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弼皺起了眉:
「那晚我確實沒有見過頭牌,床上根本沒有人。」
余妙妙開心地看向了多弼,彎起了俏麗的唇角,關鍵時刻還是他最有用!
春香呆住了,禮親王出了名的剛正不阿,脾氣暴躁,被她欺騙了,他怎能饒她?
情急之下,她跪著爬到禮親王的腳下,拽著褲腳,哭天搶地:
「王爺,王爺,我可以找煙花閣的姑娘們來作證啊,她們都見過她的,都見過的!」
余妙妙冷笑一聲:
「哼,你的人,你讓她們怎麼說都行啊!誰會信啊?」
禮親王厭惡地甩開了春香,站起身來走到一邊,斜著春香:
「你不是說有賣身契嗎?拿來!」
春香渾身發軟,像一灘爛泥一樣趴在了地上。
禮親王鄙夷地道:
「哼,在本王面前還敢耍這種小伎倆,來啊,給我拖下去!杖責五十,轟出王府!」
「王爺,民女冤枉啊!冤枉啊!……」
春香鬼哭狼嚎著,被兩個家丁拖了下去。
余妙妙得意的捋了一下頭髮,敢跟她鬥?打得她滿地找牙!
哼,冤枉?真的是挺冤枉的!
不過她得罪誰不好,偏偏得罪了一隻貓?
這冤恐怕這輩子也無處申了吧!
禮親王揭發余妙妙不成,不禁有些失望。
但他始終不放心余妙妙,心中仍存著大把的疑惑。
一天不搞清她的身份,她就休想做王府的人。
禮親王大手一揮:
「都下去吧!」
明馨和月兒又失望了,那老鴇分明認出了余妙妙,為何卻被余妙妙反咬一口?
這當中定有蹊蹺!明馨繃著一張臉,十分不快地離開了正廳。
高興的是余妙妙,大福晉也面露喜色。
余妙妙挽著多弼的胳膊,一蹦三跳地回到了書房。
多弼的臉上卻出現了少見的陰雲,坐在書案前,猶豫片刻,滿眼憂慮地看向余妙妙:
「妙妙,現在沒事,你先回房休息吧!」
嗯?這麼好?
流氓貝勒突然轉性了?
居然不調戲她,一改往日那副流氓的嘴臉。
不過,他現在一本正經的樣子,似乎……有點迷人!
那雙深邃的眼睛,像兩汪深潭,看不見底。
緊閉的嘴唇,唇形那麼好看,不禁讓她想起了他曾經給她的吻。
心中一陣悸動……
白癡啊,又在想什麼?
自從他奮不顧身地衝進火裡救她的那一刻,她對他的看法,好像有了改變!
「哦,那我先回房了。」
余妙妙被他「趕」走,心裡竟有點淡淡的失落。
慢悠悠地踱回了房裡,這大白天的,沒有流氓貝勒跟她逗悶子,還真有點無聊。
盼天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