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能理解,他是安培炫的朋友,安培炫為了我傷心了,他不給我好臉看是很正常的。
「你有比我會包紮麼?」我也不想說什麼,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編故事。
「雖然不是很會,但是至少我不會害他。」調酒師的態度很不好。
「我也不會。」不說什麼,拿過繃帶,撿起地上的玻璃碎片,劃開了安培炫的衣服。
「你可以走開,炫不會同意你幫他的。」調酒師推開我的手,我一個沒站穩側坐在地上,手按在了玻璃的碎片上。
「…………」我沒說話,看著手上扎進去的玻璃碎片,只是皺了皺眉頭。
「額…………我不是…………」
「沒事兒,我沒有要說什麼。」我打斷了調酒師的話,調酒師或許也沒想到他會用這麼大的力氣,所以也怪不得他,我突然覺得我最近變得有些優柔寡斷了,這是好呢?還是……不好呢?
「…………」酒吧裡面一下子沉默下來。
「嗯~~~~~~~~~~」安培炫從喉嚨間冒出來的··呻··吟··打破了沉寂的氣氛。
「我不會害安培炫的,如果我會害他,就不會來找他,我們家和他們家是世交,我不會傻到去害自己的家人。」知道不能這麼拖了,所以準備說清楚。
「這…………算了,一會兒我去打電話,我就相信你這一回,你就先幫炫處理吧。」調酒師看了看安培炫蒼白的臉色,退步了。
「好!」在聽見調酒師說會相信我的那一刻,我的心裡有說不出來的興奮。
調酒師去了一趟吧檯裡面,拿了電話,就出去了。
我則是拿起繃帶小心的為安培炫擦拭著傷口。
「你……是……淚?」安培炫微微閉著眼睛,不過從語氣裡,還是聽得出來他的錯愕。
「怎麼了?不允許我來麼?」
「你怎麼……怎麼……會來?不是在醫院的麼…………」安培炫說話上氣不接下氣的。
「那就不允許我出來麼?」
「你幹嘛……幹嘛來?」安培炫握住我的手。
「鬆開,我在為你清理。」
「不需要!」這三個字,倒是蠻順的,只是說完之後,開始大·喘·氣·。
「既然說話不方便,就不要說了,留著一口氣,一會兒等救護車來。」
「你……幹嘛……管我的……事兒?我都是……都是有……未婚妻……的人……了」安培炫很像在說氣話。
「我知道。」
「知道?知道……你還……管我幹嗎?小心,小心我的未婚妻……吃醋啊……」
「…………」我掙開安培炫鉗制我的雙手,拿起繃帶小心的貼在他的傷口上,沒說話。
「說話啊!」安培炫見我不說話,有些生氣。
「那又怎麼樣?有未婚妻怎麼樣?我告訴你,你就算結婚了,還可以離婚,更何況你現在還沒結婚,我憑什麼不能關心你?我憑什麼就要離你遠遠的?我就不!」反正只有我們兩個,說什麼都沒關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