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背一涼,整個人被他逼在了他的身體和牆壁間,他身上散發著濃濃的藥味混和著他自身的香氣,聞起來很舒服。
丁可沒有心情去欣賞,她只覺得他厚重如鋼鐵般的身體已經快把她壓扁了,她張開嘴要喊,可他的頭俯下來,霸道的覆上她的唇瓣,輾轉反側,貪婪流連。他在半吻半咬,似乎帶著一些報復的心理。
她很後悔,怎麼眼睛一黑就救了一隻白眼狼,不但沒被感激,還被佔了便宜。
可她反抗不了,只能由著他在自己的唇上肆虐。
委屈,氣憤,羞辱,強忍著沒有流下淚來。
在她胸腔的空氣快要被他抽盡的時候,蕭慎終於放開了她。
羞憤交加,丁可甩手就給了他一個耳光,但還是一樣沒打到,他向後一步躲開了,站在那裡冷眼相向,冰涼的眸子裡就像住著千年寒冰,諷刺著她:「聰明人都知道,什麼人該惡語相向,什麼人該阿諛奉承,永遠不知道自己的份量,就永遠吃虧,這次只是給你一個教訓。」
丁可幾乎要笑出來,她懷疑他真是連腦子也壞掉了,他以為他自己是誰,自己救了他,不用他知恩圖報已經夠仁義了,他竟然還在得寸進尺。
「我很清楚自己的份量,這裡是我的家,我想,這裡沒有你的位置才是。」
「是嗎?別太自信了,你確定你知道自己的份量有多重?」他冷笑,往後倒退兩步,倚躺在床上「我累了,如果你想留下來陪我睡覺,我也不介意。」
丁可啐了一下,「臭不要臉。」
她拉開門,果果和桐桐站在門外,昂著擔心的小臉。
丁可蹲下來,將她們兩個人摟在懷裡,他說得對,她自己也不確定,她究竟有多輕多重,因為昨天校長剛剛找她談過,孤兒院要被一家大集團收購,面臨著拆除的危機,可是,她什麼都做不了。
一想起那些將要無家可歸的孩子,她就覺得自己很沒用。
蕭慎站在窗邊,掀起簾子的一角往外看,幾天來,這是他每天必做的事情。
視線裡,一個留著波浪捲發的女孩子從一輛寶馬上走下來,她手裡拎著幾個塑料袋,踩著十厘米的高眼鞋跨進樓洞。
蕭慎看到這個人,明顯臉色一僵,他放下窗簾,將門從裡面鎖上。
「心蕊,你怎麼來了?」丁可換上一張笑臉,不想讓蘇心蕊看到自己剛才的狼狽相。
這個有著一頭漂亮的酒紅色頭髮,標準的娃娃臉的女孩,一笑起來,臉上便現出兩個深深的酒窩,她踢掉腳上的CUCCI高跟鞋,將手裡的東西放到茶几上,大大方方的往沙發上一仰,嘴裡喊著:「熱死了,熱死了。可可,你們家沒有空調嗎?」
丁可有些不好意思,將電風扇打開「抱歉啊,只有這個,你湊合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