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最後一個選擇了,搬到多弼的書房裡?
那能算做什麼?
好聽點說是金屋藏嬌,不好聽點不就是一個不入流的二奶嗎?
難道真的每天跟他同床共枕嗎?
想想都渾身直起雞皮疙瘩,看著多弼的臉,就會想到南極。
天吶,殺了她吧!
多弼看著余妙妙糾結的小臉,自己的心也跟著揪成一團,要怎麼才能讓額娘滿意,也讓小丫頭不至於太為難呢?
多弼正在猶豫之時,卻只聽到余妙妙乾脆地說:
「好,我選一,今晚就搬到貝勒爺的房裡,這樣你滿意了吧?」
余妙妙痛下決心般,兩條彎彎的眉毛擰在了一起,粉白的小臉上佈滿了陰雲,那雙幽黑的大眼睛裡充滿了怨恨。
多弼怎麼也想不到,余妙妙竟然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心裡竟有些激動起來,也許小丫頭不是那麼討厭他!
也許他們真的可以日久生情!
希望,多弼的心裡,一簇希望之火開始跳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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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馨和月兒一大早就湊在一起,一個問題苦惱了她們一晚上,怎樣才能把那盆黑狗血順利地淋到余妙妙的頭上呢?
明馨抿著薄薄的嘴唇,臉上的傷痕雖然已經淡了幾分,但是心裡的傷痕卻是抹不去的。
她所受的一切傷害,都通通算到了余妙妙的頭上。
「月兒,想到辦法了嗎?」
明馨聲音冷靜,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
「福晉,我們不可能到貝勒爺那邊去淋黑狗血,不如就把余妙妙單獨請到這來,到時設置好機關,不怕她不狗血淋頭!」
月兒眼睛微瞇著,從縫隙裡散出的光像是毒素一樣噴射著。
明馨點點頭:
「嗯,是個辦法。好吧,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
月兒欲要出門,剛一轉身又轉回來:
「可是,福晉,如果淋了余妙妙一身狗血,可是她沒有顯出原型,那我們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若是讓貝勒爺知道了,我們可就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明馨微微蹙眉:
「這一點我也想過,你還有什麼好辦法嗎?」
月兒的眼珠骨碌碌地轉著,咬緊了嘴唇,一塊手帕在手裡揉來揉去,低聲說道:
「福晉,您看這樣行不行?……」
明馨聽著,恨恨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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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兒先跑去昨天給余妙妙做衣裳的裁縫店,取了為余妙妙日夜趕工的十幾套衣服,臉上陰笑著,一路來到了多弼的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