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猶豫著,兩個女人一前一後撐著傘來到了柴房,漆黑的雨夜,貓眼發揮了作用,來者正是明馨和月兒。
這兩個女人,下這麼大的雨還想著她,真是難為她們煞費苦心啊!
只可惜要讓她們失望了,跟她們玩失蹤,嚇死她們!
余妙妙鑽進柴房邊的一棵樹洞裡躲雨,倒要看看她們想幹什麼。
明馨看著鎖頭,滿臉怒容道:
「打開!」
哈,瘋女人,看來是今晚被貓捉弄了,氣還沒消呢,臉拉得跟長白山似的。
月兒走上前打開了鎖,兩人進入了充滿霉味的柴房。
余妙妙隨後也跟了進來,藏在了一堆乾柴後面,腳上的肉墊幫了她大忙,不會輕易被人發現。
月兒打著燈籠,隱約看到稻草堆上的一個人形,本以為會看見一個劈柴劈得滿手血泡的女人,哪成想這個女人竟如此大膽?遂厲聲道:
「死丫頭,讓你劈柴,居然給我在這睡覺?見到了福晉還不趕快跪下?」
講了半天,人形都沒有動靜,明馨在多弼處受了氣,自然想找余妙妙撒氣,見余妙妙在睡覺,正好給了她機會。
明馨氣上加氣,在柴房裡幽暗的燈火下,面如鬼魅,嘴唇發紫,指著稻草堆上的「余妙妙」,怒不可遏地命令月兒道:
「真是無法無天了,仗著貝勒爺寵你,就敢對我如此無禮?月兒,給我打!」
那最後一個「打」字從明馨的牙縫裡迸出來,聽了真叫人汗毛直豎。
月兒喜歡這種火上澆油的遊戲,對任何與多弼有關的女人,她更是樂得其所。月兒得令後,抄起一根長棍便往人形處打去。
損人利己的事,月兒樂此不疲,尤其是對余妙妙,傷在她身,樂在她心!
月兒邊打邊教訓著:
「死丫頭,讓你睡,我讓你睡!」
上次沒打成,這次不打得你皮開肉綻,真對不起她這一身的力氣了!
約摸打了五六下,那人竟沒有任何反應,而且怎麼打上去的感覺和聲音都不太對,像打在一團棉花上一般柔軟。
月兒這才挑起燈籠,稻草上的人形已被亂棍打爛了,余妙妙的灰布衣裳七扭八歪的「躺」在稻草堆上,人呢?月兒像見了鬼一樣,驚得大叫失聲:
「啊!不好了,福晉,那個臭丫頭,不、不見了!」
「什麼?不見了?」
明馨的震驚不比月兒小,剛才因為拿余妙妙出氣而得意的臉,馬上變得驚慌起來。
明馨推開月兒,親自上前查看,衣服裡空空如也,人真的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