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書房,蕭楠軒沒有給她令牌,而是走到書桌前,拿起毛筆飛快的在早就攤開的白紙上寫著什麼…………
雲飛雪走進一看,從他那蒼勁有力的潦草的像草書一樣的字跡中,她隱約看懂了那旁邊的兩個字,休書,立刻明白過來,穎兒是他明媒正娶的娶進門的,只有有了他的休書,她才能離開,她怎麼把這件事情忘了。
「收好,否則本王就不承認了。」蕭楠軒把寫好的休書扔到她的面前。
「你寫的是什麼?念給我聽聽。」雲飛雪看著那繁體卻潦草的字跡,她可沒空去研究。
「你不認識?」蕭楠軒顯然吃了一驚,盯著她的黑眸都是懷疑,她一個大家小姐居然不認識這最基本的字?她身上的疑點太多了,卻讓他找不到絲毫的破綻,也詭異了。
「誰規定我一定要認識,算了。」雲飛雪突然想到穎兒應該會認識,小心翼翼的收好信紙,轉身就走,這可關係著穎兒一生的幸福,她可不能大意。
蕭楠軒盯著她的背影,總有一天,他一定會弄明白,她為什麼如此怪異的與眾不同。
「穎兒,穎兒。」一回到房間,雲飛雪就高興的叫著她。
「小姐,你找穎兒嗎?那我去叫她。」正在整理床鋪的小桃回過頭來說道。
「嗯,小桃,你快去叫她。」她要迫不及待的把這個好消息告訴穎兒。
「奴婢這就去。」小桃趕忙的出去找她。
不一會,小桃和穎兒就來了,一進門,她就問到:「飛雪,你找我有事嗎?」
「穎兒,你來了,當然有事,你猜猜看。」雲飛雪笑瞇瞇的看著她,賣個關子。
「看你高興的樣子,一定是喜事,但是我猜不到是什麼?」想了一會,穎兒才搖搖頭道。
「給你,自己看。」雲飛雪把懷中的休書遞給她。
「什麼?」穎兒疑惑的打開信紙,快速的瞄了過去,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拿著信紙的手都在顫抖。
休書:孟婷穎因犯七出之條,本王今日故休之,從即日起,她的一切跟本王沒有任何關係,蕭楠軒。
仔仔細細的一個字一個字看了好幾遍,才抬著溢滿淚水的美眸看著她到:「飛雪,這是真的嗎?王爺真的放我走了?」她到現在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穎兒,是真的,你自由了,你可以和你的辰哥哥在一起了,開心嗎?」雲飛雪輕輕的抱住她,真心的替她高興。
「飛雪,王爺為什麼會突然放我走?難道今天的你的要求就是這個。」穎兒同樣冰雪聰明,立刻就想到了。
「穎兒,那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終於可以離開這裡了,好好的收拾一下,明天一早就離開,等你和谷辰成親的時候,一定通知我,我會去祝福你們。」雲飛雪放開她,含笑的看著她。
「飛雪,謝謝你,謝謝你………。」穎兒聲音哽咽著,晶瑩的淚水順著眼角如同斷了線的珍珠一樣,不停的滾落,心中的感激,她此刻無法來表達。
撲通一下,她突然跪了下來到:「飛雪,大恩大德無以為報,請受我一拜。」說著,就拜了下去。
「穎兒,你這是幹什麼?快起來。」雲飛雪慌忙的伸手想要扶起她,誰知一用力,就牽動了手腕上的傷口,吃痛了一下。
「飛雪,你怎麼樣?小心。」穎兒緊張的起身握住她的手,想要檢查。
「穎兒,我沒事。」雲飛雪搖搖頭,看著她認真的到:「你不用謝我,別忘了我們是朋友。」
「是,我們是朋友,我孟婷穎幾輩子修來的福氣,能有你雲飛雪這樣的朋友。」穎兒緊緊的握住她的手。
「一輩子就夠了。」雲飛雪輕笑一下,然後吩咐道:「穎兒,你去收拾準備一下,明天早上我送你離開。」
