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康一頭霧水,竟然忘了呼吸,這丫頭平常看著挺正常的呀,怎麼夜遊嗎?買魚?……
「哦,買吧!」
「可是……我……沒有……錢耶!」思思俯首做嬌滴滴地害羞狀。
「哦,」宇文康伸手在自己身上亂摸,眼睛卻一刻也沒離開思思,他大腦有點空白,分析不出來這丫頭到底是怎麼回事?
摸了半天,才發現自己穿的是睡衣,急忙返回身去取,回來愣呵呵地遞到思思手裡。
「謝謝!」思思拋了個飛吻,轉身,像模特走台步一樣,盡量把跨部運動控制在腰不會被扭折的限度內。
宇文康行注目禮,一直到看不到思思為止。
跑回屋子的思思捂在被子裡大笑不止,想不到宇文康也有這種智障的時候!哈哈哈哈……
笑夠了,起來卸妝,半小時之後,估計宇文康已經重新入睡了,李思思故計重施。
「怎麼又是你?」這次,宇文康有些惱了,但仍然壓抑著。
「錢不夠哎,老夫人要吃的是雪魚,很貴的,要一百塊錢一斤呢,可是你只給我二百,一條魚怎麼也得三四斤吧……」
其實思思根本就不知道雪魚多少錢一斤,但她估計像宇文康這種富家子也不會知道!
宇文康也不答話,沒等思思把話說完,迅速扭身回屋,從錢夾裡抽出一沓錢塞到思思的手裡,然後轉身,把門重重地關上。
又過了半小時,李思思再次敲門。
「你有完沒完啊?」宇文康暴怒。
「少爺,賣雪魚的超市離這兒有五十里地,我怕我走到了人家就賣完了,老夫人要是吃不上雪魚,怕是又會鬧個不停了,到時候攪得你都無法工作……」思思很為老夫人和宇文康著想的樣子。
「家裡不是有司機嗎?」宇文康翻了翻白眼,這個女人還真是白癡!
「可是……可是麗娜小姐說……」思思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說什麼?」宇文康都快被她給急死了,等著她那半句話說完好去睡覺呢,她竟然不說了!
「說……說……說合同上沒有這一條,我不能叫司機,她讓我走著去……」思思說的唯唯諾諾,樣子顯得既膽小怕事,又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你就說是我說的。」宇文康沒好氣地應了一聲,隨手甩上了門。
聽著腳步聲漸漸遠去,宇文康這才舒了一口氣,背靠著門,揉了揉眉心,回想了一下,錢的問題解決了,出行的問題也解決了,應該不會再有什麼事了吧?
可他剛剛爬上床,稍微有了點睏意,就又響起了敲門聲。
「我的小姑奶奶,你還有什麼事?」宇文康有些抓狂。
「我想……我想讓你給簽個名!」思思雙手捧上一張白紙和一支筆。
「大半夜的簽什麼名啊?」 宇文康真是哭笑不得,這丫頭不是白癡,是神經錯亂!
「我怕司機不相信我說的話,所以想請您給寫個條子,上面簽上您的大名,最好還能蓋上您的印章,這樣呢,就是以後麗娜小姐追問起來,我也好有個證據……」思思一臉的公事公辦。
宇文康閉上雙眼,調整了一下呼吸,「好,我簽,我簽……」
打好白條,宇文康雙手捧到思思的手中,「思思小姐,請問您還有事嗎?」
「沒有了。」思思清脆地回答,像一隻歡快的小百靈,露出了一個像蜜一樣甜的笑容,然後深鞠一躬,「打擾了,祝你晚安,不……早安。」
思思迅速轉身,一吐舌頭,哦耶!然後像小鹿一樣輕快地跑掉了。
宇文康拖著疲憊的身軀,灌了鉛一樣的腦袋,像一個上刑場的死刑犯一樣慢慢關上門,一步步向床邊挪去,「咚」地一聲栽倒在床上。
李思思不是白癡,我被她當白癡給耍了,耍就耍吧,只要她不再來就行了……
「咚咚咚」,敲門聲又起……
沒等對方說話,宇文康從床上一躍而起,鞋也沒穿,一邊走一邊咬牙切齒地吼道,「你不用說了,我都知道,司機還在睡覺,叫不起來,再晚了就耽誤了,買不上魚,老夫人會鬧……我給你開車去總行了吧?」
「表哥?你怎麼了?」門口站著一身運動裝,一臉詫異的於麗娜。
「你幹嗎?」宇文康稍稍收斂了一下氣急敗壞的模樣,橫眉冷眼看了她一下,沒好氣地問道。
「到點了,我叫你起來晨練啊!」於麗娜討好地說道。
為了和表哥多些接觸的機會,她特意克服了懶睡的習慣,冒著睡眠不足的危險,起了個大早,前來和每天都按時晨練的表哥一起出去慢跑,也好藉機發展一下感情。
「晨練個頭。」宇文康送給於麗娜一個白眼兒,氣沖沖地扔下一句粗話,門也「呯」地一聲關了個嚴嚴實實。
於麗娜傻在當場……
表哥一向很紳士的啊,今天這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