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汐艾淡淡一笑，眼角往洛零冽的方向瞟去。既然什麼都說出來了，這些事也不用隱瞞了，「因為，以前，她就是我，我就是她。」
淡笑，似乎是伊汐艾習慣了面對事情的方式。
嘲弄，淡笑。
鄙視，淡笑。
諷刺，還是淡笑。
「我以為你一輩子都不說出來了呢。」景月悠的身影憑空的出現在伊汐艾的面前，語氣像是嘲諷般，但卻依舊雲淡風輕地，就好像在說著與她無關的事。
怎麼會呢。有些事，遲早都要知道的。只不過，以前說，只是太早了而已。
伊汐艾微微低著頭，沒有回答。
她跟月悠……
「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孜宛愫似乎聽得有點模模糊糊的，懂了？只是不敢相信而已。沒懂？不知道為什麼，她想弄個明白。似乎，沒有問清楚的話，她會後悔一輩子的。
景月悠轉過頭，對著孜宛愫微笑道：「難道，你真的聽不懂嗎？」呵呵……現在……是不是該她們後悔的時候了？目光再次移動，直視洛零冽。
洛零冽，你，是不是也應該懂了？景月悠抿唇，笑。
洛零冽的眼神微微的閃爍了一下，定格在伊汐艾的身上。很意外的，伊汐艾只是淡淡地笑了一下。沒有再多說話。
她說，以前，她就是我，我就是她。
她就是我，我就是她……
蹙眉，她是她？那是不是代表……
他愛的人，其實是她？
「你把話說清楚！」洛零冽語氣有些強烈，一眼不眨地看著伊汐艾。她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眼神。
「絨兒……」宮語馨轉過頭，希翼的看著凌汐絨。既然伊汐艾不能回答，那麼，凌汐絨她……
上官毅很配合地鬆了鬆手，可是卻依舊沒有放開她的脖子：「沒錯……以前……是這樣的……」凌汐絨深吸一口氣。
「十年前，我替汐艾擋了一槍，差點死掉。汐艾也是沒有辦法，才把靈魂附到我身上的……一直……一直到……到……在洛零冽和陳染靜訂婚的那天，汐艾用我的身體替洛零冽擋子彈以後……我才真正地用了自己的身體。後來，汐艾才做回了自己……」
「你的意思是不是說，伊汐艾是不是做了十年的凌汐絨，一直到上次洛零冽和陳染靜訂婚？」孜宛愫不敢相信的問道。
「是。應該是一直到那次被送到醫院……好像是汐艾的媽咪救了我……」凌汐絨小聲地說著，同時，也觀察著幾個人的表情。
「怎麼可能？~！」孜宛愫再次看向凌汐絨，騙她的！一定都是騙她的！
伊汐艾是她的朋友？是她從小到大追逐的人？不可能！那個人是凌汐絨！不是伊汐艾！
「對呀，怎麼可能。」宮語馨不由地抓住了自己的衣擺，低著頭，對自己說。
「是不是真的？」洛零冽沒有管那幾個人，眼神像是狠狠地抓住伊汐艾般，灼熱地刺痛了她的後背。
「是……」伊汐艾點點頭，沒有轉過身。