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睿帶著小龍兒和紫蘇來到了一個無人的海邊,此時的紫蘇已經平靜了下來,緊緊的抱著小龍兒,恢復了平靜。
「謝謝你,我們要回家了。」情緒一好,她便客客氣氣的對他道,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轉身便走。
龍睿一個錯愕,連忙緊緊的追上去。「你為什麼要逃婚?龍澈他很難過,現在正四處找你。」他本來為她的逃婚感到竊喜,可是說出來的話卻是這個。弄得他頓時十分的鬱悶,這不是他的本意啊,他真想抽自己幾個嘴巴。
紫蘇的腳步沒有停住,繼續往前走著,對他的話視而不見,她不需要向他解釋什麼,而且她也沒有什麼話好說。
小龍兒乖巧的窩在她的身上,自從他走丟的那一刻起,他知道自己錯了,不該這樣做,母后的擔憂害怕,他都感受到了。
「你應該向龍澈解釋清楚,就算你不想嫁給他,但你必須還他一個說法,這樣他才不會浪費時間和精力去找你,你也不必這樣東躲西藏著。你覺得這樣的日子好過嗎?對他,對你,都是好的。」龍睿沒有放棄,緊跟在她的身後,不管她有沒有聽進去,辟哩叭啦的說了一大堆。
紫蘇終於停住了腳步,回頭看了他一會兒,然後悶聲不吭繼續往前走。
這一回,龍睿沒有說話,只是在距離她們不遠處跟著。
「寶寶,我們回家。」紫蘇不知道這裡是哪裡,不知道方向,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只好對懷中的小龍兒道。
小龍兒乖乖的點點頭,抱著她然後小手一揮,下一刻,她只覺得眼前一花,景色似乎飛快的掠過,不一會兒,她便站在自己租住的房子裡。
回到家,她不由得鬆了一口氣,放下了一直提著的心,只是才一轉身,便發現身後跟著一個跟屁蟲龍睿。
「你來幹什麼?」她不悅的道,沒想到他跟來了。
龍睿立即擺出一副死皮賴臉的模樣,笑而不答,誕著臉,討好的樣子。
小龍兒被他的表情逗笑了,立即咯咯的笑出聲來,非常的喜歡他的模樣。
紫蘇緊繃著臉,沒有笑容,對於他就是兒子的親生父親,她也沒有什麼好感,從見到他的那一天起,她就沒有喜歡過他。
「其實,你真的應該去和龍澈說清楚,相信他會理解的。」龍睿不忘又這麼突然來了一句,非常的認真。
紫蘇無語,什麼也不說,抱著小龍兒做飯去了,獨留他一個騷姿弄首,非常的無奈。
折騰完了一天後,紫蘇抱著熟睡的小龍兒躺在床上,外面的龍睿死賴著不走,正睡在外面的客廳上。
不知道為什麼,等她安靜下來的時候,她便不由自主的想起龍睿的話來,確實東躲西藏不是辦法,所有的問題始終都是要面對的,逃避不能解決問題,而她也不想與龍澈從此成為陌路人。思來想去,想來思去,她終於煩燥的朦朧的睡著了,心裡同時也做了一個打算。
沉默了二日,龍睿自然也是寸步不離,生怕他一走,他們便會消失了一樣,其實確實也是這樣。
待到了第三日,紫蘇的臉色稍微好了一些了,猶豫不決了好久,這才吱吱呀呀的開口道:「龍睿,你幫我找一下龍澈,找個地方,我想和他談談。」說完這句話,她的心陡然的放鬆了一下,好像了結了一件心事一樣。
龍睿欣喜萬分,她終於想通了,這真是太好了。高興得他連連應道:「好,好,沒問題,我立即替你去安排。」說完,便興奮的想要離開,可是又被她叫住了。
「不要讓他知道我現在住在哪裡。」她特別交代並且叮囑道,一臉的不放心,心裡也是忐忑不安的,不知道這樣做是錯是對。
龍睿不停的點頭,只要她肯認真的去面對,什麼問題都不是問題。然後,他便風風火火的去安排了。
當他找到龍澈時,龍譯和龍澤正苦哈著臉陪著他四處像瘋了一樣的尋找紫蘇母子,累得兩人慘不忍睹。
「龍睿,你終於來了,你來陪陪他吧,我們實在不行了。」他剛一出現在他們面前,龍譯便哭喪著臉哀號道。迅速趴到了他的身上,痛苦萬分的表情。
你想想,他最近幾天,妞沒泡,沒睡覺,吃不飽,喝不足,還跟著龍澈馬不停蹄,轉來轉去,不知道目的,不知道方向,累死他了,折騰死他了。
龍澈對於他的來到,一點也不驚訝,看也不看他,繼續往前走,雖然一臉的蒼桑和疲憊,但是他依然堅持著。
龍澤一句話也不說,很累很苦,但是他比較能理解龍澈的心情,勸也勸了,說也說了,只好等他自己死心了。
「龍澈,我來,是紫蘇叫我來給你帶話的。」他看不下去了,不由得道,知道自己還是來對了。
他的話剛落下,下一秒龍澈便像旋風一樣刮到了他的面前,揪著他的衣服,惡狠狠的道:「你說什麼?你知道她在哪裡?她叫你來找我的?」他雙眼通紅,又激動又氣憤,更多的是心痛。
為什麼,為什麼龍睿竟然知道她的下落?為什麼她找的是龍睿,而不是自己?她真的已經這麼討厭自己了嗎?她真的決定永遠離開自己了嗎?龍澈好無力,他的內心湧上一股荒涼,悲傷。
「是啊,她在哪裡?為什麼讓你來找我們?她不會自己找我們嗎?小龍兒也可以找到我們啊?」龍澤也喋喋不休的質問道,心裡再為龍澈打抱不平,擠了上來。
龍睿無言以對,他知道他們誤會自己了,可是他不知道如何解釋,如何對他們說,他也是無意中遇上他們的。他簡單的將自己那天遇上他們的事說了,來龍去脈,一五一十,說得清清楚楚,他不知道兄弟之間產出誤會。
他一說完,三個男人都沉默了,他們的眼神中,有懷疑,有沉思,有不安,有害怕,有不悅。
「她想和我說清楚?」最後,還是龍澈打破了沉默,啞聲道。
沒有人知道,此刻他有多痛,多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