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辰風倒是大方,褪去了外衣中衣,著了件褻衣就睡了,花映笑可不敢穿那麼少,脫去了外衣後,穿著中衣進了被子。
他笑著摟住她,她在掙扎無果後,放棄了抵抗,乖乖地窩在他的懷裡。
其實在他的懷中睡覺也不像她一開始想的那麼難以讓人接受,至少在這個寒冷的夜裡,還是蠻溫暖的。而且他真的很規矩,僅僅是抱著她而已,一點都沒有亂動。
睡到一半,她的肚子忽然疼了起來。
算了算時間,應該是老朋友來了,這幾日趕路趕的辛苦,以至於老朋友推遲了幾天,現在思想上一放鬆,老朋友就跟了過來。
好痛啊,明明很冷,她的額上卻出了一頭的汗。
「嗯…」她不禁呻吟了起來。
「笑笑,怎麼了?」莫辰風睡意惺忪地揉了揉眼睛,復又抱住了她。
肚子越來越疼了,她緊咬著牙關,沒有多餘的力氣和他說話。
「笑笑?」藉著外面微弱的光線,他發現她的表情好像很痛苦,立刻就清醒了過來。「笑笑,你怎麼了?」
他一副緊張兮兮的樣子,讓她不得不解釋道:「我肚子疼。」
「吃壞肚子了?」
她搖搖頭。
「受涼了?」
「不是。」她吸了一口氣,決定還是和他明說了:「我…那個來了。」
「那個?那個是什麼?」
她差點被他氣背過去。
「哦,我知道了。」還沒等她開口罵他,他就一副明瞭的樣子:「來,我幫你揉揉。」
說著,溫熱的手掌就朝她的小腹撫了上去。
他的手暖暖的,在她的腹部輕輕按摩著,很快,她就覺得舒服多了。
「這樣好點了嗎?」他關心地問道。
「嗯。」她輕應了一聲:「你的手法不錯啊。」
「啊?是嗎?」他有些得意地說道:「那以後我經常幫你揉。」
「跟誰學的?」她狀似無意地問道。
「什麼?」他顯然沒聽明白她的意思。
「我問你是跟誰學的,你一個大男人,怎麼會做這個的。」她依然和顏悅色。
「沒有啊,我沒和誰學。」他老實地答道。
「無師自通?」
「算是吧。」他輕笑了起來。
黑暗中,他沒有注意到某女的牙齒,已經咬得咯咯作響了。
「經常練習吧。」
「練習?笑笑你在說什麼啊,我聽不明白。」
「你是不是以前也常常這樣幫別的女人揉肚子的?」她的火山終於忍不住要爆發了。
「你說什麼呢,我幹嘛要幫別人揉肚子?」
「可是你怎麼知道,肚子疼這樣揉就會好的?」
「我見每次綠夏都是這樣幫你姐姐揉的。」
「你沒動手?」她不滿地哼道。
「我動什麼手…」他的聲音忽然低了下去,接著笑了起來,用極寵溺的語氣問道:「笑笑,你吃醋了?」
「沒有。」她忙否認。
「吃醋就是吃醋,別不好意思啊。」他笑著將另一隻空閒的胳膊穿過了她的脖頸,環住了她的身子。
「哼。」她試圖打掉他放在她腰間的手,不讓他抱。
「笑笑…」他用力抱了抱她,說道:「我可是堂堂的太子,都是別人伺候我,我怎麼會去伺候別人,所以,我真的沒幫任何人揉過。不過…」
「不過什麼?」她凶凶地問道。
「不過除了你。」他在她的額頭上輕輕吻了一記:「除了你,沒有任何人能讓我去為他做事。」
「花言巧語。」她低低地說了一句。
「莫辰風。」
「嗯?」他的唇一直在摩挲著她的額。
「你今天說的話,是真的嗎?」
「我和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
「少來啦,我和你說正經的。」
「我說的也是正經的。」他在她的額上又吻了一記。
她伸出手堵住了他的唇,他順勢吻上了她的手。
「你說今後會只愛我一個人,只要我一個人?」
「對。」
「你不要後宮了?」
「對。」
「你不後悔?」她捏了捏他的唇,想讓他老實點。
沒想到他竟然邪惡地含住了她的指尖,害得她一陣輕顫。
「為什麼要後悔?」他的聲音因為嘴上的動作而顯得有些含混不清。
「那麼多美女。」她不禁替他唏噓道:「放棄了,多可惜。」
「可惜什麼,她們在我的眼裡,美與不美,都一個樣。」他不屑地說道:「除了笑笑,其他人,就算擁有的再多,又能有什麼意思。」
這番話若是換做其他人說,花映笑肯定不會相信,不過是莫辰風親口說出來的,她卻不得不相信,因為這個驕傲的男人在她的記憶裡,從來不去說不實際的話。
「你這麼一說,我倒覺得,也許可以試著愛上你。」她拽拽地說道。
「我都非你不要了,你還只是試著愛我?」他不服地在她的指頭上嚙咬了一記。
「好啊,你敢咬人。」她將手從他的嘴上拿了下去,對著他的肩膀,就是狠狠一口。
「啊,好痛!」他哀怨地叫了一聲。
「就讓你痛,誰叫你咬我。」她得意洋洋地哼道。
「我只是輕輕咬的你,可你居然下口那麼狠,你看看,一定咬破了。」他委屈地說道。
「不會的吧。」話雖這麼說,不過她還是有些心虛,因為剛剛那一口下去,她好像的確是用了很大的力氣。
「你看看,是不是破了。」他不依不饒地說道。
「好啦,我看看。」她伸手將他肩上的衣服撥開,仔細地在剛剛下口的地方檢查了一番,藉著朦朧的月色,她好像看到了兩排深深的牙印,至於破沒破,她也看不清。
「是不是,被你咬破了吧。」他的聲音聽上去似乎都要哭出來了。
「呵呵…」她乾笑了幾聲。
「不行,你要補償我。」他悶悶地說著。
「這個…」
「你要補償我的,你把我都給咬傷了。」他不給她思考的機會,在她耳邊哼哼唧唧。
「你要怎麼補償啊?」她怎麼覺得有點怪怪的?
