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房內的女人們頓時嫉妒之心四起,撇著嘴開始八卦起來:
「媽媽,這人還沒醒呢,怎麼當今晚的頭牌啊?」
「就是啊,這人從哪來,什麼背景,咱們都不知道呢,萬一是個王府的格格呢?那咱們煙花閣可得吃不了兜著走了!」
煙花閣,京城裡最大、最有名的妓院,這裡的姑娘最多最漂亮,這裡的客人最有錢,身份最高貴。
被稱做媽媽的大屁股女人是這裡的老鴇春香,因為早年姿色不錯,勾搭上一個正四品的武職京官肖忠良,才得已盤下這個妓院發家致富。
春香狠狠地剜了幾個女人一眼,鼻子裡輕哼著說道:
「哼,你們是嫉妒人家長得好看,怕搶了你們的銀子吧?我管她從哪來到哪去,只要是到了我煙花閣,就是我的人,誰也別想跑!」
春香這句話不知是說給余妙妙的,還是說給幾個女人聽的,誰也不敢再多說一句,都低著頭碎步走了出去。
旁邊一個貌似春香心腹的男人,看女人們走了,便湊上前來諂媚地說道:
「媽媽,您老的眼光就是獨道,這小妞從天而降,不偏不倚降到您老的眼皮子底下,連老天爺都在討好您呢!可……咱們還不知道她的名字呢,晚上如何跟客人交待啊?」
這男人是個獨眼龍,只剩下一隻眼睛還在不停地用目光非禮女人,一個好色的小人。
只要他看上了煙花閣裡的哪個姑娘,就一定要想方設法搞到床上品嚐一番,如果姑娘膽敢不從,他有的是懲罰她們的招數,誰讓春香最聽他的呢!
春香對獨眼龍的話一向很受用,她眼珠一轉,計上心來:
「晚上連人帶床都給我抬到賞春園去,那些癩蛤蟆還不搶瘋了?誰還顧得上她的名字?哈哈……」
夜幕很快降臨,一輪下弦月慵懶地爬上了樹梢。
偌大的賞春園裡,幾十張大圓桌,早已擠滿了各路賓客。
姑娘們裝扮性感,扭動著腰身,穿梭於男人之間。
有的來了相熟的客人,則攬腰抱腿,纏成一團。
妓女必備的本事就是能纏住客人,只有纏住了大把的客人才能有大把的銀子。
男人們早已等得不耐煩了,儘管左擁右抱,卻還不忘煙花閣放出的風聲,今晚會有個神秘頭牌,是個傾國傾城的絕代佳人。
客人們等得不耐煩了,直拍桌子表示不滿。
媽媽春香被客人們拍桌子給拍出來了,獨眼龍攙扶著她上了搭好的檯子,她忸怩地甩著絲質手絹微微作揖,笑臉迎人道:
「各位客官,不好意思,讓大家久等了!今天晚上的頭牌,相信各位也略有耳聞了,她是目前為止煙花閣裡最漂亮的一位姑娘,我春香敢說她第二,這京城裡就沒人敢稱第一!有請頭牌!」
春香頓了頓,目光掃射著台下的男人們,個個猴急的樣讓她十分滿意。
她這才伸手邀請,台下八個壯漢抬著一個青紗幔帳的木床徐徐地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