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寶寶De壞蛋爹地 遙望彼岸 千帆過盡 陳茜(二)
    一切,都是來去匆匆!

    我讓她住進我的莊園,她喜歡粉紅色,我就把房間裡所有的東西都裝飾成粉紅色,她喜歡毛茸玩具,我便從國外買回各種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她對每一個都愛不釋手。

    每當陳伯看著我和她手牽著手從外面回來,他那張佈滿蒼桑的臉上總是有莫名的擔憂,我不知道他在擔憂什麼,他認為我不愛他的女兒嗎?我想,他錯了,我愛她。

    直到有一天子默找到我,我們在客廳裡談話。

    他很利落的表明了他的立場,他不希望我們交往。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於是他挑明了說:「慎,你現在還只是五環馬來西亞殺手訓練基地的總教官,但是,你不要忘記你的目標,你的目標是做上環殿,最後統治五環。女人是禍水,早晚會拖累你。」

    我笑他的杞人憂天:「小茜不會拖累我的,她雖然有些囂張跋扈,但是她很聽我的話。」

    子默苦笑:「如果有一天,你離環殿的位置只剩下一步的時候,突然有人說,讓你用地位來換這個女人,你選擇哪一個?」

    我說:「不會有這種事,我會保護她。」

    「我只是說如果。」子默一臉嚴肅的等我的答案。

    的確,我現在屈於這個位置是必不得已,我得有充足的歷練與經驗,才能博得環殿的位置,我為了那一天,浴血數載,受盡人間疾苦。

    可是,小茜對我來說更重要,因為沒有人比我這種常年生活在黑暗中的人更需要陽光,而她是我的陽光,我不會放手。

    看著子默期待的眼神,我不想讓這個多年的好友失望,所以騙他說:「當然我會選擇地位。」

    子默釋然的笑了,可我們都不知道,小茜站在門後偷聽我們的談話,她手裡還拿著為我買得生日禮物,嗯,明天就是我的生日。

    結果在生日的那天,我找不到她了。

    我幾乎動用了所有能派遣的人,可是,我找不到她了。

    她一聲不響的離開了我的世界,就像是從來沒有來過一樣,我望著她留下的大堆的玩具,想像著只有和她在一起才能綻放的笑容,心裡像是被人灌滿了鉛,沉重無比。

    原來,我一直害怕失去她,她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成了我的全部!

    我去問陳伯,可是他什麼也不知道。我看到他的眼中有一絲喜悅,他就這麼希望他的女兒離開我嗎?

    我發了瘋的找她,可是一無所獲!

    直到那天我接到了朱恆的電話。

    朱恆,本市最大一股黑勢力的頭目,一直窺視著五環的位置,也是我的競爭對手之一。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找我,直到他寄給我一張光盤。

    我在光盤裡看到了讓我魂牽夢繞的人,她瘦了,小小的蜷縮在陰暗的牢房裡,驚慌而無助。

    那一刻,我決定,無論朱恆對我提出什麼要求,我都答應,毫無條件的答應,我只要她平安。

    朱恆提出的條件是,利用我在馬來西亞的殺手殺死他所有的競爭者。

    我知道,當那些競爭者都死光了,他必然也不會放過我,但為了小茜,我做什麼都值得。

    我答應了他,然後立刻前往馬來西亞調集最精密的人手。

    馬來西來殺手島上的規矩,每批學員中只能活一個人,但是我需要足夠的人手,所以,那天,我破了島上的規矩,我把剩下的七個人全部帶走了,我給他們取名為七色血殺。

    七色血殺替朱恆殺死了所有能夠與他有資格競爭的人。

    最後,他說,讓我用自己的命換小茜的命。

    我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我和朱恆約好時間地點,我只有一個條件,我想跟小茜說話。

    電話接通的時候,她沒有哭,平靜的可怕:「慎,我知道你一直愛我,可是,我還是做了你的拖油瓶,對不起。那天我偷聽你的談話,一時生氣就離開了,可後來,我才想明白,你那只是騙人的謊話,你愛不愛我,只有我知道,是不是?如果你傻到用自己來交換我的話,我就會立刻死在你面前。答應我,好好活下去,將來會有人替我照顧你,守護你,愛你一輩子的,只是我,沒有這個福份。」

    我連一句話都沒來得及說,她便掛了電話,我彷彿聽見她倚著冰冷的牆壁,嚎啕大哭。

    那天,不知道是誰在我的飯菜裡下了藥,當我一覺醒來的時候,早就過了和朱恆約定的時間。

    結果,我馬上接到了朱恆發來的新光盤,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樣將那張盤看完的,我只知道,有人用刀子生生的把我的心從我的肉體剝離了,從此以後,我再也沒有心,不,連靈魂都沒有了。

    畫面上,小茜被一群男人壓在身下。

    她像一隻小羊掉進了狼窩,被他們殘忍的撒開了衣服,他們像野獸一樣的發洩著無盡的獸慾,她的十指插進他們的皮肉裡,鮮血淋淋。我看見腥紅的血從她的嘴角淌下,她想咬舌自盡,可是他們馬上用東西堵上了她的嘴巴。

    她雪白的軀體在他們的身下被蹂躪,像一朵盛開的花朵被人一點點摘去了花瓣,飄散在風中,化成了泥。

    她大滴大滴的眼淚順著眼角流淌,最後流乾了開始流血。

    我記住了他們每一個人猙獰的嘴臉,他們都是朱恆的手下。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他們發洩完了,滿足完了,提著褲子心滿意足的退到一邊,但那猥褻的眼光依然在打量著那具已經紅腫青紫不堪的身體。

    被人揉碎了一地的花瓣,再也無法美麗綻放。

    她的命運是從此凋謝。

    可是,真正看到那一幕的時候,我肝膽俱裂,一個人從這些男人中走出來,他將明晃晃的刀扎進了小茜的胸膛。

    鮮血從那裡噴湧而出,如一朵玫瑰在她驕艷的身軀上慘烈開放。

    我永遠記住了他的名字,殺死小茜的兇手。

    他叫,蘇風澈!

    我看著她的口型,她在臨死前一直在喊著一個名字。

    而這個名字的主人卻眼睜睜的看著她受此凌辱,卻無能為力。

    她在喊:慎,慎,慎。

    後來,我知道那天給我下藥的人是誰,竟然是陳伯。

    他只說了一句話:這是孽緣,早該了斷,我答應老爺,要保少爺一生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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