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晉,我是看不慣那丫頭盛氣凌人的樣子,仗著貝勒爺喜歡她,就耀武揚威,不知道天高地厚,我是替福晉您不值啊!我認識一個會捉妖的道長,他的道行很高,要捉住她一個小小的狐狸精一定不成問題,所以……如果福晉需要的話,我可以……」
春香並不知道,余妙妙是妖,也只是明馨和月兒的猜測而已,但是她力薦的這個人,卻是個真正的捉妖人。
「一個會捉妖的道長?哼哼……」
明馨重複著春香的話,看著一旁的月兒,兩人不約而同地露出了陰險古怪的笑。
明馨朝春香擺了擺手,春香便走近了她,三人開始了一番低聲長談……
春香的到來,明馨遣退了所有的下人,門窗緊閉。
然而這卻給了另外的人一個絕佳的機會,門外一直潛伏著一個人,多弼的貼身奴才阿納布,捅破了一層薄薄的窗紙,屋內的一切都盡收眼底、囊括耳中。
可是再接下來的屋內三人的對話,阿納布卻怎麼也聽不見了,因為他的聽覺不夠靈敏。
有種動物的聽覺要比他靈敏許多,大花貓蹲在窗台上,裡面的聲音它都聽得清清楚楚,包括那些竊竊私語。
直到春香從明馨的房裡得意的走出來,阿納布早已閃身不見了,而大花貓卻忠誠地跟在了她的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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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弼和余妙妙自從看見了春香和月兒,兩人的心也都被吊了起來,誰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多弼在書房裡踱來踱去,不時地向門外張望著,像是在盼著什麼人來。
余妙妙也僵硬地坐在床邊,看著多弼像個鐘擺一樣在她的面前晃來晃去。
心裡卻惦記著大花貓,這麼久了還不回來,也不知道它有沒有辦成事,或者又是被什麼吃的東西勾引去了,忘了幫她這個姐姐辦事。
余妙妙總在想,讓一隻貓去辦這樣詭秘的事,是不是有些為難它呢?
不過就前幾次的經驗而談,大花貓還是挺有用的,最起碼上次是它叫醒了她,才得已讓她迅速從肖一誠和多弼的眼皮底下逃回來,不然恐怕她真的要離開王府了。
「貝勒爺,聽見了,聽見了……」
阿納布還是改不了那個衝動的毛病,離老遠就開始喊起來。
多弼一頭黑線,這個阿納布,真不讓他省心。
「站住,外面候著。」
多弼低聲喝斥著阿納布,眉頭緊蹙,斜睨著他,一臉的不悅。
阿納布縮了脖,吐吐舌頭,馬上立在了門邊。
「喂,小丫頭,我出去一下。」
「嗯。」
余妙妙抬眼看看多弼,輕聲應著。
她倒很喜歡多弼發火時的樣子,那種男人的陽剛之美,霸氣十足的范兒,總讓她砰然心動。
多弼出去後,阿納布忙在他身後關緊了大門,然後追著箭步如飛的多弼,一路小跑著來到了莫言湖的湖邊涼亭,莫言亭。
這裡只有靜靜的湖水,成群的鯉魚,像是遠離了塵世的喧囂,除了書房,莫言湖是多弼在王府裡最喜歡的地方。
「說吧,都聽到了什麼?」
多弼沉下臉來,緊張的氣氛籠罩了莫言亭。
「貝勒爺,奴才只聽了一半,另一半就怎麼也聽不見了。」
阿納布癟著臉,一臉的委屈,那意思是聽不見也不能怪他。
「囉嗦,聽到什麼就說什麼,快點。」
多弼有點不耐煩,這個時候還賣什麼關子。
「是這樣的……聽春香的意思,主要就是想介紹個什麼會捉妖的道長給明馨福晉,還影射妙妙小姐就是那個妖精,說她是個……是個狐狸精。貝勒爺,她們這是要幹什麼啊?咱們王府裡哪來的妖精啊?還有就算說妙妙小姐是個狐狸精,那也只能算做一種比喻吧,怎麼會請個專門會捉妖的道長來捉妖呢?真是搞不懂。」
阿納布把他聽到的原原本本地告訴了多弼,後面還加上了自己的理解。
多弼臉色更加暗沉,看著湖中成群的金黃鯉魚,一條條小小的鯉魚,就能讓本來平靜如畫的湖面掀起層層漣漪。
他不能讓明馨去破壞他和小丫頭現有的寧靜,即使這種寧靜不會長久,他也要努力維持這難得的關係。
還有,如果春香所說的道長確有其人,真的會捉妖,那麼他將會給小丫頭帶來什麼樣的危險,想想都覺得可怕。
可是接下來重要的部分,阿納布卻沒有聽到,那應該是她們的計劃。
不行,他不可以讓黑狗血事件再次發生,再度升級,他要阻止這樣的事情發生。
上次他一個不小心,已經讓余妙妙喝下了春藥,差點送了性命。
這次他不能再掉以輕心了。
「阿納布,你出去打探一下,那個道士到底是個什麼人。」
「庶。」
「快去啊,還愣在這幹什麼?」
「哦,馬上就去。」
阿納布轉身跑開了,一涉及到妙妙小姐,貝勒爺就跟變了個人似的,搞得全世界都緊張起來。
多弼望著平靜的湖水,心情卻再也無法平靜,捉妖的道士,一個真正懂得捉妖的人,那麼余妙妙在他的面前,不是無所遁形?
多弼甩開了步子,他要去找明馨,這個女人,早已不再是什麼高貴的郡主,現在完全是一個陰謀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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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
明馨的房門被多弼一腳踢開,重重的怒氣在這一腳上宣洩。
明馨和月兒驚叫失聲,在王府裡,還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待她!
「誰,好大的膽子!」
月兒從大紅的層層輕紗中急步出來,見是多弼,驚得瞪大了眼睛:
「貝勒爺?您、您怎麼來了?」
自從上次的黑狗血事件後,多弼已經一個多月沒有在她們的面前出現了,今晚為何會突然造訪?
多弼的目光搜索著四周,沒有正眼看月兒,只冷冷地道:
「福晉呢?」
這時從輕紗內傳來了明馨嬌媚的聲音:
「月兒,誰啊?」
一聽到明馨的聲音,多弼的腳步馬上順著聲音而去。
一揮大手,毫不留情的挑開紗幕,然而眼前的景象,卻讓他驚惶失措。
明馨正沐浴在他的目光裡,赤/裸裸地泡著玫瑰浴。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