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有不服氣的,一個胖得跟皮球似的男人,喘著粗氣費力地吼了出來:
「六、六、六千兩!」
不會吧,都長成這樣了還敢出來叫囂?長得不好不怪你,可是出來嚇貓就不對啦!
這個皮球男人頓時成了全場的焦點,其他人都成了看熱鬧的觀眾了,樓上的男人不露聲色,樓下的男人財大氣粗,只看樓上樓下兩個男人如何為一個妓女爭風吃醋。
頭牌的床上,余妙妙急得直撓床單。
肖將軍肖將軍,快出價啊,不然妙妙就要被別人拍走了,她可是你未來的妻子啊,你怎麼不知道著急啊?
「一萬兩!」
哇塞,什麼叫心有靈犀?肖將軍真的又出價了,太讓人激動了,真想衝上去把他撲倒,狠狠地親上幾口!
余妙妙在床上,高興得又翻跟頭又打滾
哎?不對啊,肯為一個妓女花這麼多錢的男人,會是個好男人嗎?不會真的是個好色鬼吧?
余妙妙情緒又忽然低落起來,趴在床上一動不動,把頭埋在了兩隻前爪裡。
如果他真的是個好色之徒,那還要不要找他身上的星星?可是如果不找,那她就會 孤獨終老,也回不去現代,我的神呀,賜予貓力量吧!
余妙妙又精神地站了起來,嗯,沒關係,她是誰啊,她是余妙妙,不管他是好色鬼還是酒鬼、賭鬼,都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當初南楓是個攝影師,專拍野生動物,不也為了她放棄了自己的愛好,不再東跑西顛,安心地開起了婚紗影樓嗎?
好色的肖將軍,小意思!
一萬兩持續了好長時間,再沒有人敢叫囂了。
春香心裡那叫一個美,早都樂得合不攏嘴了,這個頭牌不是買來的,也不是抓來的,是從天上掉下來的,真是天上掉餡餅了,一萬兩啊!
春香滿面春風,大屁股扭得更誇張了,一步三搖地走上了台:
「各位大爺,我數到三,如果沒有高過一萬兩的,那麼今晚的頭牌就屬於樓上的那位爺了!一——二——三!」
春香的眼睛瞄著在座的每一個男人,如果再有人出價,她可得給人家機會不是。
余妙妙的貓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千萬不要再有那不識相的,就到此為止吧,都一二三了,難道還四五六不成?
全場一直鴉雀無聲,春香隨即宣佈:
「好,恭喜大爺,賀喜大爺,今晚的頭牌就歸樓上那位大爺了,把頭牌抬到大爺的房裡去,請大爺開苞!」
YES!搞定了!肖將軍,妙妙來了!
開苞?本姑娘倒是個處女,可是沒見到星星,開的什麼苞啊?讓肖將軍為一隻貓開苞?哈哈,要笑掉大牙了!
樓下的男人頻頻搖頭歎息,真讓人失望,不能是自己給頭牌開苞,甚至連看都看不到。
煙花閣其他的姑娘們都掩口竊笑,管他樓上的男人是誰,只要她們的熟客不會跑掉便好。
多弼圍著肖一誠連轉兩圈,上上下下前前後後左左右右地打量著他,連連拍手稱奇。
對於今晚的頭牌多弼也只是好奇,湊湊熱鬧,美女嘛,當然感興趣。不過現在更讓他感興趣的是,怎麼會是肖一誠拍下了她。
多弼看夠了,終於在肖一誠面前站定,瞇起眼睛詭異地問道:
「一誠,沒想到你殺敵勇猛,對待美女也是絕不手軟啊!」
肖一誠又是一個淡淡一笑,表情也真夠少的,平靜地道:
「貝勒爺,一誠就先告退了,春宵一刻值千金,今晚的頭牌您就慢慢享用吧!」
什麼?是給他拍的?肖一誠就是肖一誠,打仗給敵人個出其不意,對待朋友也來這麼一手!
肖一誠說罷,向多弼一拱手,便轉身離開了。
「喂,一誠……」
多弼想留住肖一誠,可這個打仗貴在神速,平時不用這麼快吧,走得沒影了!!
這個肖一誠,知道他不好色,對女人不感冒,也不用來這麼一手吧,弄得他措手不及的,早知道要見個大美人,就好好拾掇拾掇再來了。
很快,八個壯漢把床抬到了多弼的雅間裡,奴才們見狀,忙識相地退了出去,房間裡只剩多弼一人了。
多弼正了正帽子,拽了拽衣襟,慢慢地向那張神秘的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