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花花真棒!喏,點心就在桌上,你吃完就去大福晉的房裡找貝勒爺,他要離開的時候你馬上來通知我,聽懂了嗎?」
大花貓只顧看著桌上的美味,口水橫流,一邊聽著,一邊迫不及待地竄到了桌上,才回過頭沖余妙妙狠狠地點了點頭。
余妙妙無奈地癟了嘴。
然後跳到床上,迅速劃著紋身,眨眼間變身為白貓,衝出了書房。
她必須在多弼回來之前趕回來,不然可要被抓個現形了。
之所以要在床上變身,是為了回來的時候如果來不及穿衣服,可以躲在被子裡。
最起碼,這麼多天,雖然跟多弼共處一室,但他卻規矩得沒有碰過她一根手指,有時她甚至有些懷疑他還是不是個男人。
口口聲聲地說喜歡她,卻不敢碰她,真讓人費解。
換作別的男人,早就先把她佔為己有了。
只有兩種可能,一,他是個正人君子,二,他是個同性戀。
還真說不好,如果他是個正人君子,那為什麼會去煙花閣那種地方呢?
如果他是個同性戀,更不會去那種地方了,除非……是在利用女人來掩飾他同性戀的事實。
哈哈……余妙妙邊奔跑著,邊在心裡大笑自己聰明。
笑著笑著,才發現自己總是越來越多的時候都在想多弼,奇怪,他是什麼人,關她什麼事嘛?
她現在只不過是利用他一下,她的未來都將與他無關,她的目標是肖一誠!
與他無關?
這個詞,讓余妙妙的心臟,偷偷抽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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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一誠的別院。
又是個月朗星稀的夜晚,徐徐地夜風讓余妙妙倍感清爽,心情也激動起來。
就要看到肖一誠身上的星星了,如果看到了星星,她是不是要馬上變身為人,跟他合歡呢?
如果他不肯,她又要怎麼跟他解釋呢?
當著他的面變貓變人,證明她說的都是事實嗎?
會不會把他嚇暈?
應該不會吧?
他可是個身經百戰的大將軍呢,什麼場面沒見過?
余妙妙思忖著看到星星後的各種可能,悄悄地跳上了窗台。
大門緊閉,只有窗子留了一條窄窄的縫,像是特意為她而留一樣,她縮著身子擠了進去。
貓的特徵幫助她輕鬆靠近了正在沐浴的肖一誠。
大大的木桶裡,肖一誠赤/裸著身軀,正閉著眼享受著熱水帶來的舒適。
幽暗的燭光下,肖一誠的肌膚被映射成暗紅色,更顯得健康與活力。
寬闊的肩膀上肌肉結實,雖然沒有用力,但也清楚地看到肌肉的輪廓。
余妙妙站在肖一誠的身後,看著他的背影,這男人的身材真是讓人流口水啊。
不過好像還是多弼的更勝一籌,可能是肖一誠仗打得太多了,跟多弼相比,還是略顯粗獷了一些,她還是更喜歡多弼那種既有肌肉、又不太臃腫的類型。
該死,看著自己的老公,怎麼還能想其他的男人呢?
可是木桶太高了,只能看到腋窩往上的背部,其他的還是什麼都看不到。
余妙妙有點鬱悶了,怎麼辦?
他就這麼一直靠著木桶,還是看不到後背有沒有星星啊!
不然,還是先把他的前面看個遍?
這次一定不能遺漏任何一個角落,連大腿根也要看。
余妙妙打定了主意,便開始尋找合適的地理位置。
整個過程,余妙妙不敢發出一點響聲,生怕驚動了肖一誠。
這個傢伙軟硬不吃,所以還是先看到了星星,再做其他打算。
觀察了半天,才發現最合適的位置莫過於肖一誠頭頂上的房梁了。
正對著大澡盆,可以清楚地看到裡面的一切哦。
嘻嘻……余妙妙在心裡偷笑!
三下五除二,余妙妙輕鬆地便躍上了房梁。
往下看去,肖一誠那健碩的身軀盡收眼底。
胸前,沒有。
胳膊,沒有。
肚子,沒有。
肚子下面……咦,那是什麼?
好像很靈活,在動!
那是……一條魚?
怎麼這個帥哥喜歡在洗澡的時候往水裡放魚嗎?
余妙妙皺起了好看的小貓臉,再定睛一看,媽呀!
那不是魚,根本就是男人的——那個東西!
余妙妙雖然是已婚,但卻一次也沒見過男人的那個東西。
驚嚇之餘,余妙妙「喵嗚」大叫一聲,竟沒出息地當場暈了過去!
「撲通」!
毫無懸念地、不偏不倚地,落入了肖一誠的洗澡水中,濺起了一片好看的水花。
肖一誠也被嚇得不輕,明明正在享受一個人的寧靜,不知道什麼東西突然從天上掉下來。
待水花落下,水面恢復了平靜,才看清楚,竟是一隻貓!
肖一誠的心理素質可是多少場戰役磨練出來的,沉著地抱起了余妙妙,細細端詳起來,這不就是那晚的白貓嗎?
肖一誠心理一驚,它怎麼又來了?
而且還從天而降,落入了他的澡盆中!
這貓真的是和他有緣?還是特意來看他的?
肖一誠再也沒有心思洗澡,迅速的起身穿好衣服,把暈倒的余妙妙小心翼翼地抱到了床上。
余妙妙的卷毛因為沾了水,捲曲度也沒那麼高了,濕濕地粘在身上,活活地變成了一隻落湯貓。
肖一誠看著白貓,眼中竟充滿了憐愛,一絲笑意爬上臉龐。
他拉過柔滑的絲被,輕輕地蓋在了余妙妙的身上,是怕貓會感冒嗎?
「喵!」
肖一誠少有的玩笑般,學了聲貓叫。
這只白貓,帶給他的感覺那麼特別,總感覺它像一個人,那麼有靈氣,讓人控制不住地想要去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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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弼給禮親王和大福晉請過安,瀟灑落座。
多弼微微皺了皺眉,怎麼阿瑪也在?
禮親王和大福晉一身居家打扮,並沒有做過多的修飾,端正坐在上座。
在兒女面前,父母總是要保持一定的威嚴,不管多疼愛這個子女。
大福晉首先笑著開口了:
「多弼啊,額娘聽說了,你和妙妙,現在相處得很好啊!」
多弼垂下頭,思忖著,額娘突然把他叫來,就是為了說這個?
勉強笑了笑:
「哦,還好。額娘,不知這麼晚叫兒子來有什麼吩咐?」
大福晉與禮親王對視了一眼,禮親王雖面無表情,而大福晉卻笑瞇了眼:
「多弼啊,既然如此,那就早點生個一男半女的,我們也好給妙妙個名分吶!你說是吧,王爺?」
禮親王無話,只是點頭,悶悶地「嗯」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