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汐哥,剛才那個女子衝你做的手勢是為何意?你認識她?」金易靈看向水瑤汐,問道。
「不認識。」水瑤汐沒給金易靈猜測的機會,直接否決。
「哎?」金易靈不滿意,「可是我見你衝著她微笑了!」
「我一直都是這副表情,你有意見?」水瑤汐轉臉看向金易靈,確實是在微笑。
「咳,瑤汐哥的表情好冷哦!」金易靈尷尬地別開臉,卻在下一秒瞥見了靜靜坐在一邊的纖弱少年。
那少年有著一頭柔順的銀色長髮,一雙灰紫色的瞳眸盈盈閃動,五官極為漂亮,一襲紫色華服加身,令他整個人看起來高貴又溫柔。
此刻,那少年的唇角帶笑,似是在想著什麼有趣的事情。
金易靈用手肘搗了水瑤汐一下,輕聲道:「瑤汐哥,我發現一個可以和你媲美長相的少年,呶,就是他!」
水瑤汐順著金易靈暗示的方向看去,金易靈則迫不及待地邀功道:「怎樣?長得很出色吧?恐怕在場的女子中沒有一個可以比得過他的……呃,當然了,瑤汐哥絕對不會輸給他!」
聞言,水瑤汐不由地感到好笑:「怎麼,你看上他了?」
金易靈的臉頰「噌」地一下變紅,急聲辯駁道:「開,開什麼玩笑?我喜歡的可是女子,就算他再怎麼美麗,我也絕對不會動心的……」
「瑤汐哥哥,你也在呀?」一道極輕柔的男音迴響在金易靈的耳邊,他的身體猛地一僵,一回頭恰好與銀髮少年對上了視線,於是,他的臉頰再次爆紅一片。
水瑤汐見了直想笑,但礙於金易靈的面子,他只能忍著了。
「離靖,沒想到你也來了,最近身體可好些了?」水瑤汐關切地問道。
該少年正是木象國王子木離靖, 十六歲,自小體弱多病,一直都未曾離開過木象宮。
「嗯,還好,在宮中一直都吃著上好的藥材補品。此次父王讓我出來長一長見識,我還是第一見到這麼多人呢!」木離靖笑著說道。
金易靈扯了扯水瑤汐的衣袖:「你認識他?」
「嗯,他就是木象國的王子木離靖,離靖,這位是金駒國的王子,金易靈。」
「那個,幸會了!」金易靈彆扭地說了一句,而木離靖則微笑著衝他行了個點頭禮,銀色長髮滑過木離靖的肩膀,垂搭在肩兩側,在春風中微微搖曳,煞是美麗。
金易靈看得怔住了,少卿又急忙收回視線,一邊眼神亂閃,一邊尋找其它話題。
「對了,瑤汐哥,你不會將妙竹一個人留在院子裡了吧?」金易靈問道。
「嗯,她不喜人多的地方。」水瑤汐淡淡道。
「啊?不會吧?她那麼小的一個孩子,如果餓了肚子怎麼辦?」金易靈不敢置信地大叫,心道,水瑤汐也太沒有為人兄長的自覺性了!
「沒事,她很擅長……」說至此,水瑤汐突然有了私心,不希望妙竹的優點被更多的人知曉,於是,他便沒有繼續說下去。
「擅長什麼?」金易靈不疑有他。
「沒什麼。」
「啊,你每次都這樣,不帶這樣的,說話說半截很讓人不爽的,你知不知道?」金易靈大叫。
「……」水瑤汐不睬他。
「真沒意思,我要回去找妙竹,她還比較有趣些!」金易靈作勢要走,卻被水瑤汐直接點上了穴道,急得他哇哇直叫。
木離靖見他二人鬥嘴鬥得有趣,忍不住輕笑出聲,而他這一笑,金易靈又鬧了個大紅臉。
正當水瑤汐他們談得正熱鬧之時,妙竹這廂也正隨著人流進入道女第二關的檢驗。
第二關,完璧之身檢查。就是檢查一下前來參選的眾平女是否為處子之身。
妙竹有些擔心,這一關若是讓她脫衣服那可就慘了!
然,正所謂,「屋漏偏遭連陰雨,行船偏遇打頭風」,怕啥來啥。
妙竹正一愣神之際,之前的那個宮小翠就用手肘搗了搗她,原來,評判員竟要她們當場脫衣服。
妙竹心想,怎麼辦?她該怎麼辦?
對了,水瑤汐不是跟她說過他有買通那些評判員嗎?嗯,或許可以請求評判員通融通融!
「你怎麼還不動手?」一評判員站到妙竹的面前說道。
「啊?呃……」妙竹語塞,眼角的餘光瞥見四周人都在寬衣解帶,於是,她試探性地對那評判員說道,「你好,我叫妙竹!」
「嗯。」評判員低應了一聲,繼而不解地看著她。
妙竹心想,咦?這女人怎麼沒反應呢?她都跟她說了她叫妙竹來著,這女人到底是怎麼回事?既然拿了水瑤汐的錢財,那麼就要為她妙竹辦事,現下這是什麼情況?
「我說,我叫妙竹!」妙竹不耐煩地又說了一遍。
「我知道你叫妙竹,我又沒有耳背,你沒必要加以強調?」妙竹被評判員奚落了一通,「還不快動手?」
妙竹無奈,兩隻手無力地放在胸口,掙扎又掙扎,就在她打算豁出去拉開自己的衣衫之際,身旁的宮小翠詫異地問道:「妙竹,你幹嗎解開衣服啊?」
「啊咧?」妙竹不禁轉臉看向宮小翠,發現她只將袖子捋起,露出一條手臂。妙竹大驚,又看向其她人,居然個個都是僅露出一條手臂來的。
妙竹這才明白,原來她們口中的「脫」與她妙竹理解的不同,正是此「脫」非彼「脫」,虛驚一場了!
妙竹有些不大自在地收回視線,也將自己的一條手臂露了出來。然,她一露出手臂,又出問題了,因為——
「啊,妙竹,你的手臂好像孩子的手臂哦,又軟又嫩,手也小小的……唔……」宮小翠正驚奇地說著,突然就被妙竹摀住了嘴巴。
「噓!」妙竹示意她噤聲,繼而故意露出自卑的模樣小聲道,「我就是因為這個才日日發愁的,所以……你瞭解嗎?」
「嗯嗯嗯……」宮小翠連連點頭。
這時,評判員挨個在平女們的胳膊上點上個什麼東西,好像還流出血來了。
妙竹明白這就是所謂的守宮砂,原本她以為是要進行最原始的檢查的,譬如將女子拖進小黑屋,然後由幾個大嬸合夥將女子的兩條腿拉開來檢查私 處等,結果並非如此。
在一陣鑽心的疼痛中,妙竹那小小的胳膊上赫然被點了一顆鮮艷的守宮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