「你是誠心誠意的補償我嗎?」他哼道。
他的聲音真的太委屈了,讓她覺得自己是犯了大錯:「是的。」
「不騙人?」
「我騙你幹嘛?」
「那好,你親我一下,以示誠意。」
「什麼?!」花映笑叫了起來。
「你說了不騙人的。」他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
「你!」她一臉的黑線,可惜房間太暗,他沒看見。
「親一下嘛。」他又撒嬌又耍賴的,「你答應我的。」
「我什麼時候答應親你了。」她的頭都被他攪暈了。
「不管,你說了不騙人的。」他哼道。
她不知道該拿他怎麼辦,說實在的,這樣孩子氣的莫辰風,她還真拿他沒辦法。
「快點啊。」他催促道。
「別催啦。」她都麻煩成一堆了。
「快點啦。」他仍然在她耳邊嚼著。
她無可奈何地將身子往上挪了挪,蜻蜓點水般地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
「不行,你賴皮。」他不滿地叫道。
「我已經親了你了。」她好頭大。
「不行,你要親這裡。」
他的臉離她的好近,她清楚地看到了他撅起的嘴。
唉,看現在的狀況,貌似她不滿足他的這個要求,是不得安生了。
她不情不願地抬起下巴,貼上他的唇。
下一秒,她就知道自己上當受騙了。
在她想要移開她的唇時,他的手已經擁住了她的後頸,略顯冰冷的唇瓣朝她壓了過來,在她的唇上輕輕嚙咬著。他的吻溫柔且溫暖,如花瓣拂過唇一般輕柔,如綢緞般絲滑。那一刻,她覺得她似乎是他最寶貴的東西,被他小心地呵護著。
許久,他的手慢慢鬆了開來,重新環住了她的腰。
「睡吧。」他的嗓音有些沙啞。
小說裡常寫到,男人的嗓音沙啞,是因為有了情慾。在這個時候,她可不敢對他再有任何挑釁,她忙乖巧地閉上了眼睛。
看到她一副被嚇到的樣子,他無奈地笑了笑。他又不是老虎,有必要這麼害怕嘛,再說她身上不舒服,他就算再想要她,也不會對她怎樣的。
「傻丫頭。」他輕歎了一聲。
「什麼?」她倏地睜開了眼睛。
「沒什麼,快睡吧。」他在她的身上輕拍了幾下。
「嗯,你也睡吧。」
睡意很快地就如潮水般向她湧來,不知不覺中,她也環上了他的身子,窩在他的胸前,甜甜睡去。
第二天天剛亮,營中的號角就吹響了,花映笑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發現莫辰風已經在注視著她了。
「發生什麼事了?」她的聲音裡還帶著沒睡醒的鼻音。
「沒事,例行晨練,你繼續睡吧,我出去了。」他這才將她擱在他身上的手輕輕地移開,用很快的速度穿好了衣服,繞過屏風,走了出去。
「殿下,今天您就多休息一會,晨練的事情交給屬下好了。」
花映笑聽出來,這是甘平的聲音。
「不行,作為主帥,更不能因私廢公。」莫辰風不假思索地拒絕了,「傳我的令,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不得進入我的營帳,違者斬立決。」
「是。」
「另外,多派幾個人在帳外守護。」
莫辰風的聲音漸漸遠去,留下縮在被子裡的花映笑,笑的一臉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