「飛雪,我要等你傷好以後,我在離開。」穎兒突然說道,雲飛雪剛要拒絕,就一下子被她阻止到:「你不要說話,我一定要這麼做,否則我會心不安,你為我做了這麼多,我一定要等你傷好以後離開,這也是我的一份心。」
看她如此堅決,雲飛雪也只有無奈的同意到:「好吧,穎兒,不過,你明天可以去把這個消息去告訴他,別忘了,你現在跟這個王府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去休息吧。」
「我知道,飛雪,我會的。」穎兒神情依舊很激動,手捂著放在懷中的休書,似乎一放手,它就會消失一樣。
等穎兒離開房間,雲飛雪才發現一旁的小桃一直在盯著她。
「怎麼了?小桃,你在看什麼?」她不由的問道。
「小姐,你的心太善良了,你為什麼不為自己爭取呢?」小桃不明白的看著她,小姐完全可以要求鬼王放了她,或者為自己爭取有利的東西,她卻輕易的把這個機會給了別人。
「呵呵,我不是沒為自己爭取,只是現在穎兒比我更需要它。」雲飛雪輕笑一下解釋著。
「哦。」小桃還是似懂非懂,但是她知道小姐這麼做一定有她的道理。
「小桃,去休息吧,我也累了,要睡了。」雲飛雪吩咐道,小桃或許永遠都無法理解自己的想法,她的一直接受的觀念都是捨己為人。
「嗯,那小姐你好好的休息。」小桃隨後退了出去。
雲飛雪小心的躺倒床上,不去碰觸手上的傷口,迷迷糊糊中,就感覺有人在注視著她,倏的睜開眼睛,就看見站在床前,緊盯著她的鬼魅。
「是你?你怎麼在這裡?你怎麼進來的?」她一驚,他怎麼進的王府?
「看來我的小雪兒還是挺想我的,人家可是來看看你,王府我還是能來去自由的。」鬼魅恢復以往的妖媚樣,一下子回答了她的問題。
「鬼魅,你叫誰呢?小雪兒。」雲飛雪的雞皮疙瘩都起了一身,他也叫的出。
「當然是你了,這裡除了我你,這裡還有外人嗎?我總不能是叫自己吧。」鬼魅伸出那個比女人都白嫩的手指,指著她。
「拜託,我可跟你沒有那麼熟?」雲飛雪撇他一眼又到:「你還是快離開吧,別讓人發現了。」
「小雪兒,原來這麼關心我,怕我被鬼王抓住嗎?放心,我既然進的來,就出的去。」鬼魅妖媚的拋給個媚眼給她。
「誰關心你,你可真會自作多情,我是關心我自己,半夜三更,你闖進我的房間,傳出去我的名聲的何在?」雲飛雪看著他到,雖然她的卻是不希望他被鬼王抓住。
「名聲?你的名聲恐怕早就沒了吧?如果我沒記錯,好像有個叫櫻粟的青樓女子,怎麼跟你這麼像?」鬼魅故意的上下左右的打量著她,風流的桃花眼中帶著戲弄的光芒。
雲飛雪頓時一臉的黑線,就知道他是故意的。
「鬼魅,你到底來做什麼?如果沒事,你可以走了,拜你所賜,我現在可是很需要休息。」
「我來給你送這個。」鬼魅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個瓷瓶放在她的枕頭邊,他當然不會無緣無故的來這裡。
「這是什麼?」雲飛雪好奇的想起身拿起它。
「小心,當心手上的傷口。」鬼魅一下子抱住她,不讓她的手用力,然後解釋道:「這個藥等你的傷口結疤後,抹在上面,就不會留下疤痕,我可是特意冒著生命危險來送給你的,感動一下吧,小雪兒。」
「別忘了,我是因為誰受的傷。」雲飛雪白他一眼,把瓷瓶放在手中,心裡暗想著,如果現在有這東西,估計都得搶瘋了。
碰,此時門突然被撞開,蕭楠軒高大的身影就站在門口,深邃的黑眸射出猶如冰窖的寒光,直直的盯著在床邊抱在一起的兩個人,語氣冰寒冷酷的到。
「你們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