示,他不耐的拿出來一看,然後神色慌張的抓起外套就衝出辦公室。
車子在路上狂奔,可是蘇洛澤忽然就沒有了興致,他現在只想快點趕到醫院,希望到醫院以後能有他想聽到的結果。
「她怎麼樣了?」蘇洛澤抓住那裡的醫生,同時也是他的好友許志輝問道。
許志輝笑著點了點頭,「沒事,已經脫離危險期了。」
蘇洛澤這才緩緩舒出一口氣來。
「不過蘇少,別人說你冷情,我怎麼覺得你還挺熱情的。」那話裡的冷嘲熱諷明顯,不過顯然對蘇洛澤沒什麼殺傷力。
「我去看看她。」
說完就轉身朝著重病房走去。
病床上的女人口裡掛了個氧氣罩,全身上下都插滿了針管,一看就是有呼吸,卻永遠都不會醒來,簡稱植物人。
蘇洛澤在她身邊坐下,女人蒼白的臉上完全看不出一絲生氣,要不是旁邊的機器還在滴答滴答的響著,他壓根就不會以為她還活著。
對,她還活著,可是如同死了。
他還記得兩年前,只是因為他自己的小小自私,才害的她現在這樣一幅模樣,才讓她在病床上這兩年,飽受著病痛的折磨。
一向堅強隱忍的他從來不會把心放在任何一個人身上,可是這個女人卻還是牢牢的牽住了他。即使他從來不愛她,她也從來不愛他。
起身,他對著外面的許志輝叮囑了幾句,就又打算回去處理公務。這兩年總是有這樣的情況發生,她會時不時的失去心跳,但是經過搶救就又好轉了起來,蘇洛澤越來越覺得這不僅是在折磨她,也是在折磨著他啊。
車子行駛在高速公路上,他本想回公司,可是轉念一想,調轉車頭,朝著與公司相反的方向開去。似乎好久沒有去看小君了,今天也該去看看他了。
一個平頂房子外面掛著幼兒園三個字,很小,幾乎是蘇洛澤家的十幾分之一,他手裡拎著剛買的蛋糕走了進去。
可是怎麼他覺得那個背影那麼眼熟,好像是在哪裡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