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妙妙向來是個恩怨分明的人,有恩的報恩,有仇的報仇,剛才只是給她們一個小小的教訓,她現在不是余妙妙,是隻貓,看她們能耐她何?
「來人吶,不好啦,起火啦!」
「快來人吶,救火呀!」
火?余妙妙正歡快地跑著,忽聽得身後遠遠地傳來呼救聲,方向似乎是它剛剛離開的柴房,著火了?怎麼回事?
余妙妙兩隻前爪一個急剎車,泥土裡留下了兩道深深的痕跡,莫不是她剛才撲掉的燈籠點燃了柴房裡的乾柴?真是糊塗,這燈籠裡點的都是蠟燭,不是燈泡啊!
余妙妙跳上了房頂,果真柴房那邊已是火光沖天,裡面都是乾柴,這遇上烈火,還不燒它個痛痛快快?
真是罪過,一個不小心,引起火災了!雨呀雨呀,再下得大點吧,乾脆直接把火撲滅吧!
余妙妙心裡有些不安,連忙沿著房頂往柴房的方向奔去。
待她跑到柴房對面的房頂時,柴房周圍已經擠了不少人,奴才們個個提著大木桶,往上面潑水,只聽得柴房被燒得辟啪作響,火光把王府的半邊天照得通紅。
怎麼有人哭了?遠遠的,余妙妙聽到了女人的哭聲,邊哭還在邊說著話,余妙妙側過耳朵,聽了個真切:
「妙妙啊,我對不起你啊!」
明馨?說對不起她?嗯,是挺對不起她的,不過這時在這哭得什麼喪啊?她明明知道她不在裡面啊!
「貝勒爺,我讓妙妙早點休息,可她偏不聽,偏要劈完柴再睡,誰知道這能起了火呀,妙妙還在裡面,怕是……」
明馨哀怨地哭訴著,月兒在旁低泣攙扶著明馨,旁邊果然是多弼,還有肖一誠,他們都來了?
這個瘋女人,這是又在演哪出啊?想讓他們都認為她已經死了,也太心急了吧?
只見多弼死死地捏住明馨的肩膀,發瘋般地搖晃著,憤怒夾雜著哀傷,嗓音嘶啞,狂吼起來:
「你說什麼?妙妙在裡面?她怎麼會在裡面?」
多弼的樣子讓明馨害怕,讓月兒害怕,就連肖一誠也從沒見過多弼如此激動的神情。
多弼放開了明馨,雙手握成拳頭重重地捶著頭,眼睛裡再沒有了往日的神氣,目光呆滯,嘴裡不停地囁嚅著:
「她在火裡,她在火裡,我要進去找她,我要進去找她……」
說著,多弼瘋狂地向柴房衝了過去。
他要去救余妙妙,他無法接受,那個特別的小丫頭,帶著他全部的、唯一的愛,就這樣葬身火海,他還沒有迎娶她,還沒有好好地愛她、疼她,怎麼可以就讓她一個人這樣孤單地走了呢?
余妙妙在房頂上看著這一幕,喉頭竟有些哽咽,流氓貝勒是瘋了嗎?那麼大的火,他還進去幹什麼?從一開始她就告訴他了,她討厭他,為什麼他還這麼執著?為了一個根本不愛他的女人,這麼做值得嗎?
「貝勒爺,小心!」
肖一誠大喊著,隨後衝過去拉回了馬上就要進入柴房的多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