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如白駒過隙。
轉眼間便過去了三天。
這三天時間,蘇牧陽等三人基本已經恢復正常。三天來,三人為了填飽肚子,在山間打了十多隻野兔烤著吃,戒癡邊喝酒邊吃肉,大喊過癮。
長樂公主笑道:「戒癡,你也太沒追求了吧。這山間野味雖然不錯,但是卻和皇宮中的御膳天差地別,而且,宮廷御酒更是香飄萬里,喝一口便能讓人飄飄欲仙。」
戒癡聞言,雙眼瞪圓,興奮地道:「公主,那你快帶我去皇宮吧。我聽說過皇帝喝的酒,吃的肉,那都是天下最好的。當上皇帝,簡直比做神仙還要快活。」
長樂公主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當皇帝雖然能擁有天下,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但是,當皇帝其實很累的。我父王為了國家,每天操勞都到深夜,非常辛苦的。」
蘇牧陽道:「看來你爹爹是一位英明的皇帝。」
長樂公主見蘇牧陽稱讚自己的父親,非常高興,她興高采烈地道:「對,我爹爹是一位很英明的皇帝。他勵精圖治,使大秦國迎來了開過以來的全盛時期。在他的治理下,國泰民安,四海昇平。我此次出來遊玩一圈,每到一處地方,發現都非常繁華。」
蘇牧陽笑道:「如此最好。」
長樂公主忽然歎息道:「可是,這樣的繁榮可能不會持續多久了。」
蘇牧陽道:「為何?」
長樂公主憂慮地道:「近年來,西北邊境的部族頻頻犯境。父王不斷往西北邊境增兵,但是那些部族的人兇猛異常,派出去的人馬損失慘重。尤其今年以來,西北邊境上的部族勢力更是壯大不少,他們十多個部族聯合一起,攻下了西北邊境十多個城鎮。他們一旦佔領城鎮,必將進行殘忍的屠城行為。聽說被佔領的城中血流成河,屍積如山,場面非常恐怖,非常震懾人心。這件事情很快在全國傳播開來,西北方的百姓大批往內地逃來,內地很多城鎮現在人滿為患,非常混亂。燒殺搶掠之事每日都發生,百姓們人心惶惶,提心吊膽。一向繁榮的景像一去不返,有幾個城市空蕩蕩的,如果不是城內有不少駐軍,幾乎成了無人的空城。」
蘇牧陽耐心聽完這些話,也是非常氣憤。他怒道:「這些部族的人也太慘無人道了,他們簡直禽獸不如。你父王為何不多派些兵將這些部族驅逐出境?」
長樂公主搖頭道:「父王先後派出了不下百萬兵馬,但每次都死傷過半。後來那些人馬只好堅守城鎮,不敢再和那些部族交戰。可是,那些部族絲毫不收斂他們的暴行,越來越變本加厲。而且,他們不斷攻城略地,大秦國的數百個城鎮已經被他們侵佔。其實,他們根本不是人,據說,很多是半人半獸。而且每個都兇猛異常,有些人的法力還很強。父王也派出了很多修真者和他們對抗,但也都死傷慘重,以失敗而告終。」
蘇牧陽越聽越揪心。他雖然年紀不大,但正義感很強。聽到這麼多城鎮被部族殘忍屠城,再也無法控制內心的憤怒。
他沉思片刻,憤憤不平地道:「如此說來,沒有人能阻止那些部族的殘忍行為了嗎?」
長樂公主道:「暫時還沒有什麼辦法。為了此事,父王的頭髮一夜間全部變白。」
蘇牧陽道:「那些部族為什麼要如此做?你們得罪過他們?」
長樂公主搖頭道:「從來沒有得罪過。這些部族都非常神秘,我們向來和他們井水不犯河水。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們現在大舉入侵,還做出這樣慘絕人寰的事情。」
蘇牧陽皺了皺眉,堅定地道:「我要去西北看看。如果這樣下去,大秦國的人會全死。」
長樂公主見蘇牧陽如此愛國,關心百姓,心裡別提有多高興了。他本以為像蘇牧陽這樣的修真者對世事不會關心,只知道得道成仙。他們大秦國雖然也養了很多修真者,但是那些修真者大多沒有真才實學,只會一些騙人的把戲。她對大秦國培養的那些修真者非常輕視,他覺得這些人和江湖騙子沒什麼區別。
她興沖沖地道:「你暫時不要出西北,咱們先回京都。我有事情要和父王商量,我也想讓你見見父王。」
蘇牧陽道:「好吧,那咱們現在就動身。」
戒癡眉開眼笑地道:「我早就迫不及待了。美酒佳餚,太好了,沒想到我這一輩子也可以吃到這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