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牧陽肅然道:「紀深,你立刻挑選一百人,帶我去凌雲山走一趟。」
紀深等人都怕蘇牧陽,聽到他的命令,急忙躬身道:「屬下這就去辦。」說完,帶著手下一幫人快速離去。
蘇牧陽見皇宮中有些地方損毀比較嚴重,而且死了很多侍衛,地面上血跡還沒有被清理乾淨。這個時候,他忽然想起了長樂公主。他暗忖道:「不知道公主怎麼樣了?」想到這裡,他飛速朝長樂公主的寢宮走去。走了沒多久,便碰到了迎面而來的長樂公主和戒癡。
長樂公主和蘇牧陽一見面,兩人都異口同聲地道:「你怎麼樣?」
蘇牧陽輕笑道:「我很好。」
長樂公主嫣然笑道:「我沒事。昨夜全靠戒癡和修真院的修真者保護,妖怪才沒靠近我的寢宮。」
說話的同時,兩人都仔細在對方全身上下看了一遍,見對方身上都沒有傷痕,才相視而笑。
戒癡跨上一步,豎起大拇指讚道:「蘇牧陽,你真厲害,我對你越來越佩服了。」
蘇牧陽心知戒癡一定是聽說了昨夜他殺死妖怪的事情,當即輕描淡寫地道:「過獎了。咱們彼此彼此。昨夜你遇到的妖怪一定不好對付吧。」
戒癡道:「昨夜那妖怪實力比較強,只不過,我們人多,我和那些修真者一起,硬將那妖怪給殺死了。要是我一個人,恐怕不是那妖怪的對手。」
蘇牧陽知道戒癡說的都是實話。雖然修真院的修真者都是飯桶,但是在關鍵時刻還是能派上用場,並且可以起到作用的。經過昨夜的事情,他對其餘修真者的看法也發生了變化。他青雲子一死,所有人對他的態度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這都是好的徵兆。他完全有信心讓那些修真者改頭換面,發生很大的變化。
就砸三人說話的時候,紀深從遠處走來,對蘇牧陽躬身道:「掌院,一切準備就緒。」
蘇牧陽見紀深辦事速度如此快,略微有些吃驚。以前他差使紀深辦事,紀深都是拖拖拉拉。這時速度這麼快,可見紀深的自從昨夜目睹青雲子被蘇牧陽殺死後,思想發生了徹底的轉變。蘇牧陽看到紀深的轉變,非常欣慰。紀深是青雲子的得意弟子和得力助手,蘇牧陽本擔心青雲子死後,紀深會和他做對。如此一來,蘇牧陽便放心了。他也不再擔心其他修真者會和自己做對。
蘇牧陽道:「公主,我要出宮一趟,你去陪陪皇上吧。他昨夜受驚過度,此時非常憔悴。」
長樂公主正是來看楚君材的,不過,遇到蘇牧陽後,他一時將這件事情拋諸腦後。
長樂公主道:「你出宮是去追查妖怪的藏身之處嗎?」
蘇牧陽道:「是。如果找不到妖怪的老巢,殺死所有妖怪,皇宮將永無寧日。」
長樂公主心知此去定然非常凶險,她憂心忡忡地道:「那你一定要小心,早日回來,我在宮中等你。」她這句話意味深長,既是對蘇牧陽的關心,也是蘇牧陽的表白。
能讓一個女子等待的男子,必定在這個女子心目中的位置非常重要。
蘇牧陽明白長樂公主的意思。只是他心中還有羅琳,暫時無法接受公主的這種列熱的情感,只是輕輕點點頭,對一旁的戒癡道:「我走後,你一定要照顧好公主。」
戒癡現在對長樂公主言聽計從,一來長樂公主供他吃肉喝酒,二來長樂公主是高高在上的公主,他對權貴天生有一種畏懼感,所以對公主也格外敬畏。
戒癡慷慨激昂地道:「蘇牧陽,你放心。我一定會竭盡全力的保護公主。公主的命可比我的命重要的多。」
蘇牧陽輕輕拍拍戒癡的肩膀,誠摯地道:「好兄弟。」
戒癡聽了這句話,極為感動。在坤靈寺的時候,除了師傅正弘神僧,其餘人都對他不屑一顧,由於他修為在同輩師兄弟中是偏低的,所以經常有人欺負他。尤其是他的師傅正弘神僧死後的那段時間,他在坤靈寺受盡欺辱,後來還被逐出寺門。這些屈辱的事情在他心裡留下了無法抹去的陰影,所以別人提高坤靈寺,他總會心驚肉跳。激動之下,戒癡一句話也說不出,癡呆地望著蘇牧陽。
蘇牧陽輕輕一笑,帶著紀深等人朝宮外走去。
長樂公主深情地道:「蘇牧陽,一定要小心。」
戒癡嘴唇動了動,聲若蚊蠅地道:「好兄弟,一定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