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辰風很快就重新包紮好了傷口,當花映笑看到他那只被裹的像顆粽子的手時,差點就笑了出來。
想必甘平也是怕他再次自虐,所以將他的手裡三層外三層,裹了個嚴嚴實實。現在他的手別說是拿筆了,就連彎一下都不大可能。
他發現她的目光一直落在他的手上,不禁窘困地將手往回縮了縮。
這個舉動,簡直就是欲蓋彌彰。
「弄成這樣,你很舒服?」她忍不住挖苦道。
「這不是我綁的,是甘平…」
「誰問你這個了。」她將他的話給瞪了回去:「我是說你沒事找事,明明這隻手不能亂動,你還逞什麼能?你要寫字,繼續啊,把手寫廢了你就開心了。」
「有很多事情要處理…」他低聲辯駁。
「你不能讓那些文書幫你寫嗎?要怎麼處理,你告訴他們就好了,一定要自己動手嗎?」真不知道他的腦子是不是缺了根弦,堂堂的太子殿下,只要一聲令下,不知道有多少人爭著搶著要為他效力,他倒好,親力親為也不分個時候。
不知為何,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她就會心浮氣躁。她的脾氣其實還算不錯,就算遇到再大的事情,也不太會上火,除了對他。
也許是因為他們的第一次相遇,就是以爭吵開始的,也許是他臉上天生的傲氣,讓她覺得很不爽…總之,她就是忍不住要去奚落他,哪怕她現在的心情,其實並不是很想說話。
她的一通搶白,讓莫辰風有種百口莫辯的無力感。
不過這丫頭的精神,看上去倒是好了許多。
呵呵…他忽然輕笑了起來。
花映笑詫愕地看著他:「你笑什麼…?」
「沒事。」他斂了笑,對她招手道:「你來幫我寫吧。」
「我?我是個女人,外政什麼時候輪得到我一個女人去插手了?」她哼了一聲,把他上午的話照搬了過來。
「你不是已經插手了?而且是當著我所有幕僚的面。」他的眼睛裡似乎浮上了一層淺淺的笑意。
「我已經知錯了,不會再管了。」她斜了他一眼。
開玩笑,他每天的公文都堆積如山,要是她真幫了他,累倒是不說,還不得每天都要面對他啊!還是自由自在的生活好,她可不愛受人約束。
「可你還是管了。」他不緊不慢地說道:「是你讓我去包紮傷口的,現在包好了,連筆都不能握了,你要負責。」
她的嘴巴都快能塞進個拳頭了,她怎麼從沒發現,他除了傲慢無禮外,還很無賴?「我對你負責?」
「對。」他滿意地點了點頭:「你說的很對。」
她現在怎麼覺得,是他要甘平把他裹成這樣的?否則他的眼神裡,怎麼帶著賊賊的笑?
「好了,快點吧,現在要是不抓緊,可能要忙到半夜了。」不容分說地,他就在書桌旁又搬來把椅子。兩隻椅子並排放著,他坐到了其中一個上面,朝她指了指旁邊的那隻。
「我還沒答應你呢!」她快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