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洛澤看著她仿若真誠的笑容,一下子失去了挖苦她的性質。綠燈剛剛亮起,他不在看那小女孩一眼,禁自過了馬路。
車鳴聲依舊此起彼伏的響著,蘇洛澤在走到對面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看那個瘦小的身影,昏暗的夜色下,更顯得嬌小。也許真的是有這樣的人,每天扮著不同的角色,做著不同的事情,只是為了想要生存下去,如此簡單而已。夜色將他的身影拉得很長,落寞的不像平日裡的蘇洛澤,誰也不知道,那個隱藏在他心裡的另一個自己,有多麼的陰暗和悲傷。
清風徐來,忽然就有了放縱的興致。一路狂飆,到門口已是大汗淋漓。舒服,爺留的不是汗,是寂寞!他自嘲,也是在遺忘稍縱即逝的不快樂。
躺在床上,手機就沒有一刻停止響過。他能想像到俞志北在那面張牙舞爪的樣子,按理說他也是個沒有被社會拋棄的小青年,怎麼就可以天天沒心沒肺的吃喝玩樂呢?不過,說實話他也挺羨慕他的勇氣的,會吹個口哨就敢說自己是個文藝工作者。
林楠不在,被窩很涼。可是她實在是過分,居然用那種手段對付他。不過,說實話,她的確是個不錯的床伴。如果她本本分分的做個金絲雀,他一定會給她最奢華的一切。只是,她居然想到了結婚……
清晨,車水馬龍的大街上仍舊水洩不通。可是蘇洛澤卻沒有了下車走走那份閒情雅致。手機、筆記本,joe的手機、筆記本像是公園裡的打娃娃機一般,這個剛放下,那個就響了。他沒有那個美國時間像昨天一般悵然感歎,現在的他恨不得自己就是台筆記本。
一進辦公室的門,蘇洛澤便愣住了。
只見俞志北蓬頭垢面的蜷縮在沙發上睡覺,穿的衣服也很奇怪,有點像街上的乞丐服。不是像,而是就是,上面斑駁的油漬還依稀可見。
蘇洛澤捂著鼻子,推了推他。
「嘿,哥們,這裡不是垃圾站。你快點給我醒醒,說你呢!」
俞志北皺了皺眉,睡眼朦朧,焦點找了半天才定在了蘇洛澤的身上。
然後,他猛地一下子抓住蘇洛澤的雙肩「你小子害人不淺吶!」
「喲,是志北呀。怎麼著,改走頹廢路線了?還是實踐傳說中的行為藝術呢?」蘇洛澤掙脫開他。一邊說一邊繞到辦公桌的後面,整理整理領帶準備埋頭於文件中。
「你還說呢,昨天你為什麼放我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