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 收服妖王
蘇牧陽等人離開後,道士祭出手中的鈴鐺。
鈴鐺升空之後立刻增大數百倍,懸在空中劇烈震動,不斷發出響亮的聲音,如九天驚雷,就連烏雲也被激盪起來,彷彿澎湃的潮水一般。
蘇牧陽等人在的時候,他怕鈴鐺的聲音傷到他們,所以一直沒有祭出它。這鈴鐺名叫驚魂,是一件極為厲害的上品仙器,它的聲音非常響亮,能讓任何生靈魂飛魄散,失去戰鬥力。不過,一般降妖時最有用,不管多厲害的妖怪都無法抗拒也無法逃避驚魂的聲音。但是,很多修為高的修真者往往有辦法躲避驚魂的侵擾。所以,在修真高手面前,驚魂往往發揮不了大作用。
大鵬聞聲振翅疾飛,顯得非常驚恐。
道士厲聲道:「孽畜,你別想逃。」
他默念法決,鈴鐺急速罩在大鵬頭頂。
大鵬驚叫一聲,猛烈扇動翅膀,十多根白色羽毛掉落下來,在烏雲中飄飛,如幾片飛舞的雪花一般。
鈴鐺的聲音極為詭異,大鵬翅膀振動幾下便軟軟的垂下來。
道士朗聲道:「孽畜,你是想死,還是想讓我放你一條生路,洗心革面重新做妖?」
大鵬慌忙道:「老神仙,饒命啊!我以後一定洗心革面。」
道士輕笑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既然你想洗心革面,那就跟著老夫,老夫教你如何重新做妖,如何做一個善良的妖。」
大鵬此時被道士的鈴鐺所困,別無選擇。它凶殘暴戾,惡貫滿盈,做了很多壞事,現在要它洗心革面,做一個善妖,它覺得非常荒謬,非常悲哀。
道士見大鵬沉默不語,怒喝道:「既然你不肯讓我教化你,那麼,我只有除掉你。」說著,默念法決,鈴鐺發出一竄急促的聲音,大鵬聞聲痛苦不堪,求饒道:「老神仙,我願意被你教化,我願意,你快別念了,饒了我吧。」
道士道:「你可以願意當老夫的坐騎?老夫老了,腿腳不聽使喚了。」
大鵬聞言感覺非常委屈非常鬱悶。它心道:「讓我堂堂一方妖王當你坐騎,是不是太大材小用了?真是氣死我了。」雖然他有一百個不願意,但是在道士的武力逼迫下,只好順從。它沮喪地道:「老神仙,如今我被你打敗,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道士淡淡一笑,右手一展,一道巴掌大小的紅光向大鵬激射而去,大鵬驚恐地道:「你要殺我?」話音未落,那紅光已經射中它胸口。大鵬驚恐地看著胸口,但見那紅光消失在胸口處,幾乎沒有任何感覺。
道士道:「別緊張,那不過是一張清心符,只是為了壓制你與生俱來的暴戾凶殘之氣,讓你更聽話點。既不會危及你的生命,也不會影響你修行。」
大鵬鬆了口氣,垂頭喪氣地道:「在你手中,我想做壞事也做不成,你為何還要給我下這清心符咒?」
道士淡淡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你作惡多端,豈能這麼容易就洗心革面?有這張清心符咒壓制你體內的暴戾凶殘之氣,我就放心多了。」說著,他收回罩在大鵬頭頂的鈴鐺,對大鵬道:「隨我下去。那些娃兒一定在下面等著我呢。」
大鵬乖乖地飛到道士身前,道士輕輕一縱,跳上大鵬背部。大鵬雙翅一振,穿破沉沉烏雲,朝地面俯衝而去,頃刻間便落在地面上。
這時候蘇牧陽正在練習飛行,他練習多次,在戒癡和羅琳的指導下,已經掌握了飛行的基本方法,可以隨心所欲的在空中飛行,只是飛行的速度很慢。
大鵬馱著道士出現在蘇牧陽等人面前時,他們都非常驚訝。
羅琳疑惑地道:「前輩,難道你降服了這個妖怪,要讓它給你當坐騎?」
道士淡淡笑道:「不錯。它修煉數千年,殺之可惜,如果能教化它,那可是一件大好事。再說,老夫年紀已大,腿腳不便,讓它當坐騎再好不過。」
戒癡道:「前輩,你是怎麼降服這只妖怪的?」
道士笑道:「怎麼,你這小和尚想學我降妖的本事嗎?」
戒癡摸摸腦袋,誠懇地道:「很想學。前輩你教教我吧。」
道士笑道:「你一定是從坤靈寺出來的吧。坤靈寺佛法通神,可比老夫這旁門左道的降妖之法高明的多。你還是好好學習參悟本門的佛法吧,有朝一日定然能大成。」
戒癡垂頭喪氣地道:「我已經被坤靈寺除名,再也回不去了。」說著,他喝了一口酒,不再說話。
道士說話的時候,一直注視著不遠處的蘇牧陽,看起來他對蘇牧陽很感興趣。蘇牧陽不知道道士為何一直盯著他,他禮貌性的朝道士笑了笑。
道士眼中有一絲讚賞之色,很友好地道:「你叫什麼?你被大鵬的操縱的閃電擊中竟然毫髮無損,真是教老夫吃驚。你的修為才達到培元後期,就是一個元嬰後期的修真者也未必經受得住那道閃電的轟擊。」
蘇牧陽見道士對他如此客氣,不禁受寵若驚。他彬彬有禮地道:「晚輩蘇牧陽。其實我也不知道怎麼經受得住閃電轟擊的。請問前輩怎麼稱呼?」
其實,蘇牧陽覺得能抵擋住閃電轟擊,並且能將閃電吸入體內轉化為真元,定然和仙戒有關。不過,初次見面,蘇牧陽對道士一點也不瞭解,他可不想將自己的秘密告訴道士。話說防人之心不可無,蘇牧陽很清楚這點常識。
道士見蘇牧陽諱莫如深,心知他在敷衍,不想將實情說出來,也不再追問。他朗聲笑道:「好名字。老夫道號鬼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