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得真讓人嫉妒。」青苜望著後視鏡,幽幽的說。
丁可朝他笑了笑:「總有一天,你也會有這種感覺的。」
「是嗎?」他搖頭:「不會的,我們這種人沒有這個資格。」
他話題一轉:「慎哥後天就要過生日了,你那個是給他買的禮物嗎?」
「嗯,好看嗎?」
「只要是你送的,他一定會覺得好看。」
「青苜,是不是你們血殺都特別的討厭我,認為我不該和蕭慎在一起?」
青苜沉默了會兒說:「是的。但是,我現在改變主意了,因為,我從來沒有見過慎哥像現在這樣開心。其實人活一輩子,就是圖個開心,再有錢,再有勢,只會被這些東西所累,人的壽命有限,能笑著的時候不多。我反倒要感謝你。」
這些話從一個渾身都冷冰冰的少年口中說出的確讓丁可覺得窩心了不少。
他說得對,人的生命有限,活著的每一天就是為了讓自己快樂,讓自己愛的人快樂!
慎,生日快樂!
天沒亮,丁可還在夢遊周公。
迷迷糊糊中翻了一個身,將手習慣性的搭在身邊人的腰上。
沒什麼特別,但她卻一個機靈睜開眼。
蕭慎見她醒了,一臉期待的看著她,狹長的眼眸中盛裝著清晨的凝露,清澈透明。
丁可不明白他為什麼起得這麼早,揉了揉眼睛,剛要窩進他懷裡繼續睡,突然想起了今天是什麼日子,還好,還好!
她仰起脖子,唇瓣落在蕭慎的額頭:「慎,生日快樂!」
蕭慎極力掩飾著臉上的喜悅,一臉嚴肅的說:「你應該一過十二點就對我說這句話。」
丁可討好他:「知道了,我下次一定記得定個鬧鐘。」
「禮物呢?」蕭慎用一隻手支著頭,另一隻手朝她伸來。
丁可早有準備,轉身跳下床,到抽屜裡取出一樣東西背在身後,故意和他抓迷藏:「你猜是什麼?」
「猜不到。」
「猜不到不給啦。」丁可拉開抽屜,裝做要把東西扔進去。
而蕭慎已經一個高兒從床上蹦下來,從後面抱住她,伸手搶了過來:「不行,這是送給我的,不准收回。」
他拿了東西盤著腿坐到床上,興致勃勃的拆開小小的禮物盒。
丁可看著他歡喜的樣子就像小時候過年收到壓歲錢的孩子。
蕭慎的手拎出一條鏈子,臉上的笑容更甚,拿在手裡仔細的端詳,像看珍寶似的。當他看到中間那個手工雕刻的『X』時,不禁笑出了聲:「是我的名字嗎?」
丁可點點頭,煞有介事的說:「那個大叔說,這個東西在五台山上開過光,可以保平安。」
「真的嗎?」蕭慎當然不信,但他還是拿起鏈子伸到丁可面前: 「給我戴上。」
「啊?」丁可張大嘴,撓著頭說:「不好吧,留做紀念就行了,別戴了。」
拿三十塊錢的東西給蕭大少爺戴,開玩笑呢啊。
那都是身價上億的人,跺一跺腳地動山搖,揮一揮手,血雨腥風。
「快點。」他馬上不耐煩了。
丁可看到他變了臉,只好極不情願的拿過來,爬到床上繞到他身後,小心的給他戴上。
他有些古銅色的皮膚配上這條黑繩銀墜的鏈子倒是非常漂亮,張狂中而略帶雅致。
蕭慎拿起來又仔細看了一番,越看那個『X』越是喜歡,他的小女人,心裡時時刻刻都在想著他呢。
「只送這個東西哪夠呢?」
蕭慎忽然轉過身,貼過來。
「你又沒有說要兩個啊?」丁可心想,真是貪得無厭。
「不用,那個就在眼前,唾手可得。」他笑瞇瞇的將兩隻手放在某女的腰上。
當丁可會意的時候已經被他一個翻身壓到了床上。
「蕭慎,我的傷……」丁可喊著。
「還騙我,早就好了,是不是?柔柔已經告訴我了。」他一口含住她敏感的耳垂,壞心的舔咬:「小騙子,看我怎麼逞罰你。」
「你早就知道了?」丁可有些心虛的看向他:「那怎麼現在才……」
「傻瓜,你以為我慾求不滿嗎?你沒有完全康復,我是不會碰你的。」
丁可醒悟:「你一定是去找別的女人了?」
她完全沒發現這句話已經起到了火上加油的作用,蕭慎的唇忽然停在她耳邊,半天才幽幽說道:「除了你之外,我不會再碰別的女人。」
丁可臉上羞紅,心裡已經甜滋滋的了。
可是她馬上就聽到他的下一句話:「我為你犧牲這麼多,你以後可要代替那些女人加倍的補償我,嗯?」
加倍?加倍!!!!!!!!
啊,陷阱,絕對的陷阱!
她想逃,可已經逃不掉了。
小小的反抗推波助瀾,扭動的身體欲拒還迎。
蕭慎冰涼的唇毫無預兆的貼上了她的唇,在一瞬間,彷彿天懸地轉。
像是掉進了溫暖的藍色海水裡,隨著他一起沉浮。
很快,衣衫褪盡,兩人赤誠相對,鼻尖貼著鼻尖,肌膚貼著肌膚,滾燙出愛的火花,在一寸寸燃燒,在一絲絲腐蝕。
他親吻著她身上的每一處綿薄,用著最輕的力道。
在吻到那條刀口時,他格外的留戀,親了一下又一下,像是要把這道口子撫平一般。
身下的人隱忍著呻吟,將小小的唇咬得發紅。
終於,她的防堤在他的猛烈進攻下座座崩潰。
慾望如漲過了岸的潮水,洶湧澎湃。
咬不住那一聲嬌喘,在他的身下香汗淋淋,心魂俱醉。
第一次,她用身心享受了這種愛的過程,原來和喜歡的人交溶,竟是這般愜意激昂。
那瞬間,她感覺他們是一體的,是永遠不會分開的。
嗯,就是這種感覺吧,如癡如醉,在幸福的雲端。
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