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蝶紛飛步搖送到花府的第二天,花夫人就和二娘香彩一起到了東宮。
「娘!二娘。」花映笑看到母親,連忙迎了上去。
花夫人本想行禮,卻被跑到她面前的花映笑給扶住了。
「娘——這又沒外人,你這一拜要是拜了下去,可真要折殺女兒了。」花映笑嗔怪道。
二娘香彩也要行禮,花映笑忙伸出一隻手抓住了她:「二娘,免了。」
花夫人盯著女兒左看右看,眼中已被喜悅充滿。「笑兒啊,你這一出嫁,娘是快一個月沒見到你了,可真想死娘了。」
花映笑挽著花夫人的胳膊,說道:「我也想娘呢!這幾日我還在想,什麼時候讓人去請娘進宮來,陪女兒說說話。」
「我還當笑兒你有了夫君,就把娘忘了呢!」花夫人半真半假地開著玩笑。
「怎麼會呢——」花映笑將母親扶到椅子上坐下,「二娘也坐吧。」
宮女端來了新沏的茶,香彩接過喝了一口,起身說道:「笑兒,我想去一下雪兒那裡,不知…」
花映笑笑道:「二娘不提,我也會說的。二娘也有些時日沒來了吧,肯定也想姐姐想的緊呢,二娘過去便是了。」
香彩得到了花映笑的准許,卻沒有行動,而是將詢問的目光投向了花夫人。
「妹妹去吧,一會回去的時候我去看看雪兒,順便叫上你一起回去。」花夫人說道。
「是,那香彩先行告退了。」香彩朝母女二人福了一福後方才離開。
「笑兒最近還好嗎?」花夫人問道。
「挺好的。」花映笑答道,看見母親眼中閃過質疑的神色,她說道:「女兒最近抄錄了一份當下最紅的詩文冊子,娘進來看看?」
「好。」
花夫人跟著花映笑進了內室,紅杏將二人的茶杯端進去之後就走了出來,這宮裡的規矩,如無必要,宮女是不能隨意出入寢室的,所以內室之中,便只有了花夫人母女倆。
「笑兒,娘聽說,太子他最近一直都沒有到你這來過?」
身邊沒了外人,花夫人便直截了當地問道。
花映笑點了點頭,也不奇怪母親會知道這些。都說皇宮是最神秘的地方,其實也是最沒有秘密的地方,太子不寵幸她,估計朝野上下早傳遍了,前幾日驕陽公主不就因此諷刺了她一番嗎。
花夫人臉色很是不好:「上次你歸寧的時候,我見太子對你似乎還是頗有一番情意,沒想到…難道他那天是在做戲給我看?」
「那肯定是做戲給你和爹爹看的。」花映笑倒是不以為然,她伸手撫上母親的眼角:「娘,別生氣,都有皺紋了。」
「笑兒。」花夫人想好好對女兒說教一番,卻發現在女兒面前,她實在是板不下臉來。
「唉——」花夫人歎了口氣,說道:「你爹現在很生氣,原本想著太子雖然寵愛雪兒,看在你爹和我的面子上,無論如何也不至於對你太冷落,沒想到…還有雪兒,太子對她如此寵愛,她做為姐姐,也該提醒一下太子要雨露均沾吧,怎可一人獨佔榮寵。」
花夫人見女兒低頭不語,更是心疼,憤然道:「今後朝中,你爹不再為太子說話,我倒要看看,太子能得意